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歌拥有着这副身体的记忆,比如怎么杀人最能稳准狠。
这次的任务对于张歌来说一点也不难,那个慈善家在一周后成功入驻对面的五星级酒店,张歌在这边只能等待,等最佳的射击角度。
就在慈善家走回房间,张歌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红色瞄准点精准地落在慈善家的后脑勺后,枪还没有放下时,那个红点还在瞄准房间里的位置,仅仅一秒钟,张歌收回枪,慌神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张歌忘记自己的规则,重新从窗口望去,对面哭喊声虽然听不见,但张歌能看到女孩子的惊慌,她身边还有几个人,张歌不敢再观察,换上工作服,混出酒店后门,到了垃圾分类的角落,跟着收垃圾的工作人员,一起忙活,等收拾完毕他才去到更衣室换好自己的衣服离开。
对面的警车,救护车,人员乱作一团,张歌开着自己的皮卡,内心起波澜,他特别想查清楚,那个女孩的身份,他一刻也不想停留,他想知道她的消息。
“她肯定怕极了……”张歌念叨着,皮卡开到一座山脚下,他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将身上的衣服扔进一个土坑里,倒上烈酒,燃烧的火苗从打火机中窜出,这是他习惯性的做派。
“毁尸灭迹”后的张歌,主动去找到组织,杀死慈善家的佣金快速打到他的账户上,张歌第一次不守规矩地打晕看门人。
这家小披萨店有重要的头目,张歌需要他给组织传话。
“啪”地一声,张歌将唯一的联络手机拍在桌上,“告诉黑7,我已经收手,再也不要联系我!”
抽着上瘾品的小头目,看了看进来的张歌,一脸冷笑,张歌不废话,掏出枪对准男人的太阳穴。
“现在!马上!告诉他!”
男人知道,张歌敢开枪,于是他拨通一个电话,对面刚接通,张歌拿过来。
“我知道了……”对方先开口。
张歌抬头看向店外,一辆高级轿车驶离披萨店门前,张歌猜测,里面坐着的正是组织的领导者,他在监视?还是因为慈善家的事路过?
反正意思已经传达完毕,张歌收回枪,乔装打扮去寻找女生的下落。
经过一天时间,张歌才明白,那个女孩是慈善家的一个项目中的被资助者。
显而易见,她的出身贫寒,没有钱上学,但成绩优异,张歌看着某大学里张贴的慈善项目公告,正是那几个孩子跟这个慈善家的合影。
“昨天,他们带着鲜花,是去感谢那个人的……”张歌有些发呆,最后来了一句:“而我把她仰慕的人物杀掉了!”
原本张歌一点愧疚都没有,他只觉得这是工作,只不过内容极其特殊,甚至有些麻木的觉得这是故事必然的走向,可良心忽然拍打了张歌一下,他头一回感到如此忧伤,比前几世都要忧伤。
他忽然不敢靠近自己真心喜欢的姑娘,以现在的身份,他应该活在黑暗中,啃噬一些“罪恶”的成果,充饥后再随着风霜渐渐老去,隐姓埋名地离世……
后来的日子里,张歌学会酗酒,每日除了三餐就是酒,他要彻底放纵一回,可惜老天再次让张歌与女孩相遇。
村庄里的桥塌了,张歌本要外出囤酒,他从皮卡上下来,桥对面的人里,最为显目的人占满张歌的所有目光。
“她又来这里了!”
时隔半年,那个女孩将扎着的麻花辫散在肩头,她修剪了长发,显得脸颊更有韵味,成熟了一些。
“真是麻烦,政府那边要等三天才来工人维修,不就是一个断面,山上的树墩子都能填空!”村民们抱怨着。
张歌见女孩望向这边,他无措地转身回到车上,开走了。
夜晚,他按照村民的想法,真多拉来许多树墩,一点点垒砌到桥断面的地方,张歌搭桥的手艺没有忘记,他等到太阳升起,完成了工作,开心地回到家。
清晨,村民都在感叹声中路过桥面,小河流水又恢复往日的喧嚣。
“哪个好心人,自己做了好事不留名地,素素,是不是你求在政府工作的表叔啦!”几个女孩子再次相约村庄。
“我可没有,这下好了,原本计划今天就在桥边写生,眼下可以过河去村里喽,萧然!走呀!”
萧然淡漠一笑,她仿佛猜到这桥今天会修好一般,因为她向上天祈祷,今天让她完成毕业设计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