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家的叛徒都会行此大礼了,坤灵,你怎么受得住啊,还不杀了这个欺师灭祖的,清理门户。啊,不对,是两个,这个还站着呢。一起收拾了吧,省的麻烦。”
果然还是司藤会说话,这话说的陈皮直接就笑出了声,二月红眼神望天,家务事都是家务事,张家的事情不关他的事情。
张日山倒是想要说什么,可是他的膝盖深深地陷进了地里,张启山,直接拔枪。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张启山的软肋是张日山,现在的他就跟个刺猬一样,居然挡在张日山的面前。
张日山急的满头大汗却是说不了话,佛爷,您就闭嘴吧,老祖宗您是打不过的。
齐铁嘴焦急看着解九,眼睛都快眨凸出来了,祖宗靠你了。
虽然不是很喜欢张启山,但是毕竟还不至于完全无动于衷的情况,这样的情况明显有利于张起灵,解九更倾向于她们把张起灵带走,这样,他们九门也算两不得罪。
这算盘珠子是个人都看出来了,没为什么,在场的都不是笨蛋。
“请问二位姑娘是张起灵的长辈。”
这不明摆着废话吗,都叛徒叛徒叫了,可不就是张家人,不过白色旗袍的这位应该不是语气不对。
“是啊,有什么指教,欠债不还的诸位,拿救命恩人挡枪的诸位。都说说吧,想怎么死。”
司藤说话,坤灵听着就是舒心。
霍仙姑看着让张启山和九门吃瘪的两位姑娘,都是旗袍爱好者,而且能让张日山跪着还主动说不了话,抬不起腿的,就很好。
实力很强。
再说本就看不上张启山的霍仙姑装都不想装,“两位姑娘还是尽早带走那位张起灵吧,他现在身受重伤,还失忆了,再晚点指不定怎么样了呢。霍家欠他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可以调动霍家一半的资金,和一个要求,这是我的承诺。”
此时的霍仙姑倒真的没有太多其他的心思,她是真心想要报恩,让她们走也是怕她们对付不了扛枪的。
“哦,是吗。还有谁想说什么的吗。”
坤灵扫视一圈,看看是棒槌还是人,是人还是畜生。
除了霍仙姑,第二个开口的居然是陈皮,“我陈皮欠他一条命。”
倒是个真小人,坦荡的很。
二月红不再望天,“红家亦然。”
解家和吴家同时点头。
“走吧,司藤,看看我家的那个小蠢货,他醒了呢。”
坤灵和司藤自顾自的走着,一点都没有顾及其他人。
也不用人带路,坤灵就这么按照血脉感应的过去。
其他人有热闹看当然跟过去了,张启山这才能扶起张日山。
“副官,你。”
“佛爷,那是老祖宗。”
“老祖宗?”
“我们都惹不起的老祖宗,有枪也没用的那种。”
看着佛爷握紧的枪,张日山叹气,希望他的命能换来佛爷的一线生机吧。
齐铁嘴的手都在抖,完蛋了,大凶啊。
本来还不错的心情,感应到帐篷里面的情形的时候,“啪的一声”,张启山飞出去了,“啪的一声”张日山也飞出去了。
这下是司藤,果然是有默契,生气都一样。
“司藤,别弄死了,留一口气给我就好,谁要帮忙的,一起杀了。”
坤灵说的漫不经心,浑身的杀气就像尸山血海一样向着整个营地冲击而来,九门的当家是直面冲击,全部都跪下来了,就像刚开始的副官一样。
司藤的眼神绿光闪过:“那你快点,不然,这两个不禁玩,会被我玩死的。”
帐篷里,一个年轻的少年浑身赤裸双眼无神的被铁链锁在了铁床上,毫无尊严,连衣服盖被都没有。
这救命恩人的待遇是相当的好,坤灵都不敢想要是她们没有过来的话,这个张起灵会经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实验室能是什么好东西,追求长生的人都不是正常人,都该死。
坤灵挥手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徒手捏断了所有的铁链,把手搭在他的脉上,这药剂是该死的大,真的不把人当人了。
坤灵拿出一颗丹药,“吃。”
张起灵定定的看了她好久,虽然坤灵没有说话,她在心疼他,他感受到了,她还把铁链捏断了,空空如也的大脑顺着本能吃了,这个人好亲切。
血脉感应能不亲切吗。
坤灵很久没有照顾过人了,掐诀一个清洁术,然后给这个傻狍子换上衣服,真的,她很久没干过这种活了。
“能走吗。”
可能是丹药的功效,他整个人恢复了很多,他有气力了。
慢慢站起来,继续发呆看着她。
这样子真的把她气笑了,捏着他的脸:“记住,我是你老祖宗,我们来救你了,外面的是司藤姐姐,要是我不在,看见她听她就好了,知道吗。”
然后出来的张起灵盯着司藤看,他在记人。
“司藤姐姐。”
“老祖宗。”
坤灵看着乖乖的张起灵,给他塞了一颗糖。
“呦,这是会叫人了,当初叫他走不走,看看遭罪了吧,什么眼神,眼睛不好可以捐了,省的好坏不分。”
“守门。”
“守门,你连守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都这样还记得守门,算了,不跟你计较。”
司藤就在帐篷口跟着这个呆呆的人旁若无人的聊着。
坤灵一步一步走到两团血肉模糊的面前,高跟鞋的踢踏声,对他们来说就是催命符,他们可不觉得这样的人是心慈手软的。
她又不是张起灵。
要是知道家族里有这么一个老妖怪,谁敢动张起灵啊。
是啊,这就是所有人的心声,欺软怕硬。
坤灵抬手,他们就悬空了,所有看到的人都是惊惧的,超自然他们知道,但是掌握超自然的人他们惹不起。
张启山和张日山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就被捏爆了,成了血雾散落在了九门当家的身上。
所有想要打主意有什么心思的人这下全部瘫软在地。
佛爷就这么死了,他们就这么简单的死了,这就是压在他们头上的人,现在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满天的血雾,只有陈皮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