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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说:“你也不用谢我,实际上,我并没有为你说什么。”

阿弃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道:“看来,你越来越懂得少爷这个人了。昨晚如果你说了些什么,我可能处境会更糟糕。恭喜你,你的成长让我感到欣慰。”

我有些尴尬地回应:“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阿弃叹了口气说:“当然是夸你呢!当时没能劝走你,或许是我最对不起的你的事情。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再提了。我现在要去忙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记住,任何时候都记住先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面对阿弃难得真诚的话语,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看着他渐行渐远。

由于谢景的特别叮嘱,我选择在走廊里安静地等待。背靠着墙壁,我掏出手机,试图用各种应用来打发时间。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的思绪不禁飘向了远方,回想起了与阿弃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共同的经历、欢笑和泪水,都在我心中激起了深深的感慨。

不知道谢景在办公室里打了多久的电话,只感觉自己的脚站得都有些发酸了。正当我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时,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谢景看到我仍然站在走廊里,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我上前一步,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后他突然用力,我一个不稳就跌入了他的怀里。谢景顺势低头,一个温柔的吻轻轻地落在了我的额间。

随后,他拥着我走进了办公室,轻轻地把我放到柔软的沙发上。安排好我后,他再次回到了办公桌前,对我说:“你坐在里面等吧,我还有几个电话要打。打完我们就回家。”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好~”然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乖巧等待他的电话结束。

谢景的电话内容都差不多,几乎每次都是一样的套路。他总是先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声称自己刚刚回来就遭到别人的欺负,以博取对方的同情。

然后,他会巧妙地搬出他爹三叔的名头,利用三叔的威望来给对方施加压力。最后,当对方给出满意的答复后,他会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

我似乎也猜到了这些电话是打给谁的,这些电话应该都是谢景打给刚才要求昌哥出去联系的人的。

就这样,在电话中交谈了大约两个小时后,谢景终于结束了通话,他放下了手机,向我走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满意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走到我面前,轻松地说:“打完了,我们走吧。”

我站起身,握住了他伸出的手。在即将离开之前,我想了想,还是问道:“杨老板最后会怎么样?”

谢景听到我的问题,轻轻地冷哼了一下。他先坐在沙发上,然后示意我坐在沙发上,然后顺势将我的头放在他的腿上。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老杨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总以为自己是狼,想要到处抢地盘,却从未想过自己其实才是那只被别人瓜分的羊。”

谢景的话让我心中一阵寒颤。我突然脑子里好像有了个念头,并且忍不住的问出来:“你其实早就开始布局了,不然阿弃不会这么后知后觉对吗?”

谢景给了我一个满意的眼色说:“我的小东西好像越来越聪明了,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看着谢景那深不可测的眼睛说:“刚刚,你打电话的时候,感觉后面的一切太顺理成章了,我不相信突然这些老板们都有个正义感,只有一种可能,大家都在等一个契机,一个名正言顺的契机。”

谢景轻轻地帮我梳理了一下那有些凌乱的头发,语气悠然地说:“你猜得没错,你的小情郎陆离的心思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他企图吞并这家赌厅,也早就被他列入了计划之中。账面上的问题并非一天之内出现的,他原本打算慢慢侵蚀,而我只是在他刚开始露出苗头时看出了端倪,但那时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说完这句话,谢景停顿了一下,目光移向了我,试图捕捉我脸上的表情。我内心一阵紧张,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如常。谢景或许看出了我的克制,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容,接着说道:

“于是,我故意将他支去内地,他按耐不住的心急如焚想要赶回去。结果,他掉入了别人的陷阱。我也借此机会将他调离了澳门,让他无法轻易回到这里。然而,我发现这小子并非等闲之辈,再给他2-3年的时间,他的计划或许真的能实现。我原本还想给他最后一个机会,所以发落到了赌船上,结果,你不是看到了的吗?”

听完谢景的话,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明了了,于是我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测:“你的意思,杨老板其实早就和陆离有谋划的,只是陆离不在了,杨老板才自己行动,不然不可能算的怎么精准,让阿弃一点警觉都没有,甚至很多闹事的客户都是多年的老客户了吧。”

谢景轻轻的弹了下我的脑袋说:“不错,所以不是我故意不和阿弃说,是这些客户自己不露头我也发现不了,好了不说了,回去吧。”

谢景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坐了起来。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带着我走出了办公室。由于之前的一番闹腾,赌场的生意尚未完全恢复,每个赌桌前都只是零星几个赌客。

然而,谢景却显得毫不担忧,他轻松地说:“不用担心,赌客都是没有记忆的,生意会逐渐恢复的。”

我被谢景牵着离开了赌厅,来到了外面。坐上了车,我刚要提醒他开车离开赌场,却发现前方路中间跪着一个人。

谢景立刻一个急刹车让车子停下,我也因为惯性作用差点撞到了车窗玻璃上。谢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揉了揉被安全带勒疼的部位,跟着谢景一起下了车。

我们走到那个人面前,发现跪在马路中间的竟然就是昨天还趾高气扬的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