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村里人很早就过来了,村长也一起,他监工也顺手帮着做做。
起屋子要泥胚,他们要先把泥胚做好晾干,过段时间才能正式起屋子。
木头石头也要从山上运下来,茅草和村里人买些就是,也花不了几个钱。
窗户和门要和木匠订,柳廷玉说道:“也将屋里的床,柜子,梳妆台一起订了。”
下午刘荷花也过来了,她来家里和叶婉做衣服:“我寻思着我过来教你做,你家干活呢,也离不了人。”
因为想着上午叶婉要做饭,所以她就没过来。
叶婉将中午做的糙面馒头给刘荷花拿了一个:“还热乎呢。”
刘荷花推辞,叶婉塞到了刘荷花手里,不可能吃不下的,现在农闲,也没谁家会三顿饭:“吃吧,别和我客气。”
等吃完了刘荷花就开始教叶婉做衣服,柳廷玉偶尔在门口晒晒太阳。
做衣服的时候叶婉顺便就问了刘荷花木匠的事情:“荷花婶,村里有木匠吗?”
刘荷花点了点头:“有啊,上次你见过的马婶儿的男人就是,周围几个村做东西都找他。”
这倒是好办了,随后叶婉就和刘荷花一起去了木匠李大家中。
刘荷花给他们说明了来意,叶婉叫了声:“李叔,马婶儿。”
马婶热情,招呼两人坐下,见是大生意,马婶儿更加热情了。
与李木匠说好了自己要的东西,除了屋子里的床柜那些,叶婉还给柳廷玉订了一副拐杖和书桌。
家里的盆,浴桶,架子什么的也一并订了,反正叶婉也没刻意隐瞒卖人参的事。
钱帛动人心,让村里人都知道自己把钱都用了才好,而且柳廷玉治腿要花钱,那些钱是经不住这么用的。可以说,虽大家知道叶婉发了小财,可也没人嫉妒。
回到家叶婉又继续和刘荷花学做衣服,傍晚叶婉将中午剩下的糙面馒头给做工的人分了让他们带回家。
次日他们干活更卖力了,跟荷花婶学了两天叶婉也基本上手了,只要学会裁剪和针法,缝合还是简单的,自己也没打算做什么复杂的样式,在村里只需要和大家一样就行。
“我看你也差不多会了,明日我就不来了。”
叶婉点点头:“真是麻烦你了。”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这不把婶当外人吗?虽和你认识不久,可我觉得你这孩子特别招人喜欢。”
叶婉也就不再和刘荷花客气:“对了婶儿,我还想做鞋子,我怕是还要麻烦您。”
虽自己也会做,可刘荷花没打算教叶婉,因为自己做的不太好:“我做的鞋子不行,你要真想学,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你也见过,就是张氏,她做鞋子可是好手,你到时给她几个鸡蛋当谢礼就行,或者几个铜板,她在家苦,没点好处出不来。”
既然是刘荷花推荐的人,叶婉还是相信的:“那过几天我去找她,明日我还要去镇上。”
刘荷花说道:“到时我和你一起去吧,他男人不好对付,我怕你不知道怎么应对。”
其实除了张氏,村里做鞋子好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她觉得张氏日子艰难,想着帮一把,村里有人做鞋子的也多是找她。
叶婉和刘荷花道了谢,走时叶婉除了给她装几个糙面馒头,还拿了五个鸡蛋。
送走了刘荷花和做工的人,叶婉开始生火做饭,柳廷玉也终于找到了机会与叶婉说话。
“今日安叔说地窖的入口可以留在厨房。”
“他们更懂,我也不知道这些,你让他们看着办吧。”
“好”
次日一大早杨大山依旧来门口接他们,到了药馆柳廷玉自己在那里接受治疗,叶婉去拿订的东西。
先去的裁缝铺,衣服花了十文的工钱,叶婉又买了一些细棉布,她打算闲时再做些里衣。
碰到卖豆腐的也买了一块,回去做红烧豆腐。
其他东西没再买,被芯大,买的东西多了都不好拿。
去弹棉被的作坊付清了尾款,叶婉背着被芯去医馆接柳廷玉。
到了医馆,柳廷玉让她把东西放下,然后让胡大夫给她看看。
其实不用看都能知道叶婉的问题很大,把着脉的胡大夫皱着眉头,看得叶婉心惊的很,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可来月事了。”
其他人听到问这个可能会不好意思,叶婉可不会,她摇摇头:“没有。”
胡大夫又问了其他的问题,叶婉都一一作答。
给叶婉开好药,胡大夫说道:“你底子亏的厉害,平日要多温补,重活也要注意,尽量别干,生冷也要忌,以后月事怕是会痛苦,子嗣上也……”
胡大夫觉得说这些都只是作为大夫应该嘱咐的,听不听就看病人了,看叶婉的样子估计也做不到,不然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出了药铺,又去买了炉子和砂锅,上次忘了买,熬药实在不方便。
回到家叶婉就赶紧发面蒸糙面馒头,安叔带着他们已经干了好久了。
叶婉给他们烧了些水:“你们辛苦了,喝些水吧。”
汉子们坐下休息了会儿,泥胚已经做好晾晒了,需要的木头石头那些也都运回来了今日他们在打地基。
给他们送了水,面也发的差不多了,回厨房柳廷玉已经在里面,他在往炉子里添火,炉子里已经放好了药。
“待会儿就把药喝了,身体的事开不得玩笑,我刚已经和安叔说好让他找人打井,这段时间的水做工的人会帮着挑,你以后别干这些了。”
其实胡大夫不说叶婉不能做重活,他也打算打口井,叶婉那么小,还要挑水,他于心不忍,怪只怪如今的自己是个废物。
叶婉没想到他把大夫的话都记在了心里,打了井也的确会方便很多,而且河里的水,村里人洗衣洗菜什么都在里面,叶婉也觉得不卫生。
以前是没钱没条件,现在有了,打口井也不是什么问题。
也难为柳廷玉记着,还替自己想了这么多,叶婉是感激他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说这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