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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最重要的朋友。”

“我老师的旧情人是伦敦猎魔队的总队长。”

“哇偶,我就说人类的情感丰富多样,旧情人都能成为一种可利用关系,冒昧的问一句,你老师今年多少岁?”

“83岁。”

“果然,上一代的老家伙们玩得就是花。”

“什么?”

“额... ...我的意思是... ...虎老雄心在,83岁,正是爱恨情仇,纠缠不清的年纪。”

霍克森夫咧嘴笑着,江洋对他翻了个白眼。

“据我所知,你对朋友和长辈十分尊重,那位你老师的旧情人女士,是伦敦猎魔队总队长,有这一层关系在,之后,伦敦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不能坐视不理了,这会对你现在的情况造成困扰。”

要不你为什么说霍克森夫了解江洋呢,现在就开始站在江洋的角度上思考问题了。

“所以,你很重要,霍克森夫,我最亲密的朋友。”

江洋一边拿起手机,按着玛丽安女士的手机号码,一边笑着说道。

“你想让我在关键时刻出面?”

“是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做这种事?”

“因为我可以弄到两个【官方通行证】。”

“好的,需要我去做什么的时候,提前说。”霍克森夫很顺滑的改口说道。

老霍的心理变化一向没什么障碍,这也是神性主导的最明显优势,有利就去做,什么道德理念,心理障碍统统都是扯淡,

利益和目的,才是永恒的主题。

江洋给玛丽安打去了电话,同意接受玛丽安邀请的同时,又要了一个名额。

玛丽安表示完全没问题,现任科技局局长是她原来的下属兼任,现在正为推荐探索队员而发愁呢,她可以把名额要过来。

至于,江洋要把那个名额给谁,玛丽安不打算过问,这是她对韩教授的信任,江洋是韩教授的学生,从某种意义上,对她来说,江洋并不是“外人”。

江洋对这场老年“燃冬”并非不感兴趣,而是不敢有任何兴趣,知道了老师的隐私八卦,会让他对老师学识渊博的滤镜碎一地,十分影响后期教学。

“一个是你,另一个叫什么名字?我这边需要签字。”玛丽安女士说道。

江洋想都没想的说道:“霍二狗。”

玛丽安女士愣了一下,试探着问:“你确定是这个名字?”

房间里充斥着霍克森夫压抑狂躁的灵力波动。

江洋视而不见,不为所动,坚定的说道:“没错,霍二狗,贱名好养活,他大哥叫霍大狗,三弟霍小狗。”

“好吧,我知道了,5分钟后,你们两个的名字会传到驻守区域的军队内部,你们过去接受查询就可以通过了,其他几人到齐后,空间裂缝开启,你们再进去。”

玛丽安说完之后,继续说道:

“这次你们虽然是一个小队,但没有队长,完全是个人探索,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江洋脱口而出道:“涉及派系?”

“没错,这是高层之间的一种默契,但我不要求你什么。”

“因为我从一开始你来这里,我就知道,你是一定会去空间裂缝的,与其偷偷摸摸,不如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省的你老师埋怨我不照顾你。”

好家伙,三句话不离老韩啊,

所以,老韩同志年轻的时候,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把这么一个伦敦贵妇人迷得神魂颠倒,从二十多岁到如今的80来岁,52年念念不忘。

“好的,谢谢您,玛丽安女士。”

“所以,现在你对我的称呼仍然是... ...女士?”

“额... ...嘿嘿... ...您早点休息... ...”

江洋快速挂断电话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老年恋爱脑太可怕了。

... ...

下午四点,东二区边缘的街道一栋大楼的天台上。

身穿棕色皮夹克,黑色工装裤的陈俊豪,已经没了昨晚“见神”时的狼狈,他像一个监视者,站在这里,注视着在他眼里模糊一片的前方区域。

因为空间裂缝的原因,已经有不少得到消息富人离开了伦敦城,他看着一辆辆汽车驶出那片区域,那双平静的褐色眼眸下,潜藏着深层的恐惧与疯狂。

如果,神的意志体...死了。

自己是否能强行吸收意志体的神力?

这个念头他从昨晚恢复过来后,一直在脑海中迸发,并且,愈发强烈。

托维斑萨从步梯间中走出来,来到陈俊豪身侧,坐在天台楼沿上,整理了下衣服,等待着即将发生的战斗,对神的人间意志体的战斗。

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受到影响,换句话说,他的神力不被【第一帝王】的神力压制。

托维斑萨轻松的笑了笑,说道:

“陈俊豪,你应该能明白,我率先提出跟你过来,并不是真的想要帮你,目前,只有我们三个的精神意志世界中苏醒了真神意志,并且成功剥离,形成了真神的人间意志体。”

“对于这次行动,我更多是试探人间意志体的强度,然后,跟霍克森夫制定更加完美的计划。”

“【第一帝王】的人间意志体的存在,能够压制你和江哲,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

陈俊豪神色不变,平静道:“谢谢你的真诚。”

托维斑萨转头看着陈俊豪的侧脸,没有对上他深沉的眼睛,看不到陈俊豪眼底那一抹想吸收真神人间意志体的疯狂。

东一区,波特赛街57号,独栋洋楼。

穿着黑色西装,白色内衬衫,扎红色领带的詹姆士,站在花园门前,静静望着天边浅淡的光晕怔怔出神。

他眼底流淌着金色液体,神色威严。

房门打开,他的父亲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先看看儿子,再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向天边,并没有什么稀奇,于是,轻声轻缓地笑着问道:

“詹姆士,你在看什么?是在为某件事思考吗?”

他不清楚儿子在看什么,在想什么,自从十几天前儿子突然生了一场急病,又突然痊愈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地儿子变了,般的不再天真,不再爱笑,说话总是充满了深意。

他时常感觉在儿子面前,他才是那个幼稚的孩子,偶尔面对儿子流露出的威严,让他有种喊父亲的冲动。

他想了很久,把这一切归结于儿子可能觉醒了某种神奇的天赋,比如武者... ...

詹姆士转过身,望着父亲,沉默了一下,说道:

“我在做一个选择题。”

“选择题?”鲁尔·科林斯愣了一下:“关于什么的选择题?”

詹姆士轻声回道:

“生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