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的吧。”阿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说道。
我的眼神还一直跟着那人,笑着说:“是挺有意思的,还不恋战。”
“要不要发挥下你魅力,接近下?”阿弃在一旁戏谑地说。
我瞪了他一眼,回了他一句:“我看你脑子有病。”
阿弃这个时候收起玩笑的嘴脸,稍稍有些认真地说:“我是说认真的,以我经验来,这哥们应该记忆不错,会记牌。”
“那又怎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没好气地说道。
“当然有关系,我这段时间准备去公海的赌船上一趟,刚好可以带上他。”阿弃说道。
“公海?去那里干什么?”我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在我国的周边海域,有一片被称为“公海”的广阔水域。不属于任何国家。
与岸上的赌场相比,公海赌场有着明显的优势。首先,它们无需向政府申请牌照,这使得赌场的运营成本大大降低。其次,公海赌场不受法律限制和警方的监管,为赌徒们提供了更为疯狂的环境。
就凭借这个特点,一方面吸引了一些身份特殊、不方便公开的赌徒。例如,一些政府官员可以借来香港处理业务或旅游的名义,暗中登上赌船享受一晚的搏杀。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严谨守纪,但在公海赌场上,却可以尽情释放内心的欲望,寻求刺激。
另一方面,公海赌场也成为了一些走投无路的赌徒的最后出路。他们在陆地上欠下巨额债务,面临着生活和精神的双重压力。然而,在公海赌场,他们有机会通过高额的赌注翻盘。尽管赌场放出了超高的高利贷,但如果最后还是输得一败涂地,他们可能会选择跳船逃生,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对这个地方也是只有耳闻,还没去过,所以听到阿弃要去,还是有些意外的。
“去找个朋友呀,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很有意思的,反正最近赌厅生意也这样了,倒不如出去放松一下。”阿弃兴致勃勃地邀请我,同时也将诱惑摆在了明面上。
我稍作犹豫,问道:“我们两个都走了,这边怎么办?”毕竟,我还是比较担心赌厅的生意。
阿弃笑了笑,轻松地回答:“不是有阿真在帮着盯着的吗?你担心什么?放心,你消失几天,天也不会塌下来的。”说完,他指了指刚才那个有趣的年轻人,问:“你去帮忙搭搭线?”
我满脸狐疑地看着阿弃,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带上他?”
阿弃神情严肃,认真地看着我,回答道:“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带上他确实有用。”
我心中仍然有些犹豫,看着阿弃坚定的眼神,心想可能阿弃真有什么自己的打算。我思考片刻,还是走向了那个年轻人。
此刻的他已经离开了刚才的那个赌桌,但是却并没有离开赌场,一直在四处张望,看着别的赌桌的动态,一边看,嘴里还不忘一直念念叨叨的。
我有意走到他身边,趁一桌换牌的空隙,装作无意地和他搭腔道:“你刚手气那么好,怎么不继续玩了。”
说话的同时,我微笑着看着他,我的突然出现显然让他有些惊慌失措。他的动作夸张得都要直接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的眼睛和我对视了一下,又迅速转向别处,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玩了,今……今天已经赢了很多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仿佛他害怕被我看穿他的心思。我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一动,对他的兴趣越发浓厚。
我继续问道:“一般他们都会乘胜追击,不浪费自己的运气。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收手呢?”
他刻意与我保持了一段距离,抬起手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磕巴地说:“我……我……赌钱不看运气。”那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与众不同。
我好奇地追问:“哦,赌钱不看运气?那您究竟看什么呢?”我试图了解他的赌钱之道,好奇心驱使下,目光紧盯着他。
这个问题让他稍显迟疑,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第一次认真地看着我。他深邃的眼神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你也是女公关,邀请我去别的赌场玩的??”
一般在赌场,赢钱的人身边都会围着一堆人,公关、叠码仔都在其中。刚才他在赌厅运气那么好,肯定吸引了不少人关注。
听他这么说,我环顾了四周,果然感受到了一些陌生人不善的眼光。看来都以为我也是来抢肉吃的。
我笑着摇摇头说:“我可不是女公关。”
他原本有些松弛的脸色在这一刻突然紧张起来,仿佛遇到了什么令他惊慌的事情。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刻意拉大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眼神中甚至透露出一种如临大敌的警惕,紧紧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急切拉远我俩的关联度。
他的夸张动作让我倍感惊讶,心中充满了疑惑。我困惑地看着他,试图理解他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看着我们之间越来越宽的距离,我不禁感到一丝丝尴尬,于是毫不犹豫地往他面前跨了几步,试图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然而,我的举动似乎让他更加紧张,他立刻后退了两步,再次拉大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慌和不安,仿佛我成为了他亟需防范的敌人。
这让我感到更加好奇,讲真的,自从我凭借长相上的这点优势在赌厅混迹以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那一刻,我有一种社交死亡的感觉,尴尬得无地自容。
当时,我看着自己准备再次靠近那个人的身影,他不停地摆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话。“你......你.......不要过来,我不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