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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菩提下 > 第97章 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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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昏迷。

灵力流失又慢了些,这不是伤好的征兆,而是她的生命力即将枯竭。

她已经在这里躺了三日,现在没有一点劲儿,意识也不是很清晰,身体基本上没有知觉了。

不知道栾玫有没有到恩州城,或者说她有没有活着出狼嚎岭。

一黑影掠过,丛中有窸窣声传来。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努力睁大眼睛,果然看见一身材高大的灰毛怪物。

是狼。

先前她还能释放灵息驱散猛兽,狼群过来也只吃边上的两巨人尸首,如今灵力将尽,这群家伙终于要过来了。

脚在动。

是狼在嗅她的气味。

又有两三只过来,开始尝试着舔舐她的血液。普通的野狼若是为修炼,并不怕她的赤金血。

冰灵尝试催动灵气威吓,以失败告终。

难道她真要丧命于此了吗。堂堂一上仙竟落得个被狼群吃掉的下场,传出去真是要笑掉大牙。

细雨洒下,浸染她的衣裳。

狼群非但未散,反而来的更多,绕着她转来转去,像是在护食,又像是在等她彻底死亡。

雨越下越大,从白日到夜晚,她意识又模糊起来,狼儿也开始尝试下口啃咬她的双腿。恍惚间听见狼嚎,又听见人声,甚至是……

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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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羿王又来啦~”秀秀老远就看见那东张西望的家伙,擦擦手,这便开始阴阳怪气,“呵呵,这里除了药材便是死人,是哪一样这么吸引羿王殿下?”

他未予理会,又眺望那看诊台,果然又不在。

“近来无事,我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呵呵,不去烟花柳巷,倒喜欢来这儿看不死不活的人族,哦?”

他瞪那姑娘一眼,又轻抿薄唇:“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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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她已经到了一处安全居所。

看来是获救了。

边上断臂的姑娘见着她清醒,喜极而泣:“仙尊,您终于醒过来了,呜呜呜……您已经昏迷半个月了……”

冰灵刚要起身,腹中剧痛传来,下一刻便不住地流血。“好疼!”

毕竟是被魂水穿过身体,不疼才怪呢。

听见她醒来消息素因立即过来探望,提醒她不要动弹,身体还需静养。

她过来是为了解决时疫的,哪儿还有空静养,聚气封住脉络,这便收拾起身去了医师营。

染疫者身生红斑,皮肤皱巴,看着很是骇人,浑身滚烫,意识不清,虽然传播没那么快,但是一旦染上便是要命的。

“这时疫是魔族开阳军入城后半个月出现的,”边上的素因道,“我以为应当是魔军身上的什么东西染到了人族身上,可我查了好久仍不知道是哪种阴物。”

冰灵取出银针,刺入天突、内关二穴:“魔军进城后,蛇人尸体是如何处理的?”

“焚烧,有的用魂水溶去。”

“咳咳咳!”几声咳嗽都疼得她几乎昏厥,“应当是蛇族血水融入河中,故而生了这疫病……”说着又由栾玫搀扶到边上,写下三道方子,说着若是不行再来找她。

“多谢师姐!”

冰灵回去冥想一日,便又去给那主将看诊。

这主将可不得了,是魔帝的小儿子,名唤宛珏,刚被封为成王派到这里便染了病,也是够倒霉的。

她诊断一番,问题不是很大,开两副药吃吃便好。

次日素因来报,方子有效,试用者已经痊愈,她这才放下心来,安心闭关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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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禹城·彩灯街

“宗吉哥哥!”阿澜来的时候高兴了一路,还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合欢花裙,结果到了却见着对方是两个人。

看来这趟可不是叫她约会的。

阿澜咂咂嘴,没好气地行个礼:“羿王也在啊。”

林若看出那姑娘的冷脸,利落道了声顺路过来的,不会打搅他们。

阿澜自是站到宗吉边上,没好气地一同入街。宗吉待她不薄,吃的玩的买了一大堆,她刚想说几句体己的话,抬头便望见羿王那张臭脸。

不说顺道过来的不打扰他们吗,怎么还不走。

宗吉轻揉她的脑袋,平日的力气全成了柔情,嬉闹一会儿,这才有意无意打听:“仙尊近来可好?”

她一边啃糖葫芦一边手上的蟹灯:“好着呢。”

“那便好。”宗吉又笑,将手上的烤串递过去,“明日尧帝的驻军就要到了,你可要记得提醒师父参加晚宴。”

阿澜眨巴眨巴眼睛:“明天?这怎么可能,从恩州到这儿至少三日啊。”

没等宗吉再问,边上的羿王已经绕了过来:“她走了?”

“是啊,都走一个多月了……”她白一眼,要去另一边却被那人拽住。

“她走了怎么不通报一声?!她去恩州了?可还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阿澜被他掐得嗷嗷叫,连连喊着放手,又立即躲到宗吉另一边,没好气: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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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轻拂,恩州城的蓝波湖畔,秋意正浓。落叶缓缓自柳枝摇落,如同细雨般洒向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月光皎洁如水,倾泻在这片静谧之地。

她坐于石上,素手抚琴,指尖流转间弹出的旋律宛若清泉,在夜色中流淌。

琴声悠扬而哀伤,随着每一个音符的跃动仿佛有着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周遭的气息。她闭上眼睛,长发随风轻舞,在琴音中逐渐沉沦至心底最柔软处。

“好忧伤的曲子。”

琴声戛然而止,她扭头,见着一漂亮的蓝衣高马尾男子,朦胧的轮廓让她生出些幻觉——

好像。

“怎么,你在哭啊。”那人大大咧咧坐到她边上,将腿一拱,又仔细审视她,“姑娘好生漂亮,叫什么名字?”

冰灵连忙蹭掉泪痕,低头不再看那人。

那男人倒也不恼,继续说道:“如此月色,如此仙曲,如此美人……我今日真是好福气啊哈哈哈,唉若是有酒就好了。”她仍不理会,那人又继续:“此地虽然偏僻,但看到的月亮最大最美,姑娘能寻得此地,可见你我是心有灵犀啊哈哈……”

她伤心着呢,这家伙怎么一个劲儿的笑。冰灵轻轻抽泣,抱起宝琴便要走,然那家伙扯住她的袖子,话语有些许慌乱:

“姑娘别走啊,我方才说了些胡话,唐突了抱歉抱歉。”

那人扭过身:“你这么难过回去哪里睡得着,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笑话她爱听,这便又坐坐好。

“从前有个人族武官随军作战,眼看要败,忽然天降神兵,助其反败为胜。武官大喜,磕头谢恩,问神姓名。神说:‘我是箭靶神,前来报恩。’武官问:‘小将我有何恩于您?’箭靶神答道:‘感谢你在练武场上,从不曾伤我一箭!’哈哈哈哈……你怎么不笑啊?”

“不好笑。”

那男人摆手,笑得灿烂:“不好笑没关系,我再讲一个,我故事多着呢,定能为姑娘扫去阴霾,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