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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人在星铁,但是p社活阎王 > 第176章 剧本好像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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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流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原本想说,长生之躯自愈力极强,就算是留下什么痕迹,隔日也会恢复如初。

羡鱼不需要如此谨慎。

在对方看来,亲吻自己……算是很过分的事吗?

镜流没有想到,哪怕是羡鱼喝醉了酒,也能保持理智,事事考虑她的感受。

她心下动容,抬手捏住羡鱼的脸颊肉。

纵使镜流心中有不少话想要说出口,最终只叹道:

“你这张嘴啊……”

有时,羡鱼这张嘴说出的话,总是让她忍不住多想。

羡鱼不明所以,他十分配合,没有挣脱镜流的动作,任由对方捏脸。

或许是酒精的干扰,让他的思维变得迟缓不少。

等镜流捏了一会儿他的脸,他才回想起刚才那句容易让人误解的话。

羡鱼:“……”

他那句话只是字面意思啊!他真的是觉得衣服很难脱……没有任何其他过界的想法!

羡鱼开始在记忆中翻找之前在论坛上看到的恋爱技巧。

例如在拥抱、亲吻之前要主动询问,得到许可后才可以继续。

这一点,羡鱼很认真地照做,可是镜流并不喜欢。

还有情侣之间何时能拥抱、亲吻,他专门去搜过。

可是镜流不按套路出牌,打乱了他的计划。

羡鱼在论坛里总结出的经验,完全没有用啊。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是你提前备考,做遍了之前出的真题,结果等上了考场,卷子上全是你没见过的题型,和没复习过的知识点。

羡鱼想,谈恋爱好难啊。

他努力思考着措辞,向镜流解释自己刚才那句话:

“我没别的意思——”

话一说出口,羡鱼就闭了嘴。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更奇怪了。

搞得他像是别有用心。

镜流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知道以羡鱼的品行,不会做出违背她意愿的举动。

羡鱼松了口气。

他打定主意,要给足镜流安全感。

羡鱼出言安抚道:

“放心,在你我成婚前,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过界的举动。”

不知为何,镜流只看着他,没有说话。

羡鱼心下迟疑。

镜流是觉得现在聊结婚……太早了吗?

想想也是,仙舟人之前结婚率、生育率就低得离谱。

羡鱼之前特意把结婚年龄下调到二十岁,也没什么用处。

镜流要是不想结婚……也很正常。

不想结婚的人,听到羡鱼这番话,或许会觉得有压力吧?

考虑到这一点,羡鱼特意又补充道:

“是我唐突了,只当我是在说醉话吧。”

这一回,镜流终于有了反应。

她在第一次收到羡鱼送的那枚戒指时,就考虑过结婚这件事。

这不是一件小事。

镜流原本是想等到两人足够了解彼此,想清楚之后再决定。

当羡鱼提到成婚时,她打算好好思考措辞,认真给出答复,却不料到自己这一沉默,让羡鱼会错了意。

镜流不知道羡鱼是怎么从自己的沉默中,得出她不愿结婚的结论。

要是她的下属,有着羡鱼的理解能力……她恐怕早就提剑与对方切磋了。

同时,她又为羡鱼的态度感到生气。

换作是其他人,察觉到爱人不愿与ta结婚……一定会很难过、很生气吧?

可羡鱼在得出这个错误的推断后,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反而是觉得自己太过唐突。

羡鱼不是镜流的战友,她就算是再如何生气,也只能抬手揪住羡鱼的衣领,拽着羡鱼走。

两人走至石桌旁,镜流顿了顿。

若是磕碰到石桌上……会受伤的。

她想起羡鱼比不上其他仙舟人的自愈能力,又拽着羡鱼朝自己的房间走。

镜流不发一言,一把将羡鱼推到床上。

羡鱼不明所以,顺着镜流推他的力道仰躺在床上。

他发现镜流似乎生气了。

羡鱼不知道镜流为什么会生气,只好配合对方的想法。

他轻声询问:“怎么了?”

镜流坐在床边,俯视着羡鱼。

她注视着那双平静的、好似能包容一切的眼睛。

镜流生出一种错觉。

好似她做出的一切举动,都在羡鱼的预料之内。

好似她做出再过分的事,都不会让羡鱼动怒。

明明论武力,羡鱼是比不过她的。

她却生出了自己被对方掌控的感觉。

镜流羞于谈论结婚的话题,斟酌着措辞。

“你……不必压抑自己。”

“心中有什么想法,大可以说给我听。”

羡鱼眨了眨眼,不知道镜流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他否认道:“我没有压抑自己啊。”

镜流微微俯身,与他拉近距离,问:

“那句话,真的是醉话吗?”

羡鱼顿了顿。

镜流既然能主动询问,想必和其他仙舟人不同吧。

他迟疑着开口:“不是。”

镜流叹了口气:

“我还没开口,你就自顾自地想了一堆有的没的。”

羡鱼把之前提到的问题,又抛给镜流。

他问:“那你的想法呢?”

镜流上手捏住羡鱼的下巴,盯着那双澄澈好似湖泊的眼睛。

正是这双让人放下戒备的眼睛,让她屡屡退让。

羡鱼就是故意的。

会故意让她说出难为情的话。

没一会儿,镜流又一次做出退让,她忍着害羞,开口道:

“这不是一件小事,需要从长计议。”

羡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镜流看见羡鱼这副表情,深吸一口气。

这次,她直接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你知道了什么?”

羡鱼抬手扣住正在抚摸他脸颊的那只手,说:

“知道你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啊。”

他抬眼,与镜流四目相对:

“这不是一件小事,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羡鱼能保证两人分手时好聚好散,但要是能走到结婚那一步……他无法确定自己会放对方离开。

他对人类使用过镜花水月。

羡鱼亲眼见证「寿瘟祸祖」的信徒,背弃自己的信仰转而成为「帝弓司命」的信徒。

他手中的刀,能如此轻易地更改他们的认知、颠覆他们的信仰。

那么,羡鱼会对镜流用这把刀吗?

面对一个问题,他从不会轻易得出答案,只会预设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并提前做出应对。

就比如两人在开始恋爱前,羡鱼会预设分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并提前找上华,以防自己会做出错误的举动。

他不会相信爱侣在热恋时说的甜言蜜语,更不会相信自己会遇到什么包容一切缺点的真爱。

羡鱼很少会因为情绪上头,而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决定。

只是,在面对镜流给出的那颗纯粹的真心,他不由得感到动容。

那么,他爱镜流吗?

他无法判断,给不出肯定的答复,只能说,他喜欢镜流,但好像又没有到用“爱”这一字来形容的程度。

羡鱼只有镜流这一个爱人,他没有可供参考的对象,只好退而求其次,回想了一下和自己关系不错的星神。

至于为什么是星神,不是人……因为,他好像没有关系特别好的人当朋友吧。

就比如景元和策士长。

如果景元再和他联络,恐怕只会觉得尴尬吧。

如果是策士长……羡鱼感觉自己要是再与对方碰面,策士长就算是身上不长树叶,也得因为他堕入魔阴身。

星神的话,只有岚和阿基维利与他关系最好。

但这两位星神,一个是靠契约,一个是靠镜花水月。

那么,他的爱人呢?也要用契约或镜花水月留住对方吗?

羡鱼想了想,放弃了。

他总要有一段关系,是纯粹的吧?

总要有一件事,是由他自己来决定的吧?

羡鱼松开扣着镜流手腕的手,缓缓上移,覆在对方正在抚摸着他脸颊的手上。

他语气郑重:“我会一直尊重你的想法。”

镜流想问,那你呢?你的想法呢?

她之前问过羡鱼这个问题,只是对方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压抑情绪。

镜流与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对视,没有重复这个问题。

问是问不出来的。

很久之前,白珩开着星槎出了事故,连带着镜流一同迟到,让原本等待两人的羡鱼,在原地等了很久很久。

她们原本以为,羡鱼会生气,却没料到,对方会非常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并考虑到两人的心情。

镜流被羡鱼身上不同于常人的特质所吸引,如今却为这种特质而感到无力。

她提起了先前羡鱼输掉的赌局。

“你之前说,我能差使你做一件事……”

羡鱼点了点头,半开玩笑道:

“什么都可以哦,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送给你——”

镜流摇了摇头。

诚然,她想要了解爱人的过往。

但不是现在。

那平静地、好似发生什么都不会让对方生气的情绪,是如何锻炼出来的呢?

镜流猜不出来,但她知道,那绝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比起借着这个条件,逼迫羡鱼回忆那段过往,她更想听羡鱼自己说出口。

到那时,或许对方能从痛苦中释怀,能主动地向镜流提起这段过往。

镜流抚摸着羡鱼的脸颊,轻声问道:

“在遇到我之前,一个人过得如何?会很累吗?”

语毕,她看到羡鱼愣住了,眼中带着她看不清、辨不明的情绪。

接着,羡鱼闭了闭眼,笑着问:“你确定吗?只想问我这个问题?”

镜流点了点头,安静地等待羡鱼的回答。

羡鱼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不想欺骗镜流,只好把自己的过往稍加润色,说了出来。

羡鱼语气轻快:

“怎么说呢……吃喝不愁,过得不错,唯一吃过得苦……大概只有咖啡了。”

“至于会不会很累……还是会累的,就比如看书,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看书。”

“现在想想,最让我感到为难的事,大概就是社交吧,总是受到排挤,不过没关系,通过我的不懈努力,已经成功和祂们和解了。”

羡鱼迅速用几句话概括自己的前世和今生。他前世不吃饭,今生不缺钱,吃喝不愁,没毛病啊。他不喜欢看书,可前世要管理仙舟事务,今生进学宫念书,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最后是社交,前世被星神排挤,今生被同学霸凌,最后他都成功和解了。

不知为何,镜流沉默了,转而用一种羡鱼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他。

平日里,那双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似无人能让其生出波澜的眼睛,在此刻变了。

该如何形容呢?

那双眼睛生出的光,不是天边晚霞生出的火焰。

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枫叶坠入水面生出的涟漪,和高悬于空、无意驻足于某处洒下余晖的月亮。

羡鱼挪开眼,不再和镜流对视。

他说:“我有很多不擅长的东西,正在学习,还请剑首大人多多包涵。”

镜流抽回抚摸着羡鱼脸的手,微微颔首。

她没有再追问羡鱼,只说:

“好啊,我同你一起。”

镜流翻身而上,跨坐在羡鱼身上,扯开身下人的衣领。

身为习武之人,她明显能察觉到羡鱼瞬间紧绷的身形。

镜流紧盯着羡鱼那张险些没能维持住表情的脸,不由得笑出了声。

她俯下身,刻意放慢语速,轻声道:

“不如,先从过分的事开始——”

温热的吐息先是打在肩颈处,接着,贴上颈侧,最后,是轻微的痛感。

隔日,太卜司。

同僚路过羡鱼工位时,立马被对方脖子上贴的膏药所吸引。

他忍不住主动开口询问:“羡鱼,你脖子……是怎么了?”

羡鱼深吸一口气:“落枕了。”

同僚只觉得纳闷:“那你另一边呢?也落枕了?”

羡鱼平心静气道:“另一边是被猫压的。”

同僚啧啧称奇:“你这猫不一般啊。”

羡鱼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体重有几十公斤呢。”

同僚目瞪口呆:“你这不行啊,你得让它减减肥,太胖了影响寿命啊。”

羡鱼继续点头。

目送同事离开后,他回想起他和镜流昨晚太过放纵,在彼此的肩颈处留下了很多痕迹。镜流肩颈处的红痕隔日便消失了。这让羡鱼不由得怀念起自己的魔阴身debuff。

但凡他是魔阴身呢?哪里需要贴膏药遮挡啊。

羡鱼开始看话本子消磨时间。

他手中的,是如今罗浮销量最高的话本子。

羡鱼看着男女主角的互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男主角对女主角强势告白、强取豪夺,并以一己之力,掌控着两人关系的进度。

羡鱼:“……”

等一等,他和镜流的剧本,是不是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