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尽管我尽力隔绝外界的声音,但那些细微的争执声还是顽强地穿透门缝,钻进了我的耳朵。
然而,我选择了忽视它们,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宁静的世界,外界的喧嚣与我无关。
我的思绪开始飞速运转,反复咀嚼着这件事的每一个细节。
我内心深处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件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谢家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境,但细细想来,它似乎还隐藏着某种转机。
否则,陆离和媚姐这两位精明能干的人,又怎会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从我身上找到突破口,以获取他们渴望已久的信息呢?
我躺在床上,耳边是媚姐和陆离持续不断的争执声。那声音时而尖锐刺耳,时而低沉压抑,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在我心头来回切割。
我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不由自主地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试图用这份温暖和柔软来隔绝外界的纷扰和寒冷。
然而,即便如此,我也无法完全摆脱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而坚定的敲门声,我保持着沉默,心中暗自揣测着来者的身份与目的。
然而,未待我有所回应,门扉竟被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猛然推开,伴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陆离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我并未因此而退缩,反而迎上了他那锐利的目光,试图以同样的坚定与不屈来回应。
然而,我的这份坚持并未能阻止他接下来的行动——只见他猛然伸出手臂,一把将我从柔软的床铺上拉起,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融入他的世界之中。
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所震惊,我本能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双手胡乱挥舞着,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机会。
但陆离却仿佛铁了心一般,对我的反抗置若罔闻,只是更加用力地拉着我朝门外走去,那决绝的步伐仿佛要将我带入一个未知的境地。
这一切的发生都太过突然,以至于站在一旁的阿运都有些慌了神。
他见状急忙上前几步,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即将关闭的门扉,同时焦急地向陆离喊道:“阿离!你不能这样做!她不愿意跟你走!”
然而,陆离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滚开吧,我不屑与狗说话。”
阿运闻言脸色一变,但他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立场,只是更加坚定地挡在门口。
就在这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哼!真是可笑!陆离啊陆离,你这是在气急败坏地想把人带到哪里去呢?别忘了这里可不只是你的地盘!”
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媚姐,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陆离的嘲讽与挑衅。
陆离猛然转身,目光如炬地扫向媚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今日之事,各凭手段,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究竟是谁能够有本事将她从这片是非之地安然带走。”
媚姐毫不退让,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直视着陆离,轻蔑地回应道:“哟,这是要比拼人手吗?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召来多少帮手,咱们就来个公平较量,看谁更胜一筹。”
我趁这剑拔弩张之际,迅速挣脱了陆离紧攥的手腕,冷静而坚决地说道:“二位,请恕我直言,你们如此费尽心机,恐怕是枉费工夫了。你们心中想要的东西,根本不在我身上,这点你们应当心知肚明。”
媚姐闻言,不禁嗤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嘲讽:“我当然知晓你身上并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如此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吗?早已成了阶下囚。”
正当气氛再次陷入紧绷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几人推门而入,领头的正是胥欣。
她踏入门槛,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说道:“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诸位都齐聚一堂,真是难得。”
我冷眼旁观,目光落在胥欣身上,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漠与疏离:“你的到来,确实不算晚,只不过,看起来他们之间的争执并未因为你的到来而有丝毫改变,胜负依旧未分。”
胥欣对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那笑容里充满了友好与自信,仿佛早已预见我们关系的未来。
她轻声说道:“看吧,我就说过,我们最终是会成为朋友的。这不仅仅是一种预感,更是对人性深刻理解的体现。”
此刻,这个原本不大的屋子里,因为三帮人的聚集而显得异常拥挤。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但我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无所谓地倚靠在墙上。
用轻松的语气打破了沉默:“你们还要继续争执下去吗?不如这样吧,谁赢了,我就跟谁走。我也懒得再受什么皮肉之苦,直接来个痛快的结果如何?”
然而,胥欣并未被我的提议所动摇,她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你肯定是跟我走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不信你问问他们两位,有谁敢真的拦我?”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这时,我才注意到媚姐的变化。她果然没有了刚才的跋扈与嚣张,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而陆离,则是一直注视着我,随后又将目光转向胥欣,他沉声问道:“你确定你要带走她?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可都考虑清楚了?”
他的语气中既有疑惑也有警告,显然对胥欣的决定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