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的众人,早已围在周围,只是这傅公子平日里太过霸道嚣张,手段阴狠,根本没有人敢出声。
“不同意……”这时,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位勇者,虽低声却清晰的说出。
“不同意……”而后,一波接一波,大厅内,众人纷纷开始讨伐他。
“傅公子吃穿不愁,自然不知道我们老百姓的苦。”
“今后再也不去你家买布买米了。”
“我也是……”
……
傅子鸣看了看底下声讨他的人,又看了看慕知瑶那自若的表情,心中怒火冲天,更觉得自己毫无脸面。
“看来我是太给你脸了,让你说了那么多,今日我要是不让你向我求饶,我誓不为人。”傅子鸣狗急跳墙的说着。
“来人,给我上!”傅子鸣狠狠的说道。
身后的人,听到命令,立马拿出长刀,左右夹击,一拥而上。
慕知瑶见人来势汹汹,推开了苏潋儿,一个闪身,立马抓住其中一名挥刀而来的人的右手,用力一扭,那人痛的大叫一声,手中的刀随即掉落。
“抓住他,本少爷重重有赏。”
众人一听,立马怒气而上,只可惜,慕知瑶也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就将蜂拥而上的这群人,全部打的四仰八叉。
厢房内的南风睿自若的喝着茶,他早知道她能对付,便放下了心,只是心中更替那群人捏了把汗。
“这小子,有点意思。”
楚洛恒有些欣赏的看着慕知瑶,毫无内力,却能用这些他从未见过的招数,将那群人制服,真不错。
听见楚洛恒的话,南风睿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只是楚洛恒根本没注意。
“傅公子,可服气?这种小喽啰,下次就别带出来了,蛮丢人。”
慕知瑶来到傅子鸣的身旁,扯着他的衣领说道。
“这一拳,是替南武国的百姓打的,你傅家身为京州首富,不做行善之事,却在此欺压、侮辱百姓,你该向身后的百姓道歉!”
慕知瑶紧握拳头,狠狠的给了傅子鸣腹部重重的一击。
“你敢打我?我死也不道歉……”傅子鸣疼痛不已,苦笑着说道。
慕知瑶见他如此说,也丝毫不客气,又补了两拳。
软骨的傅子鸣没想到他单薄的身子竟有如此力气,立马唉声求饶。
“我道歉……我道歉……”
“对不起。”傅子鸣转了转头,向着身后的老老少少说着。
身后的人听见这京州第一豪横霸道之人道歉,震惊之余还有欣喜!
“这一拳,是替苏小姐打的,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你该向苏小姐道歉。”
傅子鸣腿上的伤,再加上如今拳头的疼痛,早已服软。
又把头转向了苏潋儿,轻声说了句:“苏小姐,对不起。”
苏潋儿低了低头,不愿意看他。
“这最后一拳,是替我自己打的,我好好的在这吃饭,你却破门而入,对我出言不逊,惹得本公子心情全无。”
今日开张,胆敢在她的地盘上砸场子,这一拳更是少不得。
傅子鸣心中又怒又怕,他真恨不得杀了眼前的慕知瑶,以泄心头之恨。
“傅子鸣,若是你日后再如此目无王法、为非作歹,就不是今日这般轻松的放过你了。”
慕知瑶将他重重的扔在地上,而后虚扶着一旁的苏潋儿,二人准备离开。
这时,那地上的傅子鸣,突然却伸出右手,对着窗外射出了信号烟雾。
顷刻间,只见六名身着飞鹰服饰的人,破窗而入,将慕知瑶和苏潋儿团团围住。
台下的众人见状,纷纷惊慌着躲到墙角。
原本自若的南风睿,瞬间目光微缩,脸色微变,拿杯的手不由得一紧。
“他竟能使唤荣国侯府的侍军!”楚洛恒脸色一重说道。
荣国侯府的严江,少时曾跟随未登帝的南风正德前往西越国攻守边界,立下不少战功,
南风正德,也就是如今的皇帝,登基后,特封他为一等军侯,手握五万大军,位高权重。
“给我抓住他!”傅子鸣冷笑着说道。
这侍军可是他前几日花了十万两黄金才从荣国侯府的嫡子严景潘手中买下的,严景潘见钱眼开,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背着他爹,悄悄的调了六名侍军给他。
有侍军在,今日这小子,死定了!
慕知瑶见状,眼神冷冽的看着眼前六人,她知道,这六人并非一般侍卫,更与那日刺杀她的黑衣人略有不同。
她除了跑得快之外,根本不会轻功,看来只能智取了。
慕知瑶略使了眼色给一旁的苏潋儿,苏潋儿意会,连忙退出。
可是此时的苏潋儿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她心中暗自决定,哪怕是暴露了自己,她也要护住方才如此护她的慕知瑶。
慕知瑶一个闪身,快速的跑到走廊边的柱子,借着柱子的遮挡,快速使出手中的银针。
六名侍军见她这般,不禁轻笑,脚尖一点飞快来到慕知瑶眼前。
慕知瑶趁机瞄准其中一人,飞出银针,射入他的膝盖,那人瞬间单膝跪地,痛苦呻吟。
慕知瑶见状,冷笑一声,这些针,她早已涂上毒药,只要一刺入体内,不会致命,但却会让人痛苦不已。
在场的南风睿和楚洛恒纷纷震惊,就连苏潋儿都心中大惊。
傅子鸣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人还有这一手,心中开始有些许担忧。
两名侍军左右夹击,慕知瑶与他二人空手搏斗。
慕知瑶招招防御,趁着对方松懈之时,慕知瑶使出银针,分别对着二人肩部一推,银针刺入,二人扶肩倒地。
房内的南风睿知道,慕知瑶经过早先一搏,此时的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可是如今这情况,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只能硬撑。
这时,南风睿伸出手,微微一弹,其中一名正与慕知瑶打斗的侍军,突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倒在一旁。
“阿睿?”
楚洛恒看着南风睿此时脸上的担忧,有些不解的说道。
蛰伏了这么多年,他从未在公众场合出手,今日是怎么了?
还有,那男子到底是谁?
“我知道,那侍军死不了。”南风睿冷冷说道。
是的,听说今日京兆尹的段卓风外出会经过此处,为了以防万一,他便命墨阳使计将他引了过来。
今日这些人,一个都逃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