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闻到饭菜的味道,小哥哪怕在山里都能瞬间回来,就很神奇。
小哥:谁都不能耽误我干饭。。。。
门口是一双沾满泥土的鞋子,里面是洗澡的水声,肯定又弄脏了,或者去泥地里滚了,大黄都不做这种事情了,小哥还经常干。
自从被好好发现他身上有味道以后,每次回来他都会自觉的洗澡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挖矿当矿工了,那股味道,腐朽的。
算了,洗干净就好。
自家孩子,总不能嫌弃的,肯定是外面的坏东西带坏的。
上桌吃饭的时候已经15分钟后了,看着小哥风卷云残的样子,好好还是等他吃完再说话。
郝建吃饭是慢条斯理的,吃完了,看着又在发呆的小哥,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这个家伙每次洗头都不擦干,怎么的他是练过铁头功吗,不怕类风湿吗。
“你看看你最近老是出去,时间越来越长,怎么的,是外面的风景更好看吗。”
“大黄都不会在泥地里滚了。”
大黄听到它的名字,从他的饭盆里抬起头叫了一声,又继续吃饭了。
张起灵:。。。。。
不要把我跟它比,物种不同。
三间房间,一间是郝建的,一间是小哥的,但是小哥不睡自己的房间,老是跑到好好的房间把他当人形抱枕。
郝建每次都是生无可恋的样子,实在是他的身高一米六就没长过,再看看身边的一米八被他养的白胖的小伙子,伤自尊啊。
吃的没人家多,长的没人家高。
还有一间房间是马儿,大黄和小鸡小鸭的,毕竟冬天了,这边很冷会被冻死的。
院子里的另外一边空地上是土豆,没错,这个简单好种植,也好吃。
地窖也挖好了,长工小哥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把锄头挥舞的飞快,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在篱笆外面有用石头和泥土垒砌了围墙,一米八高度的围墙,是在嘲笑他的身高吗。
郝建躺在躺椅上,趁着还没有冬天,多晒晒。
对于好好的絮絮叨叨,小哥已经很习惯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虽然记忆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把附近的墓地都去了一趟,有的熟悉,有的不熟悉。
他也就没有这么的焦虑了。
至于围墙,东北的冬天很冷,围起来,暖一点,地窖的食物多屯一点,冬天就不用出门了,马棚放满了柴火,够用了。
他可能要出去一趟。
“所以,你忙忙叨叨的是怕我饿死。”
“嗯。”
“嗯,什么嗯,说吧你要干嘛,我都不管你平常去干嘛,现在你要去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我总要问一问的。”
“不清楚。”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你不清楚,你还说的这么硬气。
小哥看好好不能糊弄的样子,只能开口:“我去守门。”
“你是看门的小哥,要多久。”
“守不住,需要人帮忙。”
“所以,你是要去找人帮忙对吗。靠谱吗。”
“不清楚。”
所以,啥都不清楚你就去找人,万一人家不认你倒打一耙呢,外面的世道乱着呢。
郝建扶额,“我不许,第一你连人家认不认账都不清楚就去找人,就是大忌讳。你在镇子上也看到了,父告子,子告父,子告母的,这些有恩情的都这样,你这种情况,绝对不行。”
“看什么看,点头。”
小哥无奈的点头,好像也对。
他们也经常下山,这几年确实越来越乱了。
“第二,你要守门的性质是不是跟守陵人一样,就是守陵墓的,需要多久我要一个明确的时间。”
“十年。”
“是一次守十年吗,离这里远吗,能回家吗,我们可以搬过去,去山脚或者陵墓旁边也行,你说呢。”
小哥茫然脸,还可以这样,把好好带过去也可以呢。
“你也应该知道我有点奇怪的,所以,我们试试看。”
小哥疑惑:“试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对了,你要守的地方在哪里。”
“长白山。”
“明白了,去把碗洗了。”
不会做饭,要会洗碗啊,少年。
郝建拿着户口本,对着它默念,明天围墙范围内包括围墙我们都会在长白山。
户口本:。。。。。
我不是许愿池的王八,算了。
第二天他们是被马儿的敲门声给敲醒了,“笃笃笃。”
郝建和小哥开一起抬头看着窗户上的马头:。。。。。。。。
算了,起床吧,被小哥一把拎起来的时候,郝建已经习惯了。
洗漱完毕,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小哥的眼神第一次带着惊讶,真的搬过来了,这里就是长白山。
“这样可以吧。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但是至少可以陪你到生命的终点。”
“你要是有靠的住的朋友也可以过来,不能多,就一个吧。”
说完就去厨房做饭了,马儿还在院子里,看着雪很惊奇,昨天还没有的,大黄也在重新确认领地。
小鸡小鸭觉得还是房间里暖和,可就不出去了,它们已经是三代了,第一代已经被吃掉了。
早上吃个简单点的,就东北大包饭,就是这个饭团的分量有点大,好好吃了半个,小哥吃了一盆,配上炒鸡蛋酱,呼呼的吃完了。
果然,还是带着好好好。
有饭吃,有大黄,还有马。
中午吃土豆炖排骨吧,上次的野猪也该吃掉了,不然那该坏掉了,太浪费了。
看着小哥哥咔咔咔一顿的剁,好好就准备做酸菜猪肉水饺,再来一个锅包肉,午饭就齐活了。
就这样,在小哥时不时失踪几个月的情况下,也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看门大爷小哥回来了,带回来一个潮流范,会被抓起来批斗的洋气人。
小哥说他叫黑瞎子,是他的朋友,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过来投奔他的。
黑瞎子:。。。。
哑巴,你是会造谣的,瞎子是混不下去吗,瞎子是金盆洗手的良民。
不过外面确实闹腾的过分,还是在哑巴这里避避灾吧。‘
“好好,你是哑巴的弟弟,就是瞎子的弟弟,瞎子就不客气了。”
他已经饿的太久了,外面的伙食哪有这么好的,他又太显眼了,难搞啊。
坐下来就是一顿造,看着郝建都有点心疼,这吃相是饿的很久的感觉,不是假吃。
不是演的,被好好夹了几筷子的菜,看着好好同情的眼神,瞎子突然觉得难以下咽,才怪,多吃点,指不定是人家过年的口粮,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