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蒙在上海和李现温存了两天后就回石家庄继续工作,
而在肖雨蒙离开后,李现也跟张孝林在公司单独的见了一面。
当然,这个时候两个人聊得更多的是工作上面的事情,
经过了几个月的适应,肖复之(张孝林)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工作节奏,
并且利用自身的优势帮助深空集团谈成了好几笔大单子,
从专业的角度而言,张孝林是完全能胜任集团的运营副总的岗位的,
甚至要不是考虑他年龄偏大,李现都打算让他更上一层,
“北非那边如果他们没钱,可以以物换物的形式进行交割,比如矿产,比如能源,都是可以的,毕竟让他们付美元,确实有点难为他们。”
“当然这个口子仅仅针对北非业务,其他国家这个口子不能开。”
针对非洲日益增长的防务需求,李现给张孝林开了一个口子,当然开这个口子李现心中是有把握的,如果真的有人欠账,李现不介意让索马里讨薪组去这个国家逛一逛。
将军出身的张孝林在战略格局以及大局观上面远比集团的专业的白领要强很多,
通过几个小时的沟通,
李现越发的觉得,自己为了他的事情,花的钱是值得的。
聊天的最后,谈完工作,张孝林才长叹一口气,对李现说:“好好照顾蒙蒙。”
不待李现回答,就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张孝林略显凄凉的背影,李现感慨一句,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年后,上海这边最多的事情就是开会了,
各个分公司的年度规划会议,还有的分公司把年会放到了年后的,李现有的也得应付参加一下,
秦夏接手后的石器时代在2020的疫情的一年期间,也迎来了大范围的增长,尤其是星空互娱这个游戏版块,
增长比例达到了惊人的30%,
最简单的一个消消乐,20年一年净利润竟然高达8000万人民币,
即使李现知道疫情风控期间人们有多无聊,看到这个数据也显得比较惊讶。
果然风控期间,唯一业绩能增长的公司也就剩下游戏产业了。
“疫情期间,人们面临着出行限制和社交隔离,传统的娱乐方式如电影院、体育场馆等被迫关闭或限制人数,导致人们的娱乐需求转向线上。游戏作为一种可以在家中进行的娱乐活动,自然成为了许多人的首选。据Superdata的市场研究报告显示,2020年游戏市场收入从2019年的1201亿美元增长到1399亿美元,同比增长了12%。... ...”
“星空互娱的《王者荣耀》在20年一年的时间创造的营收为9.32亿美元... ...”
“随着5G、云计算等技术的发展,云游戏在疫情期间也获得了快速发展。云游戏允许玩家在无需购买昂贵游戏设备的情况下就能享受高品质的游戏体验,... ...,《逆水寒》为代表的手游以及端游... ...”
在石器时代的年度总结大会上,李现听到了整个集团公司最利好的数据。
可以说石器时代在2020年,引领了整个深空集团的业绩。
对此,李现除了使用钞能力来表示祝贺好像也没什么太好的激励方案。
李现和秦夏再见面已经没有过往的尴尬,更多的是好友,老友之间的关心和问候。
“恭喜你啊,再次喜得千金!”
“谢谢,”
其实这些年来秦夏和他老公一直都是两人状态,一直都没要孩子,
作为第三人,
李现也不太好意思太具体的询问具体的原因。
“等下有时间么?”
“我随时,你不忙?”
“我是老板,你是大老板,忙不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不忙的话时间交给我。钥匙给我,开你的车。”
李现开的还是星途,
接过车钥匙,两人就直奔地下停车场,
看着熟悉的路,李现大概猜到了秦夏要去的地方,
闵大荒旁边,他和秦夏曾经筑梦的地方,
李现没想到秦夏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李现也曾想过回来看看,但种种原因让他始终未能成行。如今,再次踏入这片熟悉的土地,他心中五味杂陈。
老旧的门禁卡,磨得发亮的门锁,
一推开门,依然是那个他们曾经的家。
地板上的光泽似乎述说着过往的岁月,屋子里的一切摆设都未曾改变,只是多了一份岁月的痕迹。
“喝点什么?!”秦夏问道。
“王老吉吧,”李现随口答道。
“我这里可没有王老吉,但有各种酒,红的、啤的、白的、黄的,随你挑。”秦夏调侃道。
“那就来瓶啤酒吧。”李现笑了笑。
当秦夏端着啤酒归来,她发现李现站在窗前,眼神中有着难以名状的感慨。
她轻声问道:“眼熟吧?”
李现转过身,望着秦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声笑了,那笑声中带着无奈与自嘲:“呵呵,”
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沉默才能表达心中万千思绪。
此时李现已经确认了,
当初把房子交给秦夏的时候格局就是这个样子,现如今这么多年了,依旧没变。
看着熟悉的床柜,熟悉的书房,熟悉的台式机,熟悉的书架,
李现有点恍惚。
今天的秦夏身穿一件深蓝色的羊绒大衣,领口处巧妙地设计了一圈白色的狐狸毛,头发被精心地梳理成一个低马尾,露出优雅的颈部线条。
虽然已经38岁,但秦夏依然保持着良好的身材和气质,
从外表上看,依旧是20来岁身材,30出头的气质,
秦夏正面对着李现坐了下来,给李现递过来一杯青岛纯生。
“我基本上一个月会过来住几天,清静清静,刚好离公司也不远,前段时间我妈来上海看病,我也是让她住的这里。”
“阿姨身体还好吧?”
“七十多了,都是老年慢性病,没什么大碍就是做个全面的检查,住了几天就回去了,大城市,老人家还是住不惯。”
没一会,门铃响了,
如李现所料,
是一大堆各种烧烤,
一瓶两瓶... ...五瓶... ...八瓶。
李现也不知道他的瓶颈在哪里,
这些年,在斯坦大爷的潜移默化的加强下,李现的体质已经是常人的不知多少倍。
李现还能继续喝,但是秦夏怕是不行了,
第五瓶已空,秦夏的双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眼神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她的声音,此刻变得轻柔而飘渺,
“现在想想,当初也挺小女生的”
“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女汉子,女强人,但是其实心底里,我还是一个小女生、会哭会闹喜欢占有的女孩。”
“要不然也不会傻乎乎的一气之下,跑到丹麦。”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微醺,秦夏的目光在虚空中游移,仿佛在寻找着记忆中失落的碎片。
“有时候我会在想,要是我当初不置气一个人跑到丹麦,你的新娘会不会就是我了?”
“可是这东西又不是打游戏,还能存档重置,或许真的重来一次我还是去了丹麦呢!”
她抬头望向李现,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交织,似是寻求理解,又似是对过往的释然。
“你是不是在问老丁呢?”
秦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朝着虚空中的某个无形之物伸出小拇指,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承载了太多情感的重量。
“呵呵呵,老丁,哈哈哈,他就是个丁。”
“你知道嘛!结婚以后我才发现他是个受,”
“哈哈哈哈,你懂么,你懂什么是受!就是gay,我秦夏这么有自尊心的女人竟然到最后嫁给了一个GAY。”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夏已经忍不住这些年的心酸,
泪水,那些年积攒的辛酸与无奈,此刻终于决堤,沿着秦夏的脸颊静静滑落。
“谁能想到,骄傲如我,最终却与一个同性恋者共度余生。”
秦夏试图用笑来掩饰心中的痛楚,但在李现面前,所有的伪装都显得如此脆弱。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秦夏的每一字一句,每一个不经意间的表情,都如同锋利的画笔,在李现的心上勾勒出一幅幅触动灵魂的画面。
酒精与回忆交织,秦夏卸下了所有的面具,展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
见此情景,李现不再迟疑,他推开面前的酒瓶,紧紧拥秦夏入怀,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伤痛一并揽入自己的世界。
“唉,都是我的错!”
李现轻叹,声音里蕴含着深沉的自责与怜惜。
这声叹息,或许是多年来的释怀,或许是对过往不甘的回响,亦或是对那段青葱岁月的深切怀念。
如同大学时期,他曾无数次那样,拥抱着秦夏,轻拍她的背,给予她无言的安慰,直至怀中人的呼吸渐趋平缓,李现才小心翼翼地将秦夏安置在床上,让她得以安然入眠。
那一夜,月色皎洁,一如十年前的模样,圆满而明亮。
然而,对于李现而言,这轮明月映照下的,却是物是人非的感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李现久久未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