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欢与祈毓说话的同时,从系统里调出一颗百毒丹,就要给祈毓服下。
祈毓握住她的手,对她温柔一笑:“夫人,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蔺欢一脸的急切:“你瞎说,这针一看就是淬过毒的,你中了两根毒针,怎么可能会没事?”
她暗骂一声,那该死的祈陌,最好祈祷祈毓没中毒。
否则,她要扒了祈陌的皮,抽了他的筋,要让他和太后以及崔家的人全都给祈毓陪葬。
远处被绑住的祈陌,虽说不知自己的身体为何动不了,但他还能说话。
夫妻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他耳里,他乐得眉开眼笑:“哈哈哈……祈毓,你抓住了朕又怎么样?”
“你被朕的暴雨梨花针打中了,你知道那针上淬着的是什么东西吗?”
“那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呢,你很快就会成为死尸一具了,再也与皇位无缘了呢!”
“呵呵!这就是你违反正道、犯法作乱,意图颠覆皇朝的下场,真是报应啊!”
“哈哈哈......”
祈陌疯狂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的刺耳,带着无尽的癫狂和得意。
蔺欢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真想立刻冲过去撕烂祈陌那张乌鸦嘴,再用匕首在祈陌的身上划上上千刀。
但此刻最重要的还是祈毓,她担心地看着祈毓,眼中满是忧虑:“夫君,你快把百毒丹服下,我马上给你治疗。”
心慌意乱的她,只想着给祈毓解毒,没注意系统有没有发出提示。
祈毓微微一笑,安慰她:“放心吧,夫人,我真的没事。”
他轻轻地拍了拍蔺欢的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蔺欢并不相信他的话,眉头依旧皱得紧紧的。
祈毓瞧着她对自己满眼的担忧,只好告诉她真相。
他用着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夫人,你还记得我今年的生辰那天,忠义侯送给我的礼物是什么吗?”
忽然听见他提起蔺曲思,蔺欢先是一愣,随即回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
话音一顿,她的双眼瞬时间一亮,神色一喜:“你是说你穿了他送你的那件金丝软甲?”
犹记得蔺曲思当时送软甲给祈毓,说是刀枪不入。
既是刀枪不入,那又细又小的毒针岂不是真的伤不了祈毓分毫?
蔺欢带上系统里的避毒手套,迅速地拔掉插在祈毓腰间的毒针。
清晰地看到针上没有血迹,也没闻到血腥味,她悬着的心才逐渐放下。
将手套和毒针收回系统后,她伸手去扒祈毓的衣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把金丝软甲穿在了身上。
祈毓抓住她的手,凑近她耳边低语:“夫人,这儿人多,你当真要看的话,等下我们回府,你想怎么看都行。”
蔺欢惊讶地看他,不自觉地忆起两人独处时,祈毓那副没个正形的模样。
她没好气地在祈毓的腰上轻拧了一下,小声说道:“这会人多,你给我正经一点。”
祈毓继续低声道歉:“夫人,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为我担心了。”
自从蔺曲思把金丝软甲给他之后,除了晚上歇息的时间,他几乎是穿在身上的。
他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也要对蔺欢负责,他不能任性妄为,随意出事。
蔺欢不悦地冷哼:“哼!害我白白为你担心,等回去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祈毓一听,语气暧昧,依然压低了声音:“噢?夫人想要如何收拾我?”
“无妨,只要夫人开心,你想怎么收拾我,我都随你,我保证不反抗。”
蔺欢顿感无语,两人成婚至今,单是听着祈毓的语气,她就知晓祈毓话中的意思。
她感觉不能再和祈毓说下去了,论起脸皮的厚度,她绝对比不上祈毓的厚脸皮。
与此同时,祈陌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祈毓的身影并未如他所愿倒在地上。
并且,祈毓的一举一动看上去与寻常一般毫无异样,仿佛他先前发射出去的那些毒针完全没有发挥作用。
祈陌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越走越近的祈毓,普通的面容上是一览无余的震惊之色。
他喃喃自语道:“不可能!”
“这…这怎么可能呢?朕的暴雨梨花针乃是天下最厉害的暗器,针上也淬了剧毒,怎会对你无效?”
崔家家主,也就是他的外祖父崔亭棋,告诉他说那暴雨梨花针很是难得。
一般的人碰上暴雨梨花针,相当于两只脚都踏进了阎罗殿,就算神医华佗在世,也再难救得回来。
他大惑不解,祈毓为什么会安然无恙!
祈毓嘴角轻扬,唇边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来:“祈陌,你想知道本王没中毒的原因,对吧?”
“呵呵,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吗?”
“不,我就不跟你说个明白,让你一辈子都为此事抓心挠肝的,哈哈哈……”
祈陌仍然不敢相信祈毓真的没中毒,满脸惊恐地看着祈毓,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忽然使用暴雨梨花针的目的,就为着出其不意的置祈毓于死地。
到头来,祈毓却好好的!
而他却成了自救无门的阶下囚。
此时,祈毓走到了他面前。
祈毓的身高比他要高一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看向他的眼神冰冷至极,充满了蔑视与厌恶:“祈陌,是你自己不知死活的要来德西城。”
“也是你和太后仗着本王母妃早逝、无人相护,明里暗里的欺负了本王多年。”
“更是你为了你的一己之私,挑起了朝廷和屹阳城的战争。”
“现在,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也是本王该为自己、为那些被战争荼毒的人,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祈毓的话语,犹如这冬日里的寒风一般吹过祈陌的心头,让他感到绝望。
即使知道自己逃不掉,他也不肯低下自己的头颅,对着祈毓冷声怒骂。
“祈毓,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呢?”
“你以为朕稀罕来德西城这种破地方吗?要不是你抓了阿姻,朕会来吗?”
“你对我有仇有怨,你只管冲着我来就行,你怎么能对阿姻一个弱女子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