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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老子还是要去找戴胄!”

程咬金忽然道:“他让老子的儿子的差事办不成,他也甭想好过!”

程俊闻言抬头看他仍旧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耐心劝道:“爹,我还是劝你别去了,你去找他,无非就是骂他几句,有什么用呢?”

“而且,你骂了他,反而落了口实,戴胄跑去找陛下,说你侮辱户部尚书,你还得被陛下怪罪。”

程咬金瞪他道:“合着老子就得忍着?”

程俊沉吟道:“要不,你就听我大哥二哥的,把戴胄他儿子打一顿。”

“爹,我去拿你的宣花板斧!”

“我去给你备马!”

程处默、程处亮果断的朝着后院走去。

“回来!”

程咬金伸手拽住二人,板着脸庞道:“老子去打一个后辈,脸面往哪搁?”

程处默焦急道:“爹,你咋还护着人家儿子呢?”

程处亮附和说道:“就是,戴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欺负处侠,脸都不要了,你还要啥脸?”

“你俩滚一边去!”

程咬金没忍住一人一脚踹了上去,然后转头看向程俊,问道:“处侠,你是不是有办法对付他?”

他刚刚反应过来。

程俊是前脚有人找他麻烦,后脚他就找这人的麻烦,戴胄那样对他,没理由他能忍得住。

程俊笑道:“爹您慧眼!我确实有办法。”

程咬金好奇道:“什么办法?”

程俊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的办法就是,做好陛下交代给我的事。”

程咬金若有所悟道:“陛下让你奉旨捉钱,你的意思是,你赚到了钱,戴胄就会出事?”

程俊点头道:“没错。”

程咬金想了想,摇头道:“没懂。”

程处默忽然说道:

“爹,这你都不懂?处侠说的多明白啊。”

闻言,程咬金瞪他道:“你懂了?来,老子听你说,说不出个所以然,打不死你!”

程处默直接道:“刚才处侠说,早朝上因为戴胄,他泄露了酿酒捉钱之法,对不对?”

程咬金道:“对。”

“酿酒捉钱之法已经泄露出去,就好比夜袭敌营被敌人知道了一样,肯定要就此打住,可是,处侠却还要继续,说明什么呢?”

程咬金若有所思道:“说明他有办法赚到钱?”

“咦~~”

程处默嫌弃道:“赚什么钱,处侠敢接这个活,肯定是想用它来对付戴胄啊!”

程处亮拍手道:“懂了,这就叫将计就计!”

不得不说,大哥二哥有时候真是机智的一批......程俊心里惊叹着,他确实是这个想法。

“将计就计......原来如此。”程咬金若有所悟,转头问道:“处侠,是这样吗?”

“对!”

程俊笑着说完,然后冲着程家兄弟拱了拱手道:“大哥,二哥,你们慧眼!”

程处默、程处亮得意的扬起下巴。

程咬金好奇道:“那你要怎么做?”

程俊道:“我当下要做的,就是去西市收嘉庆子。”

说完,他转头说道:“大哥,二哥,你们跟我去趟西市!”

“等着,我去牵马。”

“我去拿钱!”

程咬金看着程处默去往马厩,程处亮一手拎着一个钱箱,朝着府外走去,问道:

“需要老子帮忙吗?”

“还真有一件事......爹,你等我一下!”

程俊心头一动,跑回屋里,坐下,摊开纸张放在案几上,提笔在上面写字绘画。

很快,他弄好以后,起身出屋,走到程咬金面前,将纸张递给他说道:

“爹,你帮我找几个铁匠,按照图纸,打造出来。”

程咬金打开看了看,没看懂,便合起纸张,放入怀中,问道:“需要几个?”

程俊道:“十个!”

程咬金嗯了一声,甩手说道:“你去忙吧,这事你不用操心。”

“好!”

程俊并没有回到屋子,换下公服,而是直接和程处亮一起,搬了十个钱箱来到府外。

很快,程处默拉来一辆马车,马匹纯黑,上等的突厥马,车厢是紫色,一看便是非富即贵者乘坐的车厢。

三人合伙将十个钱箱搬到车上,坐上去,程处默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马车飞驰向西市而去。

…………

西市,位于长安县,紧邻着怀德坊。

所以路途并不遥远,很快程府的马车便出现在了西市的西入口外。

程俊和程处默、程处亮一起走下马车,好奇的张望着坊门方向。

此时正是上午时分,西市上空万里无云,天气极好。

他前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西市的两扇厚重坊门,开摆在两边,胡商、城内百姓、以及城外百姓,和各式货物,在西市坊门处走进走出。

此时,西市署的两名署吏站于坊门处。

二人当中,一个是中年人,一个是青年。

中年署吏认真细致的查验着进入西市的货物,以及所有人的身份凭证,然后报给一手持簿,一手持笔的青年,让他详细记录。

程家三兄弟拉着一辆马车走向这边,中年署吏开始不以为意,但瞧见程俊竟是头戴獬豸冠,身穿青色御史服,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

青年署吏也紧张起来。

御史台,天子耳目,监察之司。

御史就是天子的眼睛、耳朵,他们所到之处,看到不法,纠察不法,因此不受百官待见,但也是百官不敢招惹的存在。

因为御史能上达天听,将他们的所见所闻,全部报给陛下知晓。

也正因此,两个西市署的署吏看到程俊,忐忑了起来,以为他是来西市巡视的,工作的更认真细致起来。

西市西入口处,排着长龙,程家三兄弟站在队伍的最后面,等待着通行。

看着队伍走的缓慢,程处默奇怪说道:“这不对啊,平日进入西市,没有这么慢。”

程处亮抬起手,指了指正在查验货物和行人身份凭证的两名署吏,说道:“大哥,三弟,不对劲,这两个西市署的署吏,好像故意放慢查验的速度。”

程俊仔细一看,还真是,那两个署吏对着一个行人,查了至少有一炷香时间了,皱了皱眉,扶好獬豸冠,整理了一下御史服,说道:“走,过去看看。”

说着,他大步走了过去。

程家兄弟牵着马车,跟在他身后。

西市署的两名署吏看到程俊走了过来,青年署吏神色更紧张了。

中年署吏心里也很慌,但还算镇定,面向程俊,低头行叉手礼道:

“卑职西市署吏许明达,拜见上官。”

程俊嗯了一声,瞥了一眼那名青年署吏。

青年署吏连忙放下笔簿,低头行叉手礼道:“卑职西市署吏万学礼,拜见上官。”

看起来也不像是故意难为的样子啊......程俊打量着他们,见二人脸上写满紧张神色,觉得有些古怪,指了指排着长龙的队伍,问道:

“这里这么多人,你们查验却如此缓慢,是怎么回事?”

中年署吏赶忙道:“上官,您是监察御史,巡视西市,我们不敢不仔细查验。”

程处默、程处亮唰的一下看向了程俊。

“原来是因为三弟你啊。”

程处默没忍住笑出了声,说道:“你看你,把他们吓成什么样子了。”

御史台的人,有这么吓人吗......程俊有些哭笑不得,摆手说道:“那你继续查吧,我们能进去吗?”

中年署吏连忙道:“当然可以,不过,这两位是......”

他看向身穿紫袍、腰系犀牛腰带的程家兄弟。

“我叫程处默。”

“我叫程处亮。”

程处默,程处亮......中年署吏忽然想到什么,僵直的望着程俊,喉咙攒动了一下。

这时,他发现身旁的青年署吏竟然提起笔簿,就要记下二人的名字,脸色倏然一变,一把将青年署吏手中的笔簿夺了过来,对着程俊点头哈腰,赔笑着道:

“卑职没问题了,上官里面请!”

青年署吏神色惊愕,不敢置信看着中年署吏,在西市署中,这位可是号称许铁面,出了名的谁的面子都不给,哪怕是长安令来了,都摆着一张臭脸。

长安令,官职可比监察御史大啊。

可是中年署吏,竟然向对方点头哈腰,一脸的赔笑。

青年署吏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对一个官员这般态度。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少年。

程俊虽然不清楚对方的为人,但是看到他这般讨好的态度,也是有些意外,并没有多想什么,微微颔首道:“好好当差。”

说罢,他便和牵着马车的大哥二哥朝着西市中走去。

中年署吏听到程俊的话,激动不已,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卑职一定好好当差!”

说完,他整个人都洋溢着高兴二字,看的青年署吏神情恍惚,觉得他像是换了一个人。

青年署吏忍不住道:“许叔,你为何对那个少年这么客气?”

中年署吏看向他,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青年署吏摇头道:“不知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

中年署吏目光灼灼,语气激动道:“但是你一定知道他的名字!”

“他叫程俊!”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