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最后一天,沈栖暮接到陆朝安的电话。
电话里,陆朝安问她国庆休息几天?
“陆先生,我国庆值班。”
反正中秋节她才回过一趟老家看望父母,他们身体都还不错。
所以,这次国庆,她就主动要求值班。
毕竟,陆朝安也不在身边,休息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加上杨舒刚好要陪堂哥出去玩,让她帮忙值两天班,一个星期的假也就只剩三天了。
电话那边的陆朝安听到她的话,沉默了一瞬,随即说道:“暮暮辛苦了,没事,我陪你。”
沈栖暮一愣,随即好笑,“陆先生,你怎么陪我?陪我聊天?”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她和陆朝安自从五月底之后,已经快四个月没见面了。
两人每天只能打打电话,偶尔视频一下,现在忽然听他说陪她值班,可不是觉得好笑么。
电话那边的陆朝安忽然哑着嗓子道:“暮暮,你想我吗?”
没等沈栖暮回答,他自顾说道:“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沈栖暮一时觉得喉咙发酸,眼眶氲氤。
说不想,那纯粹是自我欺骗,两人都分开四个月了,怎么可能不想?
但是,为了让他安心保家卫国,她又怎么敢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难过?
沈栖暮的沉默让陆朝安心中的愧疚感倍增,他知道,她也是想他的。
他说:“暮暮,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沈栖暮深吸一口气,假装生气,“陆先生,你又说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生气了。”
“暮暮,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说了。”
他嘴笨,听到她说生气了,语气里尽是焦急。
沈栖暮扑哧一声笑出来,“陆先生,逗你玩的。”
那边的陆朝安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轻叹一声,“暮暮,你很坏。”
他似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
“暮暮那么坏,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通过电话传进沈栖暮的耳朵。
沈栖暮只觉得浑身有种被电的麻酥感。
“呵呵,陆朝安,有本事你现在就过来惩罚我。”
沈栖暮料定他回不来,所以说得有些有恃无恐。
谁知道陆朝安一听,低声轻笑,“怕到时候暮暮又说我欺负人。”
“哼,我才不会。”
“真的吗?如果我现在回来,暮暮是不是就任我‘欺负’ ?”
他特意把欺负两个字咬得有些重。
沈栖暮一听就知道他嘴里的 ‘欺负’是什么意思,脸颊不由得有些火辣辣的。
但嘴上却说道:“好啊,只要你现在立马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任你欺负。”
电话那边的陆朝安轻笑了两声。
“呵呵。”
就在这时,门外的铃响起来。
”陆朝安,门铃响了,先挂了,我去看看。”
“嗯,去吧。”
沈栖暮挂断电话,边往客厅走去,边嘀咕着,“都九点半了,会是……”
然而,最后一个字在打开房门看到外面站着的陆朝安时,硬生生卡住了。
只见她瞪大双眼,嘴巴微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门外的陆朝安肃穆着一张脸,身着一件米色高领毛衣,搭配一件黑色大衣,右手举着电话,左手维持着敲门的动作。
见到沈栖暮,原本那张严肃的脸瞬间就柔和下来,嘴角牵起一抹醉人的微笑。
他说:“暮暮,我回来了。”
沈栖暮愣了足足有五分钟才回神。
“你,你,怎么会?”
她捂住嘴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没等她再继续追问,便落入一个高大温暖的怀抱。
陆朝安紧紧的抱着眼前的女孩,似要把她嵌到自己身体里去。
“暮暮,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沈栖暮的脖颈,有些痒,有些烫,让沈栖暮忍不住轻颤。
她说:“我也想你,陆朝安。”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了一会儿,直到楼道里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陆朝安才放开她。
“暮暮,我们先进去。”
说完,搂着她的腰,推着行李箱进了屋。
沈栖暮有种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
她呆呆的看着陆朝安将行李放好,进了卫生间。
陆朝安出来的时候,见沈栖暮依旧呆呆的看着他,顿时心疼极了。
他走过去,将沈栖暮拥入怀中。
“暮暮,我回来陪你值班,好不好?”
直到再一次被拥入怀中,沈栖暮这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陆朝安是真的回来了,他没有骗她,他真的回来陪她值班了。
不知怎的,沈栖暮只觉得眼睛很酸很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而事实也是如此,当她滚烫灼热的泪水滴落在陆朝安肩膀的时候,陆朝安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刺了一刀。
他手忙脚乱的扯了茶几上的纸给她擦着眼泪,“暮暮,别哭,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又或许是因为其他,听到他的话,沈栖暮不但没停止哭泣,反而哭得越发的大声。
最后,她干脆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沈栖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朝安是真的慌了,只一个劲的帮她擦着眼泪,奈何她的眼泪像是决堤一般,越擦越多。
最后没办法,他干脆放弃了擦拭,略显冰凉的唇贴上了沈栖暮的眼角。
从眼角到脸颊,再到嘴巴。
一点一点的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水。
他的吻温柔又缠绵,粘腻得让人心惊。
沈栖暮很快便沉溺在里面无法自拔。
直到最后胸腔有种憋闷感,似乎快喘不过气了,陆朝安才放开了她。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努力平复着身体的躁动。
沈栖暮红着脸,嗔怪道:“陆先生,哪有这样帮人擦眼泪的?”
他暗哑着嗓子问:“那暮暮喜欢吗?”
沈栖暮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陆朝安,你不要脸。”
陆朝安轻轻捉住落在胸膛上的那只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满面通红,比花儿还娇艳的人。
“暮暮,很甜。”
“啊?什么很甜?”
沈栖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的问了一句。
陆朝安轻笑出声,“暮暮的嘴巴很甜,好想再吃几口。”
沈栖暮:“……”
沈栖暮只觉得一股老血直冲天灵盖。
这,这还是那个严肃正经的陆朝安吗?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短短四个月没见,陆朝安竟会说出这种限制级的话?
这个问题,直到晚上被陆朝安按在床上狠狠的疼爱过后,沈栖暮都没想通。
这一夜,沈栖暮几乎没合眼。
陆朝安似乎是想把四个月积攒的欲望通通都找补回来,哄着她爱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沈栖暮实在累狠了,干脆直接躺平,任由他自己折腾。
当陆朝安最后一次在她耳边低吼着释放后,沈栖暮也终于知道了他口中的惩罚是多么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