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王府,天刚破晓,阳光洒落庭院,鸟儿欢愉歌唱,花朵香气扑鼻。
早晨起床时分,沐蝶灵正在进行起床后的收拾整理工作,这时候一位来自礼部的小官吏手里捧着个金灿灿的帖子被小宫女带到了屋内,恭敬地递给沐蝶灵说:“禀王妃大人,这是瑶贵妃命在下带来的特殊邀请函。今夜瑶贵妃计划在御花园与皇上共设晚宴,特邀战王爷与您同往赴宴。”
什么宴席?沐蝶灵接过帖子,微微皱眉瞥了一眼。嗯,这金色的帖子看起来挺高级的嘛,难道在古时候,还流行用黄金做邀请函?这个沐紫瑶刚进皇宫没多久,竟然都能举办贵妃级别的宴席了?想必肯定是皇上提前安排好的吧?要是这么说的话,看来皇上对沐紫瑶确实挺关心的。
关于沐紫瑶被封为瑶贵妃的消息传来得非常突兀,沐蝶灵和段逸尧都感到十分诧异。毕竟封妃这种事情,皇上一句话就能搞定。
可是,你想想看,那个沐紫瑶才刚刚满十七岁,年纪跟自己只会大了一岁,居然嫁给了快五十岁的皇上。别人见到不会奇怪,但沐蝶灵自己却觉得这实在太像是老夫娶娇妻了。
再说那位皇上,虽然已经有皇后坐镇,妃嫔众多,孩子也生了一堆。这姑娘简直无法想象,竟然是沐紫瑶靠着相爷爹爹的关系向皇上讨要来的这个贵妃之位。她明明是相爷的女儿,平时荣华富贵享尽,这过得是个啥生活啊?
沐蝶灵真的无法理解,在沐相府里,乃至整个天元国,人们都在羡慕右相爷。首先是大千金出嫁给了战王爷,然后是二千金又嫁给皇上。人人都觉得右相爷家鸿运当头,祖坟冒青烟了。
当送帖的人走了之后,她才刚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突然听到门口那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灵儿,我回家了!”
随着话音,锦衣华服的段逸尧风度翩翩地走进屋里,脚步稳健,如同行云流水。他一贯比沐蝶灵早起,每天都会跑去花园练习半小时的刀剑。此刻他回来,已经是洗浴完毕,神采奕奕,仪表堂堂了。
这儿可是咱们这儿皇室贵族家,按照规矩,每隔三天才会有一次给皇上和皇后问候的习事呢。这不,今儿个正好是农历月圆之夜,同样也是我们去向皇上和皇后请早安的时候。早起早睡,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迟到。
“灵儿,做好准备没?”段逸尧步伐稳健地朝沐蝶灵走来,笑容满面,左右打量一番后,淡淡点评她的服装,“今天选件颜色亮眼点儿的吧,尽量避免这种过于朴素的打扮。我帮你找找看。”
他并没有听从沐蝶灵的意见,径自走进内屋的衣柜边,认真地帮她挑选合适的服饰。
沐蝶灵审视了自己的衣裙,她更倾向于清新淡雅。然而,段逸尧似乎对穿搭这些琐碎的小事物产生了兴趣,无论是出门之前,亦或是日常生活,他总觉得她的衣饰搭配合适,甚至会亲自为她转型。
这时,段逸尧费尽心思选出来的服饰让他感到惬意,于是坚持要求沐蝶灵更换。
媚眼如丝的沐蝶灵在段逸尧的眼前换着服饰,倒也不再像曾经那样羞涩难当了。只是,若只穿着贴身内衣的画面还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连耳根子都会泛红。
“你还是转过去吧。”沐蝶灵轻声哀求。
“好吧。”段逸尧服从地转身。这样的情况下,沐蝶灵不再赶他离场,只是命令他远离视线,这可真是令人欣慰的进步啊。今天去给父亲请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那个沐紫瑶。
想到这个沐紫瑶,段逸尧不禁有些惊讶,她竟然成了他父亲的妾侍。她现在是他父亲的宠姬,即使她让人厌烦无比,他也要恭敬地称她贵妃娘娘。正因如此,那女人更加令他怀疑人生。一想到未来可能要跪拜在那个女人的脚下,他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
这时,沐蝶灵已经换好了衣服,抬起头来说道:“差不多了,你可以过来了。”段逸尧回身紧握住了她的小手,满意地点点头,拉着她走出房门,那挺拔的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而沐蝶灵发现段逸尧的品味相当出色,不论何时何地,他们的服饰都如同情侣装一般,搭配得如此恰到好处。
他们这次是乘坐马车进宫的。虽然战王府并不坐落在皇城内部,但却位于京城皇城禁宫区之内。能够在此地居住的都是皇族亲袓或功臣之后,被誉为皇城禁宫区;即使是官员,如丞相府,也无法在这个地方建造居所。
扯过衣服,轻轻一跃就跳上了马车,说起沐蝶灵,这姑娘已经把那啥寒冰功修炼到第七层啦!所以嘛,如今她的拳脚功夫已经不输给那个叫段逸尧的家伙了。就是啊,除了之前的那次,气得要死决定报复那个叫段逸辕的家伙,她当时试过施展轻功,在树上飞来飞去外,其他时候她可是从来都没跟别人真的打过架哦。但是,光看她跳跃的姿势的话,你会发现她比原来美多啦!
她跳上马车之后,竟然一转脸就伸手要拉住段逸尧,那动作可是充满了礼貌和优雅。
段逸尧优雅地笑笑,竟然真的伸出了手递给了沐蝶灵,然后他轻轻一蹬地面,旋转两周稳稳地落在马车上,一手轻轻环抱过沐蝶灵的纤细腰部,另一手轻轻掀开帘子将她送入车内。
外面的侍卫们看着这个场景都惊呆了!虽然他们的王爷动作帅得无法形容,但是他们的王爷何时如此爱秀恩爱了?这些动作显然是专门为某个小王妃准备的。他身上的锦衣衬托着他高贵典雅的气质,那一瞬间跳上来的动作简直帅到爆表!还有,王爷的微笑更是让小宫女们看一眼就羞涩不堪,纷纷垂下头不敢再多看。
沐蝶灵被他抱着坐在马车里,自然而然地把头靠向他,问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却一直忘了问,你可一定要实话告诉我哦!”
段逸尧侧过头温柔地看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笑着询问:“小蝶儿想问啥?我何时没有诚实地回复小蝶儿的话了呢?”
“哼!如果你算是诚实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坏蛋啦!”
“我的信誉度那么差吗?我怎么不记得有对你说假话啊?”
“好啦好啦!那你告诉我吧。沐紫瑶胳膊上的守宫砂是不是你晚上偷偷弄掉的呢?”沐蝶灵侧着头,紧紧盯着他的双眸,为了防止他撒谎骗她,她用小手捏住他的下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眼睛。
“我会做出那么无聊的事儿吗?”段逸尧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眼神四处游移。
“不是你吗?那又是谁呢?”沐蝶灵惊讶地喊出来,她一直以为是他干的这件事。
段逸尧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其实是古风干的,主意是他拿的,也是他亲手执行的,与我无关。”
“原来真的是你啊!你真够坏的啊!”沐蝶灵伸出食指点了一下段逸尧的额头。既然是古风干的,那也等于是他干的嘛。
段逸尧一边的膝盖往下一跪,顺势将她拉过来拥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大腿上,轻声说道:“那就算是我邪恶了吗?她害死了小蝶儿,我原打算让她偿命,但因为有了你,让我觉得小蝶儿依然活着,所以我只是简单地给她一些警告。”
“哎呀!你当我是小蝶儿啊?我跟她可完全不同!哼!”沐蝶灵听了很不满自己变成了别人的替代品。她是她,小蝶儿是小蝶儿,不能混淆。
然而段逸尧却坚持道:“小蝶儿是小蝶儿,你同样也是你,你不就是重生的小蝶儿吗?过去的你,现在的你,未来的你,无论任何时候的你,我都会选择你,并且永远不会放弃!”他说得好像在说一句绕口令似的。
沐蝶灵一听觉得疑惑不解,想挣扎着起身,然而段逸尧却温柔地说道:“马车有些颠簸,这样半坐半卧反而是个好选择,你不觉得会更加舒适吗?”
沐蝶灵面露忧色,俏皮地说:“那...你呢,感觉如何呢?我可是担心我会把你的脚给压麻了。”
段逸尧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笑着说:“你那么纤弱苗条,也就一点点体重而已,就像只小猫咪似的轻飘飘的,怎么可能压痛压麻我的腿呢?”
关于人身形容,我是那么地高大,体重接近50公斤,身高约莫1米7。然而,在霸道总裁段逸尧眼中,我却显得如此的娇小可人,活脱脱像是没掉两斤肉似的小猫咪。
他稳稳地托着我的头,一边轻柔地梳理着我的几根细发,把我当成是他膝上的一个小宝贝儿,正像抚摸小动物一样安抚我。
我胡乱摆动我的双手,轻触他的胸口,捏他的鼻子,嘲笑般地说出这些话:“那你自己呢?你会让我想起什么?大笨熊吗?”
“我么?我更可能会让你联想到狮子或老虎吧。难道在你眼里,我会像个大笨熊吗?”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啊哈,那为什么狮子或者老虎可以拿来比喻,而大笨熊就不行呢?”
“因为狮子和老虎能够狠狠地咬你,而我不会啊。”说完,他轻轻低下头来,开玩笑似地咬住了我的脸上一小块皮肤。我赶忙露出狡黠的笑容,反驳说:“哈哈哈,你以为本姑娘是小猫咪啊!你倒是试试看!我可不是小猫咪,我是刺猬,是仙人球!会扎到你的!”说着,我用手指甲轻轻挠了他的脸颊。
我们两个人就在马车里,互动得简直就像两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谁都没有注意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早就超过了亲密无间的地步。我们静静地望着彼此,眼神中只有对方,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谐美丽,令对方觉得舒心。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总是能够玩得尽兴,就像描述的那样,我们的行为举止就像是两个一起长大的无忧无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