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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停住脚步,往后挪了挪,“雍亲王妃,四爷在前边一些的假山后面等您,奴婢不便叨扰,回去还有活儿,先退下了。”

沛柔往丫鬟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假山背后,袍角的一点深色布料。

“嗯。”

她刚走一步,“咯嘣——”一声击打音传入耳蜗,停住脚步,转身,“啪嗒——”眼前的丫鬟应声而落,一张冷峻的脸映入眼帘。

“阿禛,你真的在这儿!”

胤禛上前牵起她的手,拉她离开,“柔儿,带你看一出好戏。”

两人躲进高耸的花圃里,胤禛扒拉开藤蔓留出一点能很好看戏又不被发现的细缝。

沛柔顺着他明亮眼眸示意的方向看去。

透过细缝,她看到一个穿着深色锦袍、粗眉豆眼、面色潮红的男人展开双臂环抱住假山,口齿喃喃,看口型是在叫,“美人。”

这人不正常的状态,一看便知不是喝醉了,就是被下药了。

“阿禛,他是谁?”,沛柔微侧头。

当发髻触碰到身后的胤禛时,她才发现两人靠得极近,近到手臂相贴、他的胸膛抵在她的后背上,像是被他完全拢进怀里。

霎时她觉得周遭呼吸进来的空气,他身上的清凉味胜过花草香。

“老八的门人栾大人的庶子。”

他垂头一直看着她,说话时,热息洒在她雪白的后颈嫩肉上,像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煞是好看。

两人在暧昧又刺激的氛围里,都悄然红了耳尖。

沛柔微微缩了缩脖颈,轻“嗯”,微红着脸,看面前扒开的藤蔓缝隙,被胤禛劈了一刀昏倒的丫鬟,胤禛的暗卫将她拖到一边。

没一会儿,外边传来脚步声,沛柔的注意力才从温热的脖子处,转移到眼前。

响起交谈声,“太子在那边是吧?”

“是,太子妃。”

“太子让您一人过去,不许奴才跟着。”

“退下吧。”

沛柔看太子妃面带桃红地往假山后走。

声音极轻地,“太子爷?”

她边唤边走,走了半圈都不见太子的人影,面上渐渐显露不耐烦,一生气,正准备回席的时候,被男人从背后抱住。

太子妃被身后猴急的男人亲吻后颈。

她以为是太子胤礽,又闻到身后男人的酒气味,便认为是胤礽喝醉了,想她……

太子爷许久未对她这么热情了。

她面色染红柔作一团春水,娇哼出声。

沛柔还想看,眼前一黑,被一只大掌遮住了视线。

她不满地抬手去扒拉,感受到耳廓被衔住,温热湿濡的,“乖,看了会红眼睛。”

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很好听,很酥,尤其是说“乖”的时候,声音很轻很轻,像柔软的羽毛轻轻剐蹭过耳膜,叫人腿软。

沛柔听话地松开了手,耳朵红了一片,整个人更是恍恍惚惚,直到一声震耳的尖叫声响起,将她拉回神。

“啊啊啊!”

眼前亮了,胤禛把他的手挪开,她看见是为她指路的丫鬟醒来,惊恐于所见。

没见过世面的丫鬟哪里见过偷情场面,更何况是太子妃的。

丫鬟一叫,惊醒了太子妃,也让席间的人闻声赶来。

太子妃慌忙推拒身后动手动脚的男人。

男人不满地哼唧,“美人,好好的,推本公子干什么?”

太子妃一听,“美人?”,以及声音,都不是太子爷的,这才惊恐地转身,见认错了人,抬手拍打欲缠上来的男人。

她一巴掌一巴掌地扇,目嗤嗔怒,“大胆贱奴!”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等女眷们赶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一件蠢事,“看什么看,来人,把他给本宫绑起来。”

她欲带着贴身宫女逃离,结果男眷们也来了。

太子爷眼睛巡视一圈,“怎么回事?”

被几个奴才压在地上的男人、衣衫不整的太子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太子妃委屈上来,“太子爷,这贱奴一上来就冒犯我,幸好……没被他得逞。”

胤礽看她怒红的脸,隐有春潮未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他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自己的脸。

太子妃要暗含四福晋的计谋,他是清楚的,最后为何会是这个结果,他不明白了。

妇人就是妇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胤礽看向太子妃的宫女,咬牙切齿地,“还不快带太子妃去整理衣裳?”

“这嚷嚷的丫鬟和栾公子交由刑部。”

太子妃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磨着后牙槽,无声地喃喃,“四福晋。”,带着宫女,由三福晋带路,一起去三福晋的住处更衣。

地下的男人被太监拖着走,一边挣扎,一边吼,“放开本公子,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人群中的胤禩、胤?、胤禟、胤禵看着被拖走的栾公子面色凝重。

“今日之事,孤不希望听见任何声响。”

胤礽一发话,周围的讨论之人皆禁音,做了多年的太子,上位者的威严还有一些。

等聚集的人散去,胤禛拉着沛柔去了荷花池。

两人走在桥上,看似欣赏池里的荷花,实际——

桥头上,沛柔抬头望着胤禛,“阿禛,你怎么知道的?”

看过来的眸光里一片朦胧,水润润的,任谁看了都像将她拥入怀中,捧在手心里。

胤禛心里软了下来,将她拉入怀抱里。

“三哥除了请兄弟们看字画,还叫了大臣们的儿子喝酒,你知道我不喜欢热闹,便独自一人出来走走,走着,就到了你们后花园,不慎听到给你带路的丫鬟给一个奴才传递太子妃的意思,我便将计就计。”

“太子妃谋划的男人,虽说他是庶子,但栾大人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宠爱。”

沛柔闻言,翕动眼帘,光落在浓密、长而翘的睫毛上,为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若是成了,不仅毁了我,还挑拨了你和老八党的表面关系,真是一箭双雕。”

胤禛抬手轻点她的鼻子一下,“没错。”微弯起嘴角,“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沛柔看着他含万般情愫的双眸,扬起唇角,“嗯。”,又夸赞,“阿禛也一箭双雕了呢,将计就计,惩罚了太子妃,又转移了老八党的战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两人相视而笑。

胤礽派出去的人找到了胤禛他们,赶到了荷花池,“老四,四弟妹,原来你们在这儿,赏荷花呢?”

“是,太子爷。”

胤禛松开沛柔,改为牵她的手。

胤礽试探地,“要我说还是栀子花香,这五月栀子花也是开得最盛的时候,四弟,四弟妹可有去瞧过老三这儿种的栀子花?”

未等胤禛接话。

沛柔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娇柔、甜腻地开口,“四爷,三哥这儿有种栀子花?听闻‘栀子花开白似霜,并蒂双花共一香。’,不知四爷能否带臣妾瞧上一瞧。”

胤禛自然地低下头,宠溺地,“好。”

胤礽笑嘻嘻地,“那孤就不打扰四弟和四弟妹赏花了。”

转身离开之际,陷入沉思,不是四弟?

胤禛和沛柔看着胤礽走远的背影。

两人不约而同地叫来带路的下人,抬步往种栀子花的方向走。

“过段时间,皇阿玛又会带我们出塞行围,你想跟着我去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