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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相顾无他【长相思相柳视角】 > 第105章 夭柳共度第一个情人夜 172-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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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夭柳共度第一个情人夜 172-174

172 上元节,情人夜。

我?登徒子?相柳支起上半身,看看衣袍凌乱坦胸露乳的自己,再看看衣服一丝不苟穿得严实的小夭,她的酒看来是彻底醒了,只是为什么自己处下风的局面仍在?

“王姬大人,咱俩之间,到底谁更像被轻薄蹂躏过?”相柳指了指自己胸口,方才被她抓挠过的红印已经肿了起来。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小夭不敢看刚才留下的指痕,努力佯装起浑身怒意,恶人先发威。

“我能做什么,不过是被王姬大人审讯了一夜,折腾了一夜罢了。”相柳冷冷地撇嘴,想到她骑坐在自己身后,甚至还敢拍自己屁股,那张脸虽然还是冷淡的,但眼睛里偷偷蓄着三分笑意。

“你胡说!我怎么不记得了!你可有证人?”哪怕是只纸老虎,小夭依然气势汹汹,说完做贼心虚地看了看床脚窝着的毛球,万幸,毛球宿醉中迷蒙着双眼,根本无法替相柳作证。“既然没有证人,不如我们双方各退一步……昨夜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就原谅你了。”

相柳轻轻抬手敲了敲自己额头,感觉宿醉的是她,头疼的怎么却是自己。

今日是上元节,白日里客栈楼下的街市就已经张灯结彩,喜兴的摊位早早支了起来,熙来攘往地人声在客栈二楼也听得清楚,小夭跑去窗边推开窗子向下探看着,装作没听见相柳的叹气声。

“饿了吧?快去梳洗,带你到处逛逛。”看出窗边人在做戏,依然舍不得她不自在,相柳迅速整理好衣袍,也以灵力助毛球散去了酒气。小夭也快速拾掇了一番,前后脚与相柳下了楼。

客栈小二看见了相柳,嘴甜地打招呼,“公子昨夜休息得可好?”这二位上半夜可没少折腾,嘴甜一点,也许就有赏银可拿,但谁想到此话一出,相柳狠狠一个冷眼飞过来,吓得小二缩着脖子后退了一步,什么情况?吓死人了……小二平生头回被一个眼神吓得血液凝滞,昨夜明明听见他们屋里热闹得紧……怎么,这公子此刻却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又回想昨夜一直听着那姑娘吵嚷不休,看来他这床笫之能有点弱啊……这叫什么,这就叫“人菜瘾大”,小二心中已有了如此判断。

小夭将小二面上表情一一看在眼里,想笑又不敢放肆,昨夜看来他真是被自己折腾得不轻,今日可不敢再惹这魔头。小夭装作捏了些瓜子喂毛球,无视那踩到相柳暗雷的小二吃瘪,只能心里道一声“对不住啦老兄”。

入了街市,越逛越觉得奇怪,怎么今日街上都成双成对的,“相柳,上元节不是逛灯会嘛?怎么街上都是情侣。”

“人族不比神族,夜晚都行宵禁之令,只有王族才能入了夜四处走动,但每年上元节前后的这三日,宵禁解除,普通人也能在夜晚赏灯看月,所以有情人在上元节都会整日黏在一起,难得一年中能同赏月光的时刻。”

小夭听他娓娓诉说,看来上元节是人族的情人节呢,那自己今夜和相柳一同度过……想到这里,笑意铺满了整张脸。

街市上人多,走动极慢,二人也就随着人潮走走停停,也许是昨夜发生的事,让相柳今日总有些别扭,小夭在一个摊子前看店家推荐姑娘家的头花,相柳就隔了一点距离守着她,但上元节嘛,站得近的一对,店家就以为是小情侣,所以此刻相柳隔开了一步之遥的距离,小夭在摊位前又挪了半步,这倒让小夭与一陌生男子离得更近了,所以当小夭拿起花饰对镜在发髻上比划时,店家误以为她与身旁的才是一对,对那男子殷勤地道,“你家小娘子戴这一朵真是极美。”那男子一愣,看向小夭,只觉得人面更比花娇,一时也忘了解释,倒是相柳一把将人搂进自己胸前,“咳。”借着咳嗽,宣誓主权。

一路走着,居然好死不死又路过虎骨酒的摊子,想是相柳一头银发,在人潮中极好辨认,那小二也认出了这是昨日大方地以玉佩买单的大客户,隔了几个老乡的身位,远远就冲着他二人打招呼,“那位银发的公子!我这虎骨酒您喝得如何?”

这身头发在人群中太扎眼,避无可避,相柳将昨夜没睡好的一肚子怨气索性撒在当场,“喝了您的酒,倒真是一夜没怎么睡。”

但这话听在众人耳中,倒生出各种遐思,尤其那小二笑得暧昧,“是是是,我这酒一坛子就能见效,春宵苦短哪舍得睡。”听他这么说完,众人的眼睛就在小夭和相柳二人身上看过来、扫过去。

那小二更开心了些,只觉得这二人成了酒铺的活招牌,大方豪气地喊,“今日是否再来一坛?算小店送你的!”说着举起一坛子酒,就要递给他俩。

蛤?还喝?相柳觉得后背发冷,暗暗赌咒发誓,若她真敢收了那该死的酒,今夜……自己可就不忍了!

但小夭一听店家遥遥喊着要送虎骨酒,比在场的谁都更慌,现在感觉无数双眼睛在看自己,一张脸羞得通红,不敢在此处多留,一只手捂住肩头还跃跃欲试想喝酒的毛球,拔腿开溜。

相柳看着她飞速在人群逃窜的背影,苦笑着冲那小二拱拱手,也随她而去。

而周遭的乡邻们,纷纷不约而同地为这一对“昨夜没怎么睡”的小情侣让了去路,更有长者捋须感叹,“年轻真好。”

173 嘘……带你去个好地方?

上元节好热闹,置身人群中,相柳觉得自己不再是与他人格格不入的存在,而是天地间普通的一员,他握着小夭的手,一起围着工匠铺子看老头扎兔子灯,看银匠叮叮当当铸一枚绞丝银镯,看舂铺的妇人舂糯米打糕,看年过花甲的老举人提笔写灯谜……想说给小夭横竖买个什么作纪念,于是相柳打起身上那两块玉珏的主意,但小夭看得他紧紧,甚至直言给他立了规矩,偏不许他独自行动。

毛球天性本爱热闹,数百年盘踞深山,此刻难得扎堆人群中,更因为形貌特别,路过的乡邻便忍不住多瞧它几眼,更有胆子大的,随手将买来的吃食伸过来逗弄,毛球随着小夭走了一路,东一口西一口地也接受了一路的投喂,而且它虽现在看着小小一只,但居然连别人丢过来的馒头也尽数吞下,吃来吃去居然吃下比自己块头还大的一整只馒头,也不见它肚胀,乡邻不由惊叹,“姑娘肩头这只怕不是什么神鸟?竟有一副气吞山河的能耐!”

毛球一听这是夸自己呢,开心地在小夭肩头腾空打了个筋斗,这一下,周围更多乡邻围了过来,有三五岁的稚子拉小夭的裙襟,“漂亮姐姐,能让鸟儿再表演一下嘛,我刚才没看见~”小夭便询问地目光看了看毛球,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毛球原地又来了个倒空翻,这下周围的乡邻们开始鼓起了掌,甚至有人往小夭的掌心塞来了铜板。

这还能挣钱?小夭本隐隐有点担心银子不太够用,这下找到办法生钱了,小夭立刻决定出卖才艺更丰富的相柳,小手一指身旁的相柳,冲着大家介绍,“这位银发公子可会更多幻术戏法!”说完,把场子交给相柳,也移步人群中看起了好戏。

我……我会戏法?早就知道玟小六是钱串子转世,没想到她还真会物尽其用。相柳以灵力在掌中化为点点冰晶,然后不断幻化,将方才沿途看到的物象一一塑形,有兔子灯上看来的白兔,有灯谜上的花团锦簇,到了最后,还变了张娃娃面孔,分明就是人群里那个稚子的脸。

乡邻们哪里见过如此神奇的“戏法”,纷纷将散碎铜板塞给小夭,一会功夫,小夭手中几乎要捧不下这许多钱。她兴冲冲捧着钱朝相柳炫耀,“这么多!今晚是你每月一次的生日,我给你买肉下酒。”

原来她还记得呢,上元夜,月又圆,是她规定下来自己的生辰。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才忙着赚钱。相柳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走街串巷,与卖熟食的小贩熟练地砍价,目光再也移不开那张发光的小脸。

乘兴玩了一整日,天色渐暗,烟火已经开始燃放,染得天空忽明忽暗。街上年轻的情侣珍惜一年中难得可以昼夜相伴的日子,紧紧偎依彼此,唯恐刹那的分开。小夭拿铜板换了酒肉,便开始寻个人少点的去处,可那是上元夜,处处都是人迹,小夭有点犯了难。

走到人气略稀少的暗处,相柳轻轻捂住她眼睛,“嘘……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小夭心突突地跳,不知这幽深暗夜他要将自己拐去哪里……而趁着无人注意,相柳的灵力终于能派个用场,几个纵跃便在一处高高的府邸上落脚,那应该是镇中巨贾的一处家宅,地势甚高,他放开小夭面上的手掌,黑夜里月光如洗,在她脸上镀了层珍珠般的光芒,轻轻拖着小夭的手,拥着她同坐在屋顶,能清晰俯瞰金龙银带般被花灯点缀的蜿蜒街市,而头顶就是烂漫群星。

“不会被人发现吧?”小夭压低声音贴近他问,更四下瞄了瞄,还好,这家主人应该不在府中,主屋并未点灯,府中稍微年轻点儿的仆人大概也去过上元节了,此刻夜色已深,院中只偶尔会走动几个护院的身影,只要别发出太大的声响,应该是安全的。

小夭轻手轻脚将打包好的酒菜摆放一番,拉着相柳,“你就拿今夜的烟火当蜡烛,许个愿吧。”

说是每月一度的生日,其实若她不在,相柳也并没有怎么过过,很久没庆祝了,过了今夜,就是两日已过,明天就得往回赶,相柳想,若许愿真能实现,此刻只希望与她一起的时间可以慢一些。

相柳朝小夭摊开一只手,小夭不解,有些动情地将一只小手试探地放进去,以为他又要牵手。哪知相柳将手又抽回,小夭的手便落了空。

“我的礼物呢?”相柳故意问。

“这好酒好肉,不都是给你的礼物吗?”糟了……忘记留点钱给他买礼物,小夭只能装傻。

“那都是我卖艺的血汗钱,酒肉当然算我买的。”相柳说完,好失落地叹了口气,“堂堂王姬,居然连个生日礼物都不给我这小军师准备。”

小军师……小夭隐约想起来了,自己醉酒时似乎还要鞭笞这小军师来着……难道梦中那一吻也是真的?还好夜色已深,面色再红也看不分明,小夭觉得脸上热热的发烫,好啊,这家伙居然趁着自己喝醉偷亲!

174 小夭遭遇假想敌,相柳与她啥关系?

既然相柳问自己要生日礼物,哼哼,他不提倒也罢了,既然他提了……小夭朝他勾勾手指,一副玟小六的莽夫德行,“你怎么知道我没准备!我可准备了个大礼,你过来,我告诉你放在哪儿。”

相柳不疑有他,当即凑了过来,哪知道小夭双手擒住他左右领襟,猛地也亲了他一口,“居然敢趁我喝醉偷亲我,现在轮到我亲回来!”小六一击得手,半是害羞半是得意,就着他耳畔哑声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挑逗的意味。

果然,相柳被她的突然袭击分了神,但下一秒,小夭懵了,本来在屋顶坐不安稳,都是靠相柳稳住二人身形,被自己这样一亲一惊地动作带动,小夭居然失了重心向后仰着就摔了下去!

毛球已经在半空中拼力拍打双翅,甚至还叼起小夭一撮头发想捞人,但此刻被封印了真身,力量有限,只差没把那撮头发挣断,还好相柳反应及时,在小夭即将与地面“亲亲”的时候,以身体接住了她。

借着地心引力,她紧密贴合住他的胸膛,小夭在惊惧之际忘了呼吸,此刻着地了,才猛地吸了一口空气,借着呼吸的胸腔耸动,女子特有的起伏勾勒得如此清晰,相柳双手还紧紧揽住她腰身,就这样女上男下躺在地上,府邸外侧种了成排的落叶梧桐,月光透过婆娑的叶子,斑驳映照在相柳的脸上,他眸色本是幽黑无底,但随着小夭的呼吸,渐渐染上一脉猩红。

毛球难得见主人这个模样,两只胖胖的小翅膀交叠在眼前,不敢看,但又透过羽毛的缝隙偷偷地瞥。

小夭的脸藏在月光的阴影里,睫毛长长的,在眼下投了一层细密的影,她大概也有些慌乱,于是那细密的影子簌簌地抖,小夭的手原本只是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但慌乱之下,她开始双手找着着力点想要撑住身子爬起来……

“别动。”相柳的嗓音哑得厉害,双手更拥抱得紧了一些,将她箍在身前。小夭有些疑惑地想问他怎么了,但刚张开嘴,相柳以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别说话。”

欲念骤起,一发不可收拾,经过那样一整夜的隐忍克制,原来他所有想要的、所有期盼的、所有故作冷淡的、所有只敢在脑海中演绎的……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消退,反而愈渐蓬勃。

相柳趁着无人注意的深沉夜色,将她带回了大贝壳。破开静谧的海面,小夭再一次感受到海的包容,她觉得今夜很危险,但此刻在相柳身边,在海水围合中,她又感到无比安全。

相柳不让她动,触到他绷得紧紧的身体,她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于是真的轻易不敢再盲动。就这样拥抱在榻上,缓了好一阵子,相柳眼底的猩红色淡去了,他轻轻松开了她,小夭迟疑了一下,也轻轻退开,摸着玉色的床榻,她缓缓坐了起来,上一次离开这里时,那份不想离去的心情,此刻犹在脑海,今日故地重回,此间发生的许多遭遇,一幕幕投映着孤独,小夭抬手在贝壳里轻轻划过,指尖俱是眷恋。

相柳这次带她回来,并没有关闭起贝壳,所以小夭走到边沿时,与珊瑚中的五彩鱼儿对视着,有好奇的小家伙甚至游到贝壳附近,对着她摇头摆尾。相柳见她走向贝壳边缘,又轻轻开启贝壳更多一些,空间没那么封闭,自己的心绪也稍微平定。方才借着一时的欲念将人带回了家,但其实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相柳有些想笑自己。

“这里……一点也没变。”小夭轻声说,眼底热热的,说不清道不明,有对往日的委屈酸涩,更有对此刻的悸动雀跃。

“嗯。”相柳撑着脑袋,看着她的身影,不知在想什么。

“你……可有带别人来过这里?”小夭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尤其他那块珍藏的令牌,那个他口中与自己“自是不同”的人,大概也来过吧?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相柳一时无语,她把我当成什么人?她吗?终日陪着玱玹周旋轩辕山就算了,每每与涂山璟和赤水丰隆玩在一处,真是什么人都能往身边带!

小夭见他不答,更作起连篇联想,那个给他信物令牌的女子,不知生得是何模样,又想起隐约记得令牌上那个“鬼”字,鬼方族?那也是神族四大世家之一,小夭想起玱玹最近还在头痛,说中原各氏族能渗透的都渗透了,只有这鬼方族,还未彻底确认能得到他们的支持。鬼方族啊……难怪相柳偶尔也会做鬼方族的装扮了……莫非想入赘鬼方族做女婿?思绪一起,面色也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