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寿命将尽时,不管是什么副作用,只要能让他活下去,就是神药。
特别是对于站在顶端的富豪而言,他们拥有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财富,要什么没有?只有寿命和健康才是所求。
因为人们唯一的平等,就是死亡。
无论贫穷富贵,都会走向死亡。
落雨拍打在玻璃窗上,声音被直升机旋翼桨叶的振动声压下,他们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落在了酒店的顶层停机坪上。
雨天不好出行,而且他们还有别的任务,谢宁有一场交流会,还要和西德安教授去分公司视察。
“您在附近吗?”落隐隐约约的感应到了谢宁的位置。
“我在月影湾。”谢宁谢过侍者,然后接过他手中的卡进入房间,里面还放着她的行李箱,是早就运送过来的。
“我也在!”落的声音兴奋极了。
“我们这次来这边出任务,不过任务好像失败了,外出的人员全部失联,我和羽一直躲在外边,倒是没有被盯上。”
任务?谢宁手上的动作一顿,“你们是去流星之畔执行任务吗?”
“您怎么知道?”另外一边的落瞪大了眼睛,羽坐在窗边看落雨,察觉到落的异常,疑惑的歪了歪脑袋,银白色的发丝滑落在黑色的睡裙上,似乎泛着柔光。
“因为我在那里参加晚宴,宴会上发生了些许意外,沈家代表重伤,现在还在抢救当中,生死不明,其他入侵者我不知道怎么样,但是有一个扮作侍者的青年,自尽了......”
她也只是猜测,没想到那些人真的是反叛军的人。
“他们,竟然是反叛军的人吗......”谢宁喃喃道,“发生了什么事吗?这次暗杀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忙碌,她倒是很长时间没有联系过落了。
狭窄的小屋里,羽起身坐到门边,落看了羽一眼,继续闭上眼睛。
“您知道强心剂吗?”
“知道。”正是沈家这次推出的产品之一。
“沈家在南湖区有一个医药公司......一开始他们只是用老鼠和兔子进行试验,后来开始用较为大型的哺乳动物,再后来将死刑犯用于临床试验。”
谢宁走到桌前查看起了一些关于南湖区的新闻讯息。
用死刑犯或者重刑罪犯试验是符合联邦法律的,只要他们签下同意书,研究所就可以带走他们。
死刑不可减免,但却能够为他们的家人获取一笔不菲的资金,当然,如果遇到比较黑心的研究所,资金是没有的。
重刑犯则是可以减刑。
落的声音还在继续,“......后来为了扩大试验,他们招募了大量的志愿者,基本上都来自于贫民窟和一些边远落后的地方,还有的则是来自地下城,不过地下城参与试验的人很少。”
毕竟是反叛军在地下城的影响力不低,他们揭露了一些研究所实验的黑幕,虽然不清楚沈家的医药公司是否也是如此,但在地下城,能过得下去的人就不会去应聘。
其他地方的就不同了,或威逼或利诱抑或是.....买卖,大把大把的“志愿者”被送上实验台。
说到实验,谢宁叹了一口气,即使落没有说完,但她隐隐能够猜到,毕竟实验可不是什么好活,特别是临床人体实验。
果不其然,落的声音低了下去,“去参加实验的志愿者大多数都死在了实验台上,即使没死的......也活成了痛苦不堪的怪物,没有一个志愿者能够完好的走出那家医药公司,没有一个,这是我们统计过的结果。”
所以,那不是简单的合同,而是买命契。
落的感情充沛了一些,她在难过,不是为了她和羽,而是为了那些与她不相干的人。
谢宁没有说话,不说沈家的那个医药公司,就是其他研究所的实验,能够拿到报酬后再捡一条命回来的“志愿者”很少。
联邦法律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违规人体实验是犯法的,但在这里,法律之上,还有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