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如炬地观察着陆离的举止。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难得的耐心,像看一个小丑一样的看着陆离。
陆离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时而沉思,时而轻笑,仿佛在独自享受着某种独特的乐趣。
然而,在一旁的我却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痛。我想起之前的陆离,那个曾经坚守不赌才是赢的人。
是什么事情,让他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我深知,这样的改变绝不可能仅仅是因为我。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还远远不足以让他放弃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但是更让我难过的是,我在他身后站了这么久,他始终都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就这样看着他一把把的输钱,他对输赢的态度,仿佛那些就真的是一个个塑料片而已。
也就这样玩了大概一个小时,陆离面前的筹码终于是输光了,然后他起身,同时看着谢景说:“少爷,我输光了,把桌子让给你了。”
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但是没想到昌哥抬手就是一拳,陆离的鼻血瞬间就流了出来,但是陆离只是用手臂轻轻一擦,就像没事人一样的准备继续走。
这个举动仿佛彻底惹怒了昌哥,他上前拽着陆离的衣角,可以说是连拉带拽的把陆离给拖出来的,我本来是想跟着去,但是却发现小风用手死死的拽住我的衣角,我这才反应过来,谢景还没起身,依旧坐在桌前。
我也按耐住自己的心,然后装作耐心的站在谢景身后,谢景玩了玩这桌的赌具,然后冷笑一声的起身。
突然,从暗处走出一个人影,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看到谢景后,脸上露出了微笑,并迎了上去:“小景,你什么时候上的船啊?”
谢景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访客并不感到意外,他同样带着微笑回应道:“建哥,晚上好。”
建哥像是与谢景非常熟稔一般,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带调侃地说:“好久不见了,小景。看你这身高,真是越长越高了,不过你这管理水平,似乎没跟上身高的增长啊。怎么,连自己的人都管不住了?”
谢景闻言,并没有显得过于尴尬或不满。他真诚地回应道:“建哥,你这话就见外了。论管理水平,我怎么可能比得过你呢?毕竟现在的你只能待在这条船上了。”
建哥听到谢景的话后逐渐收敛。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而正式,仿佛在进行一场商业谈判:“小景啊,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我这次找你,主要是有些账需要清算。你手下的人欠了我厅的钱,这笔账我是不是可以找你要?”
谢景歪着头,看着建哥那张一脸坏笑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怎么?现在建哥已经落魄到连赌账都收不回来的地步了?”
建哥似乎并不在意谢景的讽刺,他依然保持着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本来是准备今天要账的,但看到你带着这么多人进来,总得给你点面子吧。那你说,这钱我该不该问你要?”
谢景在赌桌上轻轻一拍,豪气地说道:“既然建哥开口了,那这笔钱就当我应该还的吧。那就爽快点,多少钱?”
建哥见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也就两千多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谢景点点头,表示认同:“确实不是很多,那你把借条拿出来吧,这账我帮那臭小子买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建哥似乎早已有所准备,迅速地从兜里掏出一堆借条递到了谢景的面前。谢景连看都没看,就把借条交给了身边的小风,然后对建哥说道:“我一会让阿昌给你送钱过来。”
建哥见状,也不再阻拦,主动让出一条道让我们离开。
等我们走出这个厅后,门口早已经看不到昌哥和陆离了,我还在四处张望,谢景却先开了口:“小风你带着她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说完就直接朝楼层的更深处走去,我本来还想跟上,但是却被小风给拽住,他看着我急切的说:“姐,不能跟去了,会出人命的。”
我有些听不进去的还想继续跟去,没想到小风抓我的力道也加强了几分,然后他急切的说:“你就这么想要陆离哥的命啊。”
听到小风的话,我才像有些醒悟过来,站住了不动,然后小风继续拽着我的衣角将我带到了电梯,直接按上了通往顶楼的楼层。
进屋后,小风也没有打算离开的准备,而是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我说:“姐,我要是你,我就管住我自己,你现在对陆离哥表现的越关心,他就越惨。”
这一晚上的压抑,让我也有了一些小情绪,我看着小风说:“哼,你这话好像我和你家少爷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样。”
小风听到我的讽刺,也不在然,而是继续说:“你和少爷之间到底能不能见光,不是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吗?再说,少爷的心思要是那么容易被猜到,那我估计早就在海里喂鱼了。”
小风顿了顿,然后继续说:“我不过是想劝你,不要惹少爷生气,那结果没人能受得了,刚才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他在生气的边缘了,你刚还准备跟着昌哥去,我估计要真的跟去了,陆离哥今晚小命都要栽上面。”
“你是不是知道陆离到底怎么了?他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从小风话音里听出了一些什么。
小风看着我,叹了口气说:“本来是不该告诉你的,但是怕你今晚觉都睡不好,其实我也是听昌哥说的,说陆离到这条船上后,就开始放任自己了,我们有规矩,不能在自己的厅里赌,所以他就去别的厅赌,你刚看到的那个人,还只是其中一个,估计这两天还有人陆续来要账。”
看我还有些愣住,小风继续说:“陆离哥这做法是在自爆,故意的作贱自己,感觉他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