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了车库,阿宁从车上拿了一件外套。
阿宁在她面前,三两下解开扣子,给江南念披上了自己的衣服。
把男人的外套甩了过去,面对他的眼神警告意味十足。
那样的狂情野气,不容拒绝,是阿宁动气前兆。
江南念挑挑眉,没有言语。
翌日,阿宁投资的酒吧。
灯光扑朔迷离,极具节奏感的音乐震耳欲聋,舞台中央下方一群年轻人身体紧贴,随着音乐尽情摆弄着自己身姿。
几人都穿着颜色不一的抹胸露脐上衣,超短裙,脚踩着prada黑色马丁靴。
阿宁长相带有很强攻击性,尤其是不屑一顾的眼神。
其余几位同行的美女各有特色,乌黑浓密的长发配上优越的头身比,一度成为全场的焦点。
酒吧华裔又多,不少留学富家公子哥。
自然看得出来,这几位也是富养出来的真千金。
在一旁蓄势待发的搭讪者,前去搭话,音乐声音太大。
男人凑到她们耳畔说:“你好,美女,能不加个联系方式吗。”
说完就要把手搭在江南念的肩膀。
?哪知从他一旁传出一道男声。
“她有男人!”
说完一只修长的手抓住想要放在江南念肩膀上碍眼的咸猪手。
毫不留情甩开,像是什么脏东西般避之不及。
搭讪者转头望去,一个张扬不羁的男子站在右边,眉眼含笑。
但眼神散发着阴冷,五官帅气,身材挺拔。
搭讪者见有护花使者,讪讪一笑也不介意。
放弃了,换别的美女搭讪。
男子一把拽过江南念的胳膊,往卡座走去。
大部队五六个人依旧在卡座谈笑,碰巧江南念跳了半天有些累。
直接瘫坐在处理事情过来的阿宁身边。
男子往阿宁身旁一坐,两人隔着一段距离。
在座的都是明眼人,更何况这姐弟两个都是暴脾气的主,这是又要吵架的节奏。
阿宁凑在男子耳边说:“江子算,你这耳朵真够好使!闻着味儿又回来了!”
一语双关!
又对着江南念说:“这混小子又做什么了?”
江南念扫了一眼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的江子算。
浑然不在意道:“谁知道他发的什么疯,我都多久没见过他了。这小屁孩,生什么气。”
江子算黑着脸,转头对着在场几人说:“我才不是小屁孩,我是男人了。你要不信,亲自来试一试。”
阿宁直接对着他背部,给了一巴掌。
惹得其余几人拿着酒杯向她致意。
得,又是她的仰慕者。
江南念无语至极,靠着阿宁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和你姐姐玩,都比和你玩有意思多了。小孩,别瞎想。我们是不可能的,以前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自己玩去吧。”
几人顺势结束离开,留下他一个生闷气。
走出电梯,还没走两步,江南念趁阿宁不备。
从她身后跳起搂住她脖颈,笔直的长腿攀在阿宁腰肢。
阿宁熟练把手伸在身后,将她托住,轻松背起。
江南念歪头,一副由衷为她考虑的样子:“阿宁,你弟弟这臭脾气也该好好管管了。”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阿宁点点头道。
“对了,你刚说,和我一起玩有意思多了。是不是真话?”
?一直背着江南念往前走的阿宁,脚步一顿,转头直勾勾盯着她的红唇。
江南念眉一挑跳下她的背,搂着她的手臂吊儿郎当:“好阿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嘛!
“哎呦,你这无耻的语气怎么有点像某个不要脸的瞎子。”
“好说,好说。瞎子听你话应该挺荣幸…”
几人没了玩闹的心情,直接回了酒店休息。
冲洗干净后,随便披了一件浴袍往外走去。
套房里,几人一边慢灼闲聊。
江南念把包在头上的浴巾撤下,扔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红酒瓶,把剩余一点的红酒一饮而尽。
接到解语臣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了。
喝醉了的几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和床上。
一阵手机的震动声在床头发出细微响动,坚持不懈。
手机屏幕跳动着小花两个字。
江南念捂着耳朵本不打算接听电话,但那边断断续续打了好多通过来,伸手有点不耐拿过手机接通。
迷迷糊糊的拿着就接,“喂…”
“小花,我在…睡觉。”
电话那边传来解语臣的声音,似乎是在外面,信号十分嘈杂不稳定。
“月亮,你去哪里了?怎么不接我们电话。”
“烦,释放纾解一下心情。”
解语臣出声冷冷打断:
“这就是你释放压力的方式?还带上秀秀她去那种地方,见那种人?”
解语臣虽然平日待人比较冷淡,但也向来进退有度,对她极少动怒。
电话那边,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神色冰冷,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小花…困。”
昏昏沉沉的江南念没想到是他这么生气,又困的要死。
手指无意识一点,只听得嘟的一声,江南念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翻身又接着睡觉了,那边几人看着张会长发过来她们这几天去酒吧玩闹的视频气得要死。
还点这么多帅哥美女。
花得还挺花!
这个女人!
第二天起来的江南念压根就不记得昨晚接电话那回事情。
江子算蹭到她的身边,撒娇黏腻,她也懒得敷衍几句。
他舍不得离开,和阿宁大吵一架。
跑过来和她吐槽姐姐的独断专行。
她看过阿宁的过往。
纵然她的亲生父亲是裘德考。
她只是一个不受父亲爱重的非婚生女。
无非也是顺手当一枚棋子任意使唤。
她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
阿宁年纪小,难以服众,每次冲争,都只能冲在最前面。
她经历了数不尽的暗杀,晚上睡觉时,一手把江子算抱在怀里,一手拿着枪。
再往后啊……
江南念低头看着男子道: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厌她,骂她,恨她,但你永远不可以。你没有资格更不该说她一句不好的话。”
“在我看来,阿宁本可以回霍家做一个有傲气的大小姐,她可以不必学那些委曲求全的东西。
你所有的依仗和资本,甚至平安顺遂的生活。
是她一次又一次,用她的本事,她的尊严,她的性命换来的。”
“你觉得残酷黑暗,可她都经历过,你没资格指责他,因为正是这些让人恨之入骨的东西,才保全了你的命。”
“兴许,在那之前,她也是个骄傲的少女。”
江子算一时无言。
“你说她只会把你送去学习。难道是她不想过平静的生活吗?”
“她不做那些黑暗的事情,就得是你去做。”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个中滋味,厌恶吗,当然厌恶。
没有人愿意活在黑暗里过着朝不保夕战战兢兢的日子。
无人救赎,只能自渡。
这就是她愿意救阿宁一命的原因。
她鲜活,她努力的只为活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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