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张歌浑身湿透,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张歌身上,张歌有些恍惚,暗道还好老子命大,此刻天使光环响动。
天使光环:身体受损,是否修复。
“妈的,废话!”张歌暗道。天使光环开始工作,当然周围的人看不到。
“谢谢你,帅哥。”张歌抬头,有些缓和的脸色看着救起自己的人。
“这种地方不适合你一个姑娘家来,以后不要站在染缸边。”男人沧桑的嗓音和年轻的脸庞有些违和。
“你……是这里的员工?”张歌见他深邃的眸子,带着疲惫。
“张歌小姐,他是我们的领队,束凯先生。”
“哦,我有些印象,上次过来时,你就站在西边那个染缸工作。”张歌之所以想起他,是因为上次过来只有他对自己的到来不欢迎,甚至觉得自己指挥调配的颜色是异想天开。
“你们去工作,我会带她去安全的地方。”束凯哑着嗓子说。
“你的嗓子?”
“之前在油漆厂工作,工伤。”束凯伸出手,“你能站起来嘛?”
“可以,对了,刚才是有人推了我,不是我失足掉下去的。”张歌看着自己的头发正滴答着灰色的液体,浑身散发工业品的味道。
“被人推下去,谁?”束凯见她并没有伸手,而是自己爬起来,有些局促的收回手。
“这我哪里知道,没看清,再说这里也没监控,要是有,他也不会这么大胆!”
“监控?”
“说了你也不明白,算了,活着就好,咳咳咳。”张歌倒是没有太过惊讶,毕竟系统修复身体后,现在一点不适也没有了。
“我说,你们这里也是,激光枪有,监控就搞不出来,也不到底是先进还是落后。”张歌将外套还给他,自己走在前面。
“您是要这样回去?”
“不然呢?”张歌懒得和他再说话,虽然对方是个帅哥,但一副脸臭的模样,张歌看不惯。
“这样回去,黑九斯大人会担心的,我还不想因为您,丢了这份工作。”
“嘿,你倒是埋怨起我了!”
天使光环:警报警报!有危险靠近!
再次响彻大脑的警报声,让张歌本能地去抱住束凯,“救命!”
此话一说,染布厂的大门被炮弹炸碎,轰隆隆倒下的砖块飞屑直冲而来。束凯眼疾手快转身护住张歌,找到安全的墙壁作为遮挡,其他员工更是逃命般都躲起来。
“怎么个事,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我可是倒霉催的!”张歌吐槽。
“是暴徒!”束凯示意张歌噤声。
“大白天的,暴徒已经这么猖獗了?”张歌见尘土后有几个身影,手里拿着激光枪。
“里面的人听着,把张歌交出来,不然都别想活着出去。”暴徒站在门外喊话。
“这个场景好熟悉,我在电视剧里见过,等下应该有人救我,对吧?”张歌欲哭无泪看着束凯。
“我想是你抢了他们的生意,和我无关。”束凯一副我没义务救你的模样。
“什么生意,我抢暴徒生意?呵呵了,我啥时候认识他们,知道他们是干啥生意的?”张歌无奈到要口吐鲜血。
“你不知道蓝山的暴徒是垄断纺织业的子民吗?你以为黑山伯爵给你撑腰,你就能放手大胆制作染布!”
“我就是那种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人啊,不过他们没有和我说过,蓝山的事!”张歌听外面的暴徒还在叫嚣。
“大不了和他们分成,五五开,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张歌被染料浸湿的身体出了一层的汗,顿时不舒服起来。
“哼。”束凯笑她无知,终究是个姑娘。
“你哼,是什么意思?”张歌和他靠的很近,看到他的表情真想一巴掌先抽他脸上。
“暴徒,垄断,你还不懂嘛,你想五五开?”束凯提醒着。
张歌这才反应过来,“得,我人能被炮弹炸得五五开!这可怎么办?”
“里面的人再不说话,我们就当你们默许想去见上帝了。”暴徒连开几枪,周围的墙壁碳化成灰。
“妈呀,西亮咋不给我个特异功能,我刚富起来没几天,又要归西了。”张歌用他仅有的思考能力,再也想不出救自己的办法。
“我们跑吧,这里我熟悉。”束凯拉着张歌。
“虽然我也想,可是他们会打死这里的员工,我不想当懦夫。”张歌猛吸气,“tmd,西亮,老子下次要个安全点的有钱生活!”
“我在这!”张歌冲出围墙,站在暴徒面前,那叫一个视死如归。
“哟,原来是这么小的姑娘。”暴徒看清满身湿哒哒,短发的张歌,各个惊讶打量她。
“张歌小姐!”束凯不得已,也站了出来。其他员工见势,偷偷去找黑九斯。
“有事找我?”张歌强装镇定实则浑身肌肉僵硬,“也不用砸我们的地盘吧。”
“你抢我们生意,不许我们砸你地盘?”
“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暴徒干这么正经的生意,要知道我还真不掺和了,你要是看不过去,我和你五五开!”
“噗,哈哈哈哈。”几个暴徒端着枪狂笑,显然是觉得张歌太天真。
束凯叹气,心道都和你说了他们是暴徒。
“这话你去和我们老大说吧。”暴徒扔过去手铐,示意张歌自己戴上。
“我不去,去了谈不拢,就被你们打死了。”张歌后退一步。
“不去?那就在这被打死!”暴徒蛮横说完,张歌更不怕了。
“那就在这打死我吧,我正好找某人算账去……”张歌才不怕早死,不过她这么一说,暴徒们犹豫了。
“我陪你去,你放心,我听说蓝山暴徒的老大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束凯走到张歌身边。
“你倒是仗义……”张歌看着束凯,有了几分底气。
“你都为了员工站出来了,我和他们一起工作这么久,更要保护他们。”
“那就陪你们多玩会儿。”张歌见天使光环没动静,自己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先去趟蓝山。
“那请吧,张歌小姐~”暴徒将两人带上车后,飞速驶出黑山。
“他们为什么都戴帽子,秃头嘛?”张歌见他们戴的帽子独特,好奇询问。
“蓝山风大,他们用羊毛做了毡帽,防风保暖。”
“哦,那蓝山离黑山多远?”
“骑马一天,马车慢一些,到那边估计要明天清晨。”
“哦,那蓝山都是暴徒管理子民吗,他们的国王怕不怕暴徒老大?”
“蓝山的国王就是暴徒老大。”束凯说完,张歌傻眼。
“靠,这不就是进了土匪窝儿,还有屁命活着回来!”张歌骂了几句,束凯从没想到这个伯爵义妹,会这么粗鲁,还总说些奇怪的话。
“咦,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蓝山的事情?”张歌回过神,睥睨着。
“我之前从蓝山的油漆厂工作啊。”
“你是蓝山的子民?”张歌眨巴眼。
“是。”束凯点头。
“你确定你是子民,不是暴徒吧……”
“看你怎么理解,毕竟蓝山国王就是暴徒老大。”束凯耸肩。
“艹,ntm不就是暴徒嘛!!”张歌自己捋捋逻辑,满脸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