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大爷,解成他们开店的时候,用了多少本钱啊?”秦淮茹打听着呢。
叁大爷没说话。
叁大妈却接过了话茬:“那可是不少,前前后后投了有七百万了吧?”
“嘶嘶嘶……”听到这个数字,秦淮茹大吃一惊。
这话如果是叁大爷说的,或许还有点水分,但是从叁大妈口中说出来,真是没啥水分了。
肯定是对的。
贾张氏却有些怀疑,道:“你们家能有这么多钱?”
“有个屁!”叁大妈道:“都是解成借的,从于莉娘家借了一些,从他舅那边拿了四千多呢!”
“哦哦哦……”众人这才算是懂了。
然后叁大妈给秦淮茹算了一笔账,道:“你看看,这盘点是大头, 一共四千,还交了一年的押 金呢……其次购买这些锅炉灶具啥的,也花了两千多,其他一千多用来维持开销就够了!”
这么算下来,可不都得七八千。
秦淮茹又问:“那盈利咋样,每个天能有多少流水?”
叁大妈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多少能赚点,就是大厨的工资太高了,我们不像你们 家,可以自己做菜,我们要请掌厨的大师傅!”
“呵呵……”说到这里,阎埠贵有些不爽了:“还有我们两口子呢!”
“给他白白干了几个月, 一分钱也不给,饭也不管我们吃!”
“这儿子,真是白眼狼一个,白养活了!”
后面的是叁大爷愤怒的咆哮声,但是在秦淮茹这里,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赚钱啊。
这阎解成没有厨师,自己开饭店还能挣钱。
我们自己家里可是有厨师的,而且柱子的手艺那是相当的不错,炉火纯青的。
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柱子的手艺?
秦淮茹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借钱!
就算是借钱,也要给柱子开饭店,哼……他阎解成都能借来七八千块钱,我们老贾家还借不 到?
我总比阎解成的关系硬吧。
秦淮茹啥也没说,拉着贾张氏跟何雨柱就回屋了。
然后大家开始讨论。
“柱子……”秦淮茹道:“你看看,阎解成这些小辈都能挣钱了,我们还不行么?”
“你去开饭店!”
何雨柱道:“可是,开饭店也得钱啊!”
“借,咱们去借,阎解成能借,咱们也能借!”
“不一样!”何雨柱道:“阎解成,那一半是于莉娘家的钱, 一半是找他舅拿的钱,能一样吗?”
“你娘家也没钱,我也没舅,我舅都死了十几年了啊!”
“笨!”秦淮茹道:“让你去借钱,你就一个舅舅,没有别的亲戚了?”
“你爸还活着吧,听说他一个人过得可滋润呢……还有你妹妹,雨水,雨水家这些年肯定也攒下 不少钱了!”
“你去给雨水借来点,到时候咱们家的人一起上,还不用雇人,自己的店自己干,这半年不到 咱们就能把借的钱都给还上了。呵呵呵……以后,他刘青松跟咱们比,就是个屁……”
“对!”贾婆婆也不错过这个挤兑刘青松的机会,道:“他就是个屁!”
“好了好了!”何雨柱道:“先不说他了,淮茹说的对,这事的确要谋划一下,不然以后咱们家 可就要喝西北风了啊……我这就去雨水那里看看,她有没有钱!”
何雨柱骑着车子出门了0 ……
雨水家离得并不远,雨水的老公就是这一片的片警呢!
大约一个小时,何雨柱垂头丧气的回来。
“怎么样?”秦淮茹道:“借到钱了没有?”
何雨柱摇摇头:“没呢……他们家也没钱!”
“雨水说了,他们家现在也就有一千多块钱,就算是借给我也不可能一口气全都拿给我啊 …… 这……还差的多呢!”
“哼……”贾张氏气呼呼的道:“看你这一个个的穷亲戚……连三四千块钱都拿不出来?”
何雨柱听了就不高兴了:“咱们就不也没钱么?”
“现在家里有一千块的都已经不错了,普通人一年都存不了一千,人家还有孩子要养活呢!”
这么一说,贾张氏也不说话了。
秦淮茹道:“那怎么办?咱们家的这个饭店,肯定是要开起来的啊!”
旁边棒梗、小当、槐花几个孩子,也跟着插嘴出主意。
如今已经是七八岁的了,最小的槐花也十六岁了。
不过槐花没赶上插队,棒梗和小当则是都从外面插队刚回来。
棒梗道:“要不去壹大爷家里借吧,壹大爷肯定有钱,他一个月一百多块工资呢,家里就两个 人也没有什么花销!”
“要我说!”小当道:“咱们院里最有钱的,应该就是刘青松家,他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大领导 了……家里肯定有钱,别说四千,四万估计都有!”
“可不是?”槐花道:“我听人家说,革委会主任的工资, 一个月五百多呢!”
“还有冉秋叶, 一个月也有一百多,两个人加一起, 一个月都七八百,这一年就要上万,他都 干多少年了!”
“嘶嘶嘶……”
老贾家的人这才倒抽一口冷气。
之前贾张氏还笑话别人过不下去了。
现在想想,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
人家会过不下去?
“行!”秦淮茹道:“我去壹大爷那边问5.0问!”
秦淮茹出门来到了壹大爷家。
如今的秦淮茹,已经四十出头了,风韵不再。
壹大妈也没有了那么多的芥蒂。
秦淮茹直接开门见山:“壹大爷,我们家柱子想要开个店,您也知道柱子的手艺,这一旦开了 饭店,肯定是包赚不赔的生意,但是现在本钱有点不够数,您这边手头宽裕的话,借给我们一点 吧!”
易中海点点头,问道:“你要多少?”
秦淮茹道:“七千……”
“噗……”正在喝茶的易中海,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然后咳咳咳咳……
不停的咳嗽起来。
这可是七十年代啊,万元户都没有的年代,你特么一张口就是七千?
“秦淮茹!”壹大妈讽刺道:“这这不是差一点啊……你这是差了一万里地呢,合着这开店的钱全 让我们出呢,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会算计?”
易中海摆摆手,道:“这个我还真没有,别看我们老两口,可没有那么多养老钱啊。秦淮茹,
如果你差个一千两千的,我倒是可以拿给你,全指望我肯定不成,你再去别的地方想想办法吧!”.
回去一合计,怎么办?
一家人愁眉苦脸。
何雨柱道:“我妹这边一千,我爸那边最多也就是一千,壹大爷这边能借2000块,还差四千 呢!”
“这……也不够啊!”
一脸苦涩。
秦淮茹咬咬牙:“大不了……我去问问刘青松!”
这么多年恩恩怨怨,但是别忘了,当初我们两个也是有一段恋情的,希望刘青松还能念及那 一份感情吧。
不由自主的,秦淮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容貌!
一直以来,都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资本。
但是今天突然看镜子,秦淮茹却看了一脸落寞。
她甚至不敢相信,镜子里的这个黄脸婆竟然是她自己!
一脸枯黄,头发斑白。
当初的风华,已经随着时间悄然流逝。
而刘青松呢?
嘶嘶嘶……
想到刘青松和冉秋叶,秦淮茹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的难受。
那两个人,居然还是那么风华绝代。
他们两个,似乎都没怎么老啊。
唉……
希望,刘青松还能记住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吧。
秦淮茹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啊等。
终于,日落西山的时候,刘青松带着孩子们,从岳父岳母家里回来了。
他笑呵呵的跟大家打招呼。
秦淮茹也满脸堆笑的出门给冉秋叶说话,态度跟早晨的时候几乎是变了一百八十度。
刘青松一家人回屋之后,秦淮茹也跟着06到来。
“你干什么?”刘青松一脸愕然的看着秦淮茹:“这是我们家啊,你是不是走错了?”
他跟秦淮茹,平时也没有太多焦急。
秦淮茹有点尴尬!
“咳咳……那个,青松……我知道,我这么多年对不起你。尤其是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小, 我不懂事,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说了你的坏话,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个女人啊,如果不那
样做,我没法在大院立足啊!”
秦淮茹来道歉?
不....
她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刘青松想到以前的自己,想让刘青松点燃对自己的愧疚。
甚至,刘青松只要和她掰扯两句,她还能解释一下女人的不容易。
可惜!
刘青松甚至都没有听到似得,淡淡的道:“哦,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
秦淮茹一脸愕然:这么绝情么?
连句辩驳的话都懒得跟我说?
这……
“不是!”秦淮茹吓得赶紧收起了自己的情绪,道:“我的意思是,我找你有点事!”
“你麻痹废话真多!”刘青松冷笑:“又是快说!”
“噢噢噢噢……”秦淮茹道:“我想问你借点钱!”
“噗……”
“噗噗噗……”
一旁的冉秋叶没忍住笑了。
连刘青松的女儿小艺都捂着嘴笑喷。
别看小艺才十一岁,可是这丫头鬼机灵的,后来又被金刚琉璃丹改造过身体,聪明无比。
所以!
小艺甚至比一般的成年人还要通透,此刻听到了秦淮茹的话,她立马就道:“不是吧,我早晨 还听你们家笑话我们家要喝西北风呢……怎么现在又来我们家借钱。你们老贾家不是牛的很么……来 我们家借什么钱啊!”
“我们家都要喝西北风了,你居然还有脸来我们家借钱,秦阿姨……你要不要脸嘛?”
嘶嘶嘶..…
秦淮茹当时就满脸通红。
没错!
被一个十岁的孩子当面说着不要脸,的确是让人丢脸啊。
脸都丢尽了。
早晨那些话虽然不是她说的,但是自己婆婆说的跟自己说的,有什么区别。
代表的都是老贾家。
“咳咳咳……”秦淮茹尴尬的咳嗦了两声,她不理会小艺,而是直接看向了刘青松,道:“青 松..….”
“打住!”刘小艺道:“你别叫的这么亲热,你有什么资格喊我爸爸的名字?”
尴尬!
又是大写的尴尬。
冉秋叶也跟着补了一句:“你喊我老公的名字,还喊得这么亲切,是不合适呢!”
“哦哦哦!”秦淮茹道:“刘主任,是这样的,我们家傻柱要开店,但是本钱还缺了一些,你这 边能不能借给我们五千块!”
“五千块?”
刘青松倒抽一口冷气,道:“秦淮茹啊秦淮茹,你还真敢开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借给你五 千块?凭你骂过我?凭你诬陷我偷看你洗澡?还是凭你们家人来我们家闹事?”
“借钱也不是不行!”
“你得有借钱的资本,空着手,空口白牙的来找我借钱,那可不行!”
刘青松笑眯眯的坐下来,慢悠悠的喝茶。
秦淮茹感觉如坐针毡一样的难受。
资本?
什么资本?
我有资本我还找你借钱。
“这……”秦淮茹道:“那你说吧,怎么才能借给我钱?”
刘青松道:“五千块,借钱是不可能的……不过,你可以拿东西卖给我……比如说……你们家不是 有三个屋子么……如果我没记错的的话,这屋子大概两千多一个,可以卖给我两个!”
秦淮茹的眉头微微一皱。
没错……
他们老贾家,的确是三套屋子。
他们的老屋一套,何雨柱的物资一套。
还有当初聋老太太留下来的一套,聋老太太死的时候,专门指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的不就是秦淮茹的,这么说,三套没有毛病。
“这……”秦淮茹道:“我也不知道个市场价格啊……我们家孩子以后结婚,不都要住么?”
“那就不管我的事了!”刘青松一幅爱莫能助的样子:“你可以走了,想空口白牙借钱,我劝你 别开口,不然最后不好看的肯定不是我,而且你也摸不到钱!”
秦淮茹咬咬牙,低着头离开了刘青松的屋子。
卖房!
绝对不可以。
但是实际问题摆在眼前呢!
怎么办?
没有钱,就没办法开馆子。
不开馆子, 一家人就没有东西吃喝,那就得去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