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卢克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表示他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这样默默地跟随在父亲的身后,日复一日地生存下去。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自尊和尊严在饥饿的威胁下,仿佛变得如同泡沫一般脆弱,随时都可能破灭。他们必须面对现实,为了生存而不断挣扎。
然而,即便是乞讨这种看似简单的方式,也无法完全满足他们两人的基本生活需求,特别是两人的赌瘾似乎也都不小。
那些年里,卢克感觉自己仿佛被抽空了灵魂,成为了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
他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对生活的热爱和追求,只能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那些枯燥无味的劳作和乞讨。
当我听到这里时,我不禁感到一阵心酸和同情。我试图安慰他,却发现自己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
最终,我只能轻轻地插话道:“但我看你现在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
卢克听完我的话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命运和无奈的现实。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我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尊和尊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当你不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的时候,你才能够真正地放下包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我现在的钱来得快一些,也是因为我愿意去做那些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卢克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复杂,仿佛被某种深沉的情感所笼罩。
他的眼神在闪烁,似乎正在回忆着过去的那些经历,又似乎在思考着未来的道路,仿佛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无声的风暴。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然后,他压低声音,以一种近乎耳语的方式对我说:“有时候,我们总是认为出卖色相是女人的专利,但实际上,男人也可以。”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我的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嘲讽。
我看着卢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所以,我算是你的猎物吗?你是不是也打算用你的某种方式,来换取你想要的东西?”
卢克似乎对我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自认为帅气地拂了一下他的头发。
他看着我,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然后缓缓地说:“我们不能这么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求和欲望,我们只能算各取所需。而且,在我看来,能在澳门这个地方玩的人,也都是摆脱不了空虚和寂寞的人。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填补内心的空缺。”
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实际上却充满了讽刺意味,我不禁对卢克的话产生了质疑。
我凝视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然后缓缓开口:“所以你刚才提到的那个职业赌徒,其实只是在试探我,看看我是否会上你的钩,对吗?”
卢克微笑着回应我,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你觉得自己上钩了吗?”
他的语气轻松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我还未及回答,就注意到卢克的脸色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挂在他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散。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谢景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在了我的身后,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如同鹰隼一般紧盯着我。
我轻轻地扫了谢景一眼,心中虽有波澜,但表面却尽量保持平静。
随后,我将目光重新转向卢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你确实是个有趣的人,但很抱歉,我现在得跟我哥哥回家了。不过,我相信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再来找你玩吧。”
说完这句话,我缓缓转过身,目光看似温柔而坚定地落在了谢景的身上。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让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随后,我轻轻地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副温顺如小白兔般的表情,仿佛完全沉浸在他给予的安全感之中。
谢景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伸出手,自然而然地牵起了我的手,那温暖而霸道的触感让我心中涌起一股冷战。
我们没有多言,就这样并肩走出了餐厅,步伐看似轻快而默契。
来到车旁,谢景绅士地为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体贴,有些摸不着他的情绪。
我顺从地坐进了车里,接着,谢景也坐进了主驾驶位,他迅速调整好座椅和后视镜,然后发动了汽车。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等待阿运上车,而是直接驱车离开,车速一下也提的很快。
车内一片宁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回响。谢景一路无话,他的沉默让我有些不安,但我也选择了配合他的情绪,没有打破这份宁静。
我甚至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正在沉睡,试图在这短暂的宁静中寻找到一丝安稳。
然而,就在我即将陷入梦乡之际,突然感觉手腕传来一阵紧绷感。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谢景正死死地握住我的手腕,他的眼神依旧目视前方,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哼,果然到哪里都招蜂引蝶。”
我闻言一愣,随即转头看向谢景,他的侧脸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刚毅。
我轻笑一声,似乎都难以掩饰我的不屑:“这不是你送我的戏码吗?我不过是照单全收,怎么也有错了吗?”
我这话一出,谢景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他猛地踩下了刹车,整个车身瞬间颤抖了一下,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惊扰。
随着车速的骤降,我的身体由于惯性作用,猛地向前冲去,我的额头直接撞到了车内的前挡板,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迅速抬手,轻轻地揉了揉那处刺疼的额头,试图缓解那份突如其来的痛感。
然而,尽管身体在诉说着不适,我的眼神却依然坚定而不服输。我直视着谢景,那双眼睛中闪烁着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