何雨柱笑道:“那不能吧?三大爷好歹还钓了这么些年鱼了,怎么说也该是个老手了啊!”
闫解成用手背抹了抹嘴,跟何雨柱借了个火,把烟给嘬着之后就摇头道:“这玩意儿是这样的,钓的时间长也算不得什么,我爸要真那么有能耐,这么些年,我们家早该不愁吃鱼了。”
“他还以为秋天鱼不肯开口呢,你瞧瞧,我这桶里的鱼,总不能说是从菜市场里买回来的吧???我前些日子在什刹海边上遇着一老头,用的饵料都是自己特意调的,天气不一样,调料的配方都会跟着改,人家这才叫高手呢!”
“我就坐他边上,听他唠了半天,收获都比跟着我爸守了一个月的夜鱼要强!!!”
眼见闫解成如数家珍似的跟自己分享起了什刹海里各种鱼类的习性和它们开口的时间段,何雨柱一时也是感慨万千。
他倒是真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这闫解成倒一路朝着资深钓鱼佬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何雨柱咂咂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估摸着用不着多久,我们食堂就能吃上你钓的大鱼了!”
听了这话,闫解成不由得眼睛一亮,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雀跃道:“哎!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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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半桶鱼回到堂屋,闫解成还没开口呢,三大妈就凑上来神秘兮兮地开口道:“老大,刚刚那柱子都跟你说什么了?”
闫解成被亲妈这副神情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指了指脚底的铁桶,照实开口道:“就跟我聊了两嘴钓鱼的事儿。”
三大妈不信:“你再仔细想想,除了钓鱼的事儿,就没别的了???”
闫解成将鱼竿儿收拾好,皱眉道:“真没别的了!他就跟我提了一嘴,说是以后钓着大鱼了,别忘了给他们食堂送过去............”
见儿子张口闭口全是钓鱼,闫富贵气得直拍桌子:“混账东西!你脑子里除了钓鱼就没装别的东西了是吧!??你瞧瞧你这个邋遢的样子,哪儿还有个正经模样了???”
先是亲妈莫名其妙地一通嘀咕,现在又没头没脑地被亲爹这么一通训斥,闫解成也不乐意了:“爸,咱说话凭良心,您现在还按天收着我用鱼竿儿的租金呢,我钓鱼犯着哪条天条了???”
被大儿子这么噎了一句,老小子也有点儿下不来台了。
见状,边上的三大妈立马打起了圆场:“解成,你也别怨你爸,他这两天可没少为你工作的事情费神,人柱子昨儿个晚上已经答应了等过段时间就把你招进轧钢厂当临时工了。他也是怕你刚刚跟柱子说话的时候没分寸,再把这事儿给搅黄了。”
自打知道何雨柱道行见涨之后,三大妈现在再看见这人和自己的大儿子凑到了一块儿,总有种儿子会被人忽悠瘸了的担忧,她生怕好大儿一个不小心就掉到了何雨柱的“圈套”里,殊不知,这两人在门口嘀咕了老半天,除了钓鱼,其他的事儿还真没怎么提。
闻言,闫解成瞟了老两口一眼,撇嘴道:“那纯属是你们想多了,除了钓鱼,他旁的事儿一个字儿也没跟我讲!你们要是不信,一会儿自己找他问去!”
说着话,这小子气性也涌上来了,连早饭也不想吃,撇嘴嘟囔了两句之后,就回屋补觉去了。
看着儿子赌气的背影,三大妈担忧道:“老头子,你说老大他会不会已经着了柱子的道儿了???”
闫富贵气得冷笑道:“不至于,你这个儿子现在本事大着呢!这种小事儿哪儿还用得着咱们跟着操心啊???”
老小子现在也是气得肝儿直疼,昨天晚上自己还在何雨柱跟前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自家的大儿子要比刘海中家刘光齐要强呢,现在看着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架势,这小子又能比刘光齐强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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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自然是不知道,就因为大早上自己跟闫解成唠了这么一嘴,就引得这人和家里的老两口吵起来了。
他这会儿正边吃着早饭,边听着收音机里的新闻。
何雨水平日里也不搁院子里住,虽然何家兄妹俩都跟秦京茹说了,让她尽管放心去听收音机,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可小土妞还是十分识趣地把这个稀罕物件给摆到堂屋这边来了。
正吃着呢,就见一大妈拿着个皮尺走了进来。
何雨柱抹抹嘴,开口道:“哟,一大妈,吃了么您内?”
一大妈走到他跟前,笑道:“柱子,之前我存了点布票,眼看着就要过冬了,你一大爷让我给你做套冬衣。”
闻言,何雨柱笑着摆手道:“甭这么麻烦了,回头我让雨水给我弄就得,这布票你们留着,给自己做衣服或者给老太太换身新衣裳。”
一大妈自顾自地就给他量起了尺寸:“听话,难不成你现在已经看不上一大妈的手艺了?”
何雨柱咧嘴笑道:“那不至于,我还记得以前我和雨水冬天腿冷,那时候还是您给拿我爹留下来的旧衣服就手给我俩缝的棉衣、棉裤,您心善,还偷偷往我俩的衣服里塞棉花呢!”
一大妈跟易中海不一样,这人性子温和,也不张扬。哪怕自家老爷们儿当了院里的管事大爷,她也从来没摆过什么架子、耍过什么威风,甚至就连中院的卫生都是她自己个儿主动肩负起来的,照顾后院的聋老太也是尽职尽责,从来没见从她嘴里蹦出半个埋怨的字儿来。
见何雨柱说起了从前,一大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那会儿你们兄妹俩举目无亲,身边没有爹妈依靠,也没有个亲戚照应,瞧着就怪让人心疼的。为了这事儿,你一大爷当时可没少埋怨我,那时候他答应了给东旭换身新棉衣,就因为我给你们兄妹俩衣服里塞了棉花,东旭那件新衣里的棉花就不够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