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做好决定了,但我还是想问老师一个问题……”
亚当看向库洛·里多,对此库洛·里多耸了耸肩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问吧~”
“老师你知道我的来历吗?”
“……来历?”
库洛·里多眨了眨眼,流露出几分思索:
“是你在你出身的那个世界发现了什么异样吗?关于你身世的?你所在的家族实际上是另一个世界流落过去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
眼看着库洛·里多越说越兴奋,甚至反过来开始追问他的样子,亚当就知道自己问错人了,库洛·里多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穿越的实情。
这副八卦的样子实在不像演的。
“不,只是我自己在调查……”
亚当有些头疼地打断库洛·里多的话,随后斟酌着开口:
“我的前世。”
“前世?原来你在纠结这个吗?每个世界的规则不同,不是每个世界都有前世来生的。”
说到这里,库洛里多正色道:
“哪怕在那些有轮回转世的世界当中,通常而言也不需要去在意这些,只当他是一个已经死了且与你无关的人即可,除非……”
除非是涉及到了某些有能力干涉未来亦或是轮回转世的存在,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在背地里偷偷做的安排。
比如库洛·里多自己就把自己的转世和在这个世界的继承人安排得明明白白,连小樱第一次经历考验会失败都安排好了。
而亚当问他这个问题显然也不会是无的放矢,而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端倪,觉得他的前世不能单纯的当做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看待。
想到这里,库洛·里多深深地看了眼亚当:
“这么说来你的身世恐怕还真的挺复杂……可惜我看不出来。”
在他眼中,亚当身上完全没有什么不自然的痕迹,显然出手的人实力远在他之上。
初次见面的学生似乎身上有什么大麻烦,但自己却帮不上忙,库洛·里多能咽的下这口气?
“我有一件东西存在侑子的店里,是我当初偶然间获得的,原本是如果你确定要走由全到一的路,需要去诸界之海的中心,就打算交给你的。”
库洛·里多抬手投影出壹原侑子的店铺的样子,并指出那件东西所在的位置:
“现在你的选择同样离不开要去诸界之海的中心,那么还是交给你,到时候应该能用上——”
说到这里,库洛·里多的话语忽然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这句壹原侑子的名言不知为何忽然被他想起,他把这件东西交给亚当,甚至当初他得到这件东西,是否同样也是……?
想到那件东西,库洛·里多暗自摇了摇头。
涉及到那个层次,就算人家真的别有目的,也只能认了。
“不过现在看来,或许能发挥出比原先更加大的作用,你调查前世的时候或许用得上。”
顺畅地把后半句补上,库洛·里多阖了阖眼:
“你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道路,那么我能教你的就不多了。”
“一本封印之书,已经把该教的都教过了,老师。”
库洛·里多看着正经状态的亚当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一瞬,又立刻恢复正常。
低着头的亚当没有看见这一幕。
“亚当,临走前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嗯?”
亚当疑惑地抬起头,怎么库洛·里多也搞这种“还有一件事”的戏码。
“我当初创造库洛牌,其实有受到那件东西的一部分启发……或者说影响。”
“嗯?!”
亚当皱了皱眉,库洛·里多的这个语气,有点微妙啊。
听上去,创造出库洛牌这件事好像突然之间对他而言不再是一件单纯的好事,而是带上了一定的副作用,或者说至少不再完全是好事了一样……
但库洛·里多说到这里之后就消失了,亚当也从梦中脱离,看了眼旁边还闭着眼睛,两道泪痕兀自从眼角滑落的四月一日,亚当摇摇头自己先回到了那间店铺里。
“这么神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来到库洛·里多所指的位置,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空地,亚当伸出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下。
这是用剑牌才能找到并打开的,用盾牌魔法的变体制作的封印。
封印解开,一块……或者说半块黑色的物体落入亚当手中。
亚当自己辨认了一下,发现这东西应该是一块木牌……
至少上面的纹理看上去是木质的。
但亚当用魔法去试探的时候却发现树牌的魔法无法影响这块姑且先称之为木牌的东西。
仔细查看,这木牌的上半截是一个圆弧,下面则是凹凸不平的断口,看上去是被暴力摧毁了下半截。
然而……
亚当用大拇指掐了一下,这下带上了剑牌的魔法,却连一道印痕都没有在木牌上留下。
这东西当字面意义上的盾牌使应该不错,可惜大牌也对它不起作用。
继续端详,木牌的各个面都有所起伏,似乎原本雕刻着什么,但几乎都被磨得摸都摸不出来原本的造型了,只有一面还相对完整,看上去应该是两个字……
虽然认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字,但亚当一眼就能看出这应该是华夏的某种字体。
毕竟不管是哪一种字体,华夏文字和其他文明谱系的字体差别还是蛮大的。
把木牌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亚当陷入沉思。
库洛·里多说他制作库洛牌有受到这个东西的影响,可亚当截止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这东西有什么能影响别人的点啊……
嗯?
等等——
亚当皱起眉,把木牌翻回了有两个字的那面,又盯着那两个字仔细看了一会儿。
不知为何,看着这两个字,他忽然有种上辈子盯着书看久了,忽然发现某个字不认识的感觉。
从科学来说,这是处理这个字认知的大脑因为过度激活而陷入了疲劳,但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显然就有些诡异了,他已经锚定了的肉体怎么会疲劳?
所以不是没有影响,而是已经影响了,自己却没有发现?
亚当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似乎没什么异常,自己开着盾牌呢,而且库洛·里多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
还有他最后说的那番话,指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