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错的故事。”
科威夫特一边鼓掌,一边缓缓的点头。
他这轻慢的态度让奥德曼的脸色巨变,可是奥德曼看到对方那双银白色的手腕之后,最后还是选择从心。
他这老骨头可扛不住那双白银之手的一拳头。
科威夫特停下了自己鼓掌的手,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了一支香烟,然后把其点燃,深吸了一口气,把嘴里的烟雾吐向了奥德曼的脸上。
奥德曼皱着眉偏过脑袋,然后抬起手一阵挥舞,驱散了那层烟雾。
科威夫特笑了两声,然后学着奥特曼先前的样子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之后放在腹前一副慵懒的模样。
“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要给自己套上一层无辜的身份吗?”
“一个被自己国家放弃背刺的科学家,站在你的角度上来看,你确实是很无辜。”
“可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我们这次来本来就没打算杀你,我们从始至终,一直只是在向你询问一个问题〖躯壳〗在哪?”
“你没必要在我们的面前装作无辜的样子,更没必要通过身份的方式提高你自己的身价。”
“更别提你所谓的〖白头鹰〗,真的就只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科研机关吗?”
“别在这自欺欺人了。”
“你们忘了灯塔坠落之夜发生的根本原因了吗?”
“就是你们那些毫无人性的人体实验所导致的。”
“利用小孩去做人体实验,也就你们那个该死的国家能够做得出来。”
“躯壳!?”
“别冠冕堂皇地把那个东西打上你们美联邦的标签。”
“我和寂静都知道那东西真正的来历。”
“躯壳压根就不是属于你们的东西。”
“不然也不会专门跑这一趟来找它。”
“说的为人类,为世界。”
“可是实际上你们为的只是那个急于求成的国家。”
“爱国情怀是一种很伟大的情怀,为了自己的国家去做事,从来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情,永远不要把自身的罪恶粉饰为正义,因为那是对无辜者最大的羞辱。”
说完科威夫特抬起了腿,那条腿如同铡刀一般落下,轻而易举的就把沙发中间的茶几拆成了两半。
同时那几根放在桌面中间的药剂也被这一脚,碰到了地面上。
针管很坚固,并没有破裂。
可是一双大脚踩了上去,略微用力就把它们全部踩成了碎片。
这突如其来的暴力行为以及那振聋发聩的言语,把奥德曼医生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奥德曼的脸颊上流下了一滴冷汗。
陈铭想了想,往旁边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悄悄地拉开了一点距离。
毕竟他可不敢相信,药剂里面真的就仅仅只是奥德曼说的那三个东西。
鬼知道里面有没有掺杂其他什么能够要人命的玩意,现在暴露在空气之中,他肯定得往旁边挪挪,不然真的染上了什么病菌怎么办。
科威夫特抬起了那双沾染着粘稠液体的鞋面,随后有些嫌弃的往旁边的地毯揉搓了两下。
好吧,现在反应过来他也开始有些后悔了。
这双鞋八成也不能要了。
陈铭这个时候开口了。
“奥德曼医生,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虽然并不算太过于密切。”
“但是终归我们也算是熟人。”
“而且我曾经答应过别人,对你手下留情。”
“但是,手下留情的前提是,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也没有那么多的仁慈。”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不介意把你摁死在这里。”
“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了不是吗?”
“一个已经死过的人,再死一次也不会有人为你而感到悲伤。”
“这顶多算是把你送到你应该去的地方。”
奥德曼看着陈铭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格外的坚定。
他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只不过那影子里面的自己看起来时日无多。
奥德曼最后叹了一口气。
“我并没有说谎,我确实不知道〖躯壳〗现在到底在哪?”
“我来到这片土地之后,我就被送到了这里。”
“除了每天定时定点都能有一份食物之外,我和被囚禁在了这里没有什么区别。”
“对方告诉我的仅仅只是等待,我也只能等待。”
“可是我等待的最后却是你们两人。”
陈铭皱了皱眉头,看向奥德曼的目光变得阴沉了许多。
奥特曼举起了双手,做出了一个拒绝的手势。
“ ok!”
“ok!”
“不要太过于急躁,等我把话说完。”
“绑架了〖躯壳〗的幕后黑手,是莫里克副总统。”
“和他合作的人……”
陈铭有些无奈的打断了对方:“和他合作的人分别是西利维尔和威克,还有黒崎家。”
“只不过有关于〖躯壳〗的部分,黒崎家被踢出局了。”
“有关于人体实验的部分,西利维尔被踢出局了。”
“我现在要找的是〖躯壳〗,而不是找莫里克的麻烦,因为我没那个时间再跑一趟美联邦。”
奥德曼的话就这样停在了那里,然后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副表情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最后奥德曼咳嗽了一声,叹了一口气。
“你所知道的消息远远要比我所掌握的更多。”
“但是我手头上的这条消息你绝对不知道。”
陈铭继续开口:“法尔科内?”
“那个花架子在距今半个小时之前,已经被我们两个端掉了。”
“明天太阳升起之后,这个城市将不会再有法尔科内的存在。”
奥德曼缩了缩脖子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我知道的东西你都懂了,那你还跑过来问我那么多干什么?”
“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陈铭皱着眉,而这个时候科威夫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陈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不!”
“你的身上绝对还有着一些我所不了解的秘密。”
“不然道朗是不会引导着我来见你的。”
“等等!”
奥德曼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
“我好像确实是忘记和你们说一件事。”
“不对,是我说了,但是我并没有强调这件事,导致你忽略了它!”
“那就是我在下车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这里。”
“记住是一直!”
陈铭的瞳孔在这个瞬间瞪得浑圆,科威夫特也反应了过来。
他们两个人用着两种不同的语言说出了同一个词。
“该死( damn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