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房门,迈出了那一步。
屋外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而屋内的气氛则更加压抑。
欣悦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我环顾四周,发现只剩下谢景一个人,他孤独地坐在那张宽大的沙发上,背对着我,显得有些落寞。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面对他。我轻轻地关上门,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谢景似乎听到了我的动静,但他并没有立刻转过身来,只是用余光扫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不悦。
我感到一阵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坐到了他的对面,准备开口说话。
“我~” 我刚吐出一个字,谢景却突然打断了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现在心情不好,你不想遭罪就少说话。”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态度吓了一跳,原本准备好的话语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
我只能无奈地把话又咽了回去,然后也这样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房间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仿佛在倒数着我们之间紧张气氛的持续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开始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我偷偷地观察谢景,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
我开始怀疑,他是否真的注意到了我的存在,还是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不满和愤怒。
终于,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气氛,我轻声地打破了沉默:“谢景,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微弱。谢景没有立即回应,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终于与我相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我的不理解和失望。
“谈什么?”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关于我们的关系,我想我们确实该好好谈一谈。”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我不想让这场对话变成一场争吵。
谢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向了窗边。
他背对着我,望着窗外的夜色,仿佛在寻找答案。我静静地等待着,希望他能够开口,希望我们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但最终,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现在不想谈。” 然后,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感到一阵无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面对眼前这个复杂的情况,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
其实我也知道,此时此刻的确是最不适宜谈事情的时候,因为情绪的波动和压力让我几乎无法冷静思考。
但心中的那句话就像憋了太久,它在我胸中翻滚,仿佛随时都会冲破喉咙,如果不说出来,我可能下一秒都要原地爆炸。
我感到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想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泄出来,哪怕这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我最后再次鼓起了勇气,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
我看着谢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我缓缓地说:“谢景,我累了,真的累了。你我都知道,我这样的人,有着这样那样的不足,终究是没资格站在你身边的。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即使我再努力也无法配上你。所以何必互相折磨呢?”
谢景突然转过身,面对着我,他的双目一动不动地盯着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让我整个人都觉得后怕。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着愤怒、失望和不解的复杂情绪。
谢景却突然笑了,只是这笑比他不笑看着更恐怖。
他的笑容中没有一丝温暖,反而充满了讽刺和冷酷。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所以呢?你要走?然后呢?你觉得谁的身边你有资格?你以为离开我,你就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归宿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质问的语气,让我感到更加的不安。
我知道他的话里有他的骄傲和自尊,但同时也透露出他对我离开的恐惧和不接受。
我感到一阵心痛,因为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他,我只是觉得,放手对我们两个都好。
我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试图用最平静的语气说:“谢景,我离开不是为了找到更好的归宿,而是为了让我们两个都能解脱。我累了,我不想再继续这种无望的挣扎。欣悦才是真正适合你的人,一个能和你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拖你后腿的人。”
在倾诉完内心深处的忧虑和困惑之后,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重担终于被卸下,心中的压力也随之烟消云散。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谢景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继续背对着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用一种坚定而冷淡的语气说道:“我不管你今天这话是出于吃醋的小心思,还是真的有离开我的念头,我都必须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想离开我?做梦。”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但更多的是愤怒和不满。
他继续说道:“你从跟我的那天起就该明白,你已经不再是你自己了。怎么?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在我面前提要求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似乎在质疑我的立场和选择。
我看着谢景,他的眼睛已经满眼通红,我知道他已经在怒气的边缘。
我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我轻声问道:“那我留着干什么?难道你觉得你们两家的人能允许我的存在?”
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因为我深知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家族的权衡和利益面前显得多么脆弱。
谢景却突然挑了下眉,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自信。他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这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你好好待着就好了。下午欣悦也会搬过来。”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掌控和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告诉我,无论我如何挣扎,最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