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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王远难得的连续两天上朝,明晃晃的不锈钢保温杯依然那么显眼

李二心中高兴,又调侃了起来,故作惊讶地问道:“哟嚯!咱们王小将军又来上朝了,能连续两日上朝真是难得!不知王小将军又有何军国大事要奏?”

“哈哈哈……”众人大笑。

王远起身说道:“陛下别闹。微臣今日是有重要的事情启奏!”

李二正色道:“速速道来!”

王远拿出一张纸,打开说道:“微臣要弹劾尚书右仆射封伦!昨日封伦弹劾微臣居心叵测、毁坏粮种之事,已经证实乃是污蔑微臣,但百姓能多种粮食,乃是喜事,微臣便不计较了。”

封德彝脸色阴沉,知道该来的始终会来,还好自己有世家官员支持,只要今日这关过去了,将来还是不要惹王远为好。

王远瞥了封德彝一眼,目光中满是嘲讽,嘴角挂着冷笑,继续说道:“微臣弹劾封伦有四,其一,封伦本是前朝旧臣,大业年间,内史侍郎虞世基总揽政务,但因能力有限,常有失当之举。封德彝暗中依附虞世基,为其出谋划策,让他谄媚奉承皇帝、扣押违背圣意的奏章,并抑制贤能。从此,虞世基受到的恩宠逐日加深,而隋朝的国政则日渐败坏。像这种道德败坏之人怎可为相?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封德彝气的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起身,怒目圆瞪,开口说道:“黄口小儿,信口雌黄,血口喷人,怎敢欺辱老夫!陛下,请为臣做主,还老臣一个公道!”

李二还未说话,王远便接口道:“老不死的,若教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无人知晓?只要问一下前隋做过官的就知道了,若非你在前隋将朝堂搅的乌烟瘴气,哪里有那么多官员弃暗投明,拥护我大唐?”

“你你你……”

封德彝只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有话说不出来。

王远冷哼一声:“哼!说到这里还要感谢你呢,若非有你祸乱朝纲,怎会有如此多的能人志士投奔大唐,又如何昭显我大唐君圣臣贤?”

喝了口茶,王远说道:“中书令仁人公当初要投我大唐,是因为你的阻挠才推迟了一年吧?”

“你……这……”封德彝这次是真的无话可说。

仁人便是宇文士及的字,宇文化及的弟弟,早年曾劝宇文化及投唐,宇文化及没同意,后来宇文士及偷偷派人送给老皇帝一个金环,表示愿意投靠,那时的宇文士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封为蜀王,封德彝自然阻挠其投唐,直到宇文化及死后,才与封德彝一同投靠李唐。

此时的宇文士及任中书今,正在堂上呢,封德彝拿什么反驳?

王远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前年因杨文干之事,太上皇曾打算废黜太子,立当时为秦王的圣上为太子,因封伦力谏而止,此事虽然非常隐秘,但还是有人知情,甚至请教一下太上皇便知!若非有你,隐太子与齐王何至于谋反?”

“我……”封德彝顿时感觉浑身无力,跌坐在椅子上。

王远继续说道:“老匹夫,你以为这就完了?还有其三呢!身为天策上将府属官,明里辅佐秦王,暗中支持隐太子,二主之间投机取巧,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其实早就被人发现。”

“其四,封伦险佞内狭,数次刺人主意,阴导而阳合。外表谨顺,居处衣衫陋素,而交宫府,贿赠狼藉,又善于矫饰,居之自如!陛下,此人事持两端,如墙头之草,微臣得知封伦此等事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想不到这老匹夫还能做上宰相之位,他何德何能?”

封德彝此时瘫坐在椅子上,老脸苍白,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再看宇文士及和原隐太子的几个属官的神色,看来这些事八成是真的了,哪怕有一条是真的,封德彝这辈子也完了。

“嘭!”

李二猛的一拍龙案,众人吓的一个激灵。

李二起身怒声喝道:“封伦!枉朕信任于你,对你向来不吝封赏,加以重用,让你做上宰相之位,甚至朕还想将一公主下嫁给你长子,你就是如此待朕?”

封德彝惨白的脸上忽然一红,喉中一甜,噗的一声,一口老血喷出,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幸亏他在第一排,前面没有人,否则指定喷人一身。

然而,周围之人却躲了开来,无人上前搀扶,生怕和封德彝沾上什么关系。

李二喊道:“快传太医!”

王远上前蹲下,扒开封德彝的眼睑,再看了下舌苔,手指放到他的脖子大动脉上,这应该是急火攻心,其他病症自己看不出来,但能通过表象看出来封德彝有高血压。

应该还未到中风的程度,弄点降血压的药物还有救。

见王远站起身,李二急切地问道:“如何?”

王远拱手说道:“普天之下,只有微臣还能救得他的性命,但微臣心眼小,那些药物又稀缺,可以说珍贵无比,对于此等人,死了更好,救他作甚!”

对于王远的话,在场很多人还是不信。

这时,御医来了,刚要行礼,李二说道:“不必多礼,快给封伦诊治!”

御医立即上前,给封德彝把脉,片刻之后,起身说道:“启禀陛下,以封相的脉象看,他应该是心中藏事,悲悲戚戚,提心吊胆,时间一长累积心病,再加上怨怒交夹,急火攻心,已是药石无医,回去调养也最多有俩月好活。”

不得不说中医的博大精深,连封德彝勾心斗角之事都能诊断个七七八八,绝对坐实了封德彝的罪状。

李二说道:“免去封伦官职,削去爵位,收回所有封邑,贬为庶民。来人!将封伦扔到其家门外!”

几个侍卫冲进来,就要架起封德彝。

封德彝悠悠转醒,虚弱地跪在地上,一头叩在地上,声泪俱下:“呜呜呜……陛下!呜呜呜……老臣罪该万死……老臣知错了!”

声音悲凉,如杜鹃啼血猿哀鸣,闻之令人动容。

侍卫二话不说,架起封德彝就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