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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他为了别的女人失约了

注意到沈听诺过于沉默,傅修砚单手转着方向盘。

“这么老实,又在憋什么坏?”

“少用你的龌龊心思想我。”沈听诺哼了哼。

“沈听诺,听话点,别做让我不高兴的事。”傅修砚提前知会她一声。

沈听诺闭上双眼假寐,懒得搭理他。

到了医院,傅修砚给沈听诺安排拍片子,全程他半步不离的紧跟着她,像在盯什么犯人一样。

这让沈听诺迟迟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不到一小时的功夫,她做完了全身检查。

在准备回去时,傅修砚想起了一件事,扭头对她说道:“你先回车里等我,我还有点事要去办。”

沈听诺立马意识到逃跑的机会来了,她想也不想的高兴应道:“好,我这就回车上,你慢慢办你的事!”

看穿她的小心思,傅修砚直接拿走她的手机和钱包,警告道:“别乱跑,老老实实在车子里等我。”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手机和钱包被拿走,沈听诺又气又急。

傅修砚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听诺气愤直跺脚,正要去坐电梯时,正巧碰上从洗手间出来的于然然。

看到双方,俩人皆愣了一下。

沈听诺嗫嚅着唇瓣,打了声招呼:“好巧,你身体还好吗?”

面对她的好言好语,于然然没好脸色,“少在这里假惺惺,看到我生病,最高兴的不就是你么,这样阿也哥就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你。”

对方的恶意很直白,沈听诺也不惯着,“随便你怎么想。”

于然然冷道:“你少得意了,无论怎样,阿也哥最终选择的人是我,就好比昨晚,我只是假装有点难受,他就毫不犹豫丢下你,急匆匆送我去医院。”

“你果然是在装病。”沈听诺就猜到于然然是故意的,没想到是真的。

就因为不想让她和顾肆也独处,于然然就装病。

“你就不担心有天装着装着就真的犯病了吗?”

想到昨晚着急的于婶和顾肆也,沈听诺不由有些生气和为俩人感到不值。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于然然抱怨,“要不是你老缠着阿也哥,我也不至于装病让他来陪我。”

听到这里,沈听诺哑口无言。

于然然抱着双臂,上下不屑的打量沈听诺,“我知道阿也哥今天中午约了你,沈听诺,我们来打个赌吧。”

“你怎么知道他约了我?”沈听诺拧眉,想到顾肆也与于然然的关系,她又觉得自己这一问是多此一举。

八成是顾肆也自己向于然然报备过,所以于然然才知道。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尴尬。

“少废话,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次?”于然然避而不谈此事,她之所以知道顾肆也约了沈听诺,当然是她偷偷听到了顾肆也打电话。

“说吧,你想赌什么?”沈听诺倒是想看看于然然要做什么。

“就赌他不会去赴你的约,如果我赢了,从今以后你不准再出现在他面前,怎么样?”于然然是有些紧张,主要是担心沈听诺不肯跟她赌。

只要沈听诺敢应下这个赌约,她就有把握不让顾肆也去赴约。

“行,我跟你赌。”沈听诺想也不想的应下。

她本来就想当面与顾肆也解除雇佣合作,减少见面次数,现在应下与于然然的赌约不过是顺势而为。

“你答应跟我赌了?”于然然很是意外,还以为沈听诺会怕死不会应下赌约。

“嗯,我跟你赌。”沈听诺说道。

见沈听诺应得这么爽快,于然然有些不确定,“你不会到时候输了不履行赌约吧?”

“不会的,我要是输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见他。”沈听诺认真说道,同时也想逼一把自己,不要再优柔寡断。

“好,希望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要是赌输了,以后不准再见他!”于然然道,“你若是出尔反尔……”

“我要是出尔反尔,我就是小狗行了吧!”沈听诺打断于然然说到一半的话。

于然然这才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也差不多到了与顾肆也约定的时间,沈听诺不再与于然然浪费时间,转身离开了医院,赶往约会地点。

望着沈听诺离开的背影,于然然反倒是不急着回病房,她扭头朝楼顶走去。

这个赌约,沈听诺输定了!

于婶在病房里等了大半个小时,迟迟没见到女儿的身影,她不由急了,起身朝外走去,正好碰上前来的顾肆也。

“于婶,给,这是今天的午饭,两份,我就不陪你们一起吃了,我还有点事要先走。”

顾肆也边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边将买来的两份午饭递了过去。

于婶忧心忡忡地说道:“阿也,然然不见了,她非要自己一个人去洗手间,这一去就是大半个钟头,一直没见回来,婶子实在担心她晕倒在什么地方!”

顾肆也冷静道:“于婶你先别担心,我去前台问问,看能不能查看一下医院的监控。”

“好好好,麻烦你了阿也!”于婶心神不宁。

俩人去问了前台护士,可以看监控,又辗转去了监控室。

在保安的查看下,他们很快掌握于然然的动向。

得知人朝楼顶去了,于婶双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这、这孩子去楼顶做什么?她不会是想不开吧?”

顾肆也手快地扶住于婶,“许是她嫌医院太闷,想去楼顶吹吹风,于婶,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楼顶叫她下来。”

于婶紧紧抓住顾肆也的手腕,快要落泪的颤声道:“阿也,你一定要帮婶子平安的带然然下来,婶子和你叔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婶子和你叔也活不下去了!”

顾肆也安抚她,“婶子,你放心吧,我会安安全全的带她下来。”

得了承诺,于婶这才松开他的手腕。

顾肆也半刻都不敢耽搁,就连等电梯的耐心都没有,大步朝安全通道跑去。

在爬楼梯期间,他又看了眼腕表的时间。

快到与沈听诺约定的时间了,他现在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顾肆也烦躁不已,一面快步往楼顶赶去,一面拿出手机拨打沈听诺的电话,电话那头迟迟打不通,他更加烦闷了。

今天所有事怎么就赶在了一起?

无法放任于然然的生命于不顾,他注定要与沈听诺失约了。

昨晚他才丢下她,今天又放她鸽子,他都不敢想象沈听诺该有多委屈!

实在打不通沈听诺的电话,顾肆也只能先作罢,想着尽快解决眼前之事,然后赶过去赴约。

VIp病房。

“嘭”的一声,紧闭的病房门被一只脚大力踹开。

坐在窗边的姜羡吓了一跳,以为又是云月霓,他边回头,边无奈道:“月霓,我都说了几遍,进来前能不能先敲门?”

等他看清来人时,眉头不悦拧起。

“怎么是你?”

来人不是云月霓,而是姜淮目前非常不想见的人之一,傅修砚。

“怎么不能是我?”傅修砚将门反锁,随手拿起桌边的果盘,一步一步朝姜淮逼近。

姜淮见来者不善,他瘸着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你又想做什么?”

傅修砚掂了掂手中果盘的重量,是铜制的,打人应该很疼。

“你的人不仅要欺负她,还把她从二楼推下去,我只揍了你一次,越想越亏得慌,我觉得再揍你一次,这事才算公平。”

姜淮这一听,鼻子险些被气歪掉,他被他们俩接二连三整进了医院里,傅修砚居然还觉得亏,现在更是还想再揍上他一顿!

“傅修砚,别以为我不敢对付你!”

“想对付我随时奉陪,只是沈听诺,别碰,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话落,傅修砚骤然沉下脸,手中果盘狠狠拍过去。

“锵”的一声在病房里久久回荡。

紧接着,姜淮的惨叫随之而来,他痛苦地捂住被果盘拍中的脸。

傅修砚没有因此放过他,又接连挥了几下果盘。

单方面暴打了姜淮二十分钟,傅修砚甩了甩麻痹的手,将变形的果盘丢垃圾桶里,最后才矜贵走人。

伤上加伤的姜淮,重重抹着直涌的鼻血,低声咒骂着。

“艹!”

揍了人,出了口恶气,傅修砚心情不错的离开医院,一直到车子旁没看见应该等在里面的女孩,他俊脸一沉。

很好,哪怕收走了钱包和手机,沈听诺还是跑了!

忍爆粗口的冲动,傅修砚拿出手机拨通了陆旧的电话,让他去寻人。

又要去找沈大小姐,陆旧直骂娘,但还是叫上兄弟们去找人。

西餐厅里。

沈听诺十一点半就到了,提前了半个小时,她找了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

这一坐就是一个小时,超过了与顾肆也约定的时间,他没有来。

原本她是想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他为什么没来,可一摸口袋时,才想起了手机被傅修砚收走一事。

沈听诺怔怔地望着门口的方向,每进来一位客人她都要抬起头来看一次,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面的失望。

她从艳阳高照等到了夕阳渐落,依旧没能等到人过来。

虽早做好顾肆也可能为了于然然不会过来的心理准备,但沈听诺还是控制不住的难过了。

他没有来。

第一次,他为了于然然丢下她。

第二次,他为了于然然失约。

揉着发堵的胸口,沈听诺重重吐出一口气。

没什么好难过的,她早该知道他不会来,可她还是不死心,傻傻等了这么久。

“小姐,需要点餐吗?”服务员第五次前来问她需不需要点餐。

沈听诺摇头,说了一句“不用”之后,她起身,顶着服务员怜悯的目光,离开了西餐厅。

许是这种一方被另一方放鸽子的行为,服务员早看习惯了吧。

站在街头,望着川流不息的马路,沈听诺长叹不断。

也许她就不该过来这一趟,白白浪费大半天的时间。

傅修砚没见到她人在车子里等着,不知道会气成什么鬼样子。

他气死不要紧,她唯一担心的是会遭到他报复。

想到后续的麻烦,沈听诺扶额,眼泪抑制不住滚滚而下,也不知是害怕被傅修砚责怪,还是输了赌约,她终是没憋住眼泪。

“有什么好哭的,有病!”

骂了一句,沈听诺胡乱抹掉脸上的湿润,咬紧牙关将眼泪憋回去。

费了一番力气,眼泪终于不再落,沈听诺拍了拍沉痛的心脏,埋头在街边慢吞吞走着。

身上唯一的一点钱被她拿来打车到西餐厅,她现在分文没有不说,手机也没有,关键肚子还饿得“咕咕”叫。

除了早饭,她午饭没吃,晚饭更没有影子,不饿才怪。

沈听诺觉得,她现在跟乞丐没有什么区别。

实在又累又饿,她找了一个公共椅子坐了下来。

不知道该去哪里,更不知道该联系谁来接她回家,她就这么呆呆愣愣地坐着,远远瞧着遛狗的小情侣,带着孩子散步的一家三口,相互搀扶的爷爷奶奶等等,每个人都是成双成对,唯独只有她是自己一个人。

沈听诺,你活得可真失败啊!

在她自怨自艾时,头顶突然投下一道黑影,男人不悦的声音沉沉响起。

“让你在车子里等我,你乱跑什么?沈听诺,你是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所以一点也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是吧!”

饱含怒火的声音撒下,沈听诺仰头看着沉着一张俊脸的男人,她眼圈一红一热,眼泪毫无征兆掉落。

“怎么是你啊?”

“为什么会是你啊?”

不该是他才对。

第一个找来的是谁都不该是傅修砚。

她宁愿独自坐到天明,也不要被傅修砚找到。

“怎么不能是我?”触及她脸颊上的泪珠,傅修砚的心情更差了。

刚刚在远处看到她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像个没人要的小狗般,他既心疼又生气。

心疼她孤单单一人坐着,气她乱跑,同时也气自己白天时为什么要拿走她的钱包和手机,导致她没地方去,怕是也饿了一整天。

“就是不能是你!”沈听诺呜呜咽咽,因为她想要找来的人是顾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