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江北猛地抬头看了过来,“少夫人,你的身体还没好吗?”
诺里斯他们几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连秦语微也抬起头了。
虞归晚神色淡定,“已经好了。”
江北:“……?”
好了咋还要喝药?
他突然触及到虞归晚身旁男人的眼神,随即默默地低头。
好家伙,这药不是虞归晚喝的。
江西也反应过来了。
两人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但都不由得想起一句话。
真是天道有轮回了。
虞归晚吃完一半的鸡蛋,然后才说了句,“这药不是我喝的,你们爷喝的。”
诺里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向一旁的江聿怀,挑眉,“哟,臭小子,你这身体不会是虚了吧?都要喝药了。”
话音落下,餐厅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所有人都默契地低着头吃早餐,敛声屏气的。
这话还是诺里斯敢说啊。
江聿怀抬眸望去,就在所有人以为餐桌上会噼里啪啦地冒起火花时,就听到他淡定地说了句,“是又怎么样?你连老婆都没有,你怎么会懂?”
众人:“……!”
靠!
绝杀啊!
诺里斯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了,“……你厉害,我闭嘴。”
江聿怀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诺里斯直接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仗着小丫头的护短吗?谁要跟你彼此彼此?
林暮笙瞥了眼江聿怀,然后看向虞归晚,顿了下,“他要是不喝,你告诉我,我给他嘴掰开灌下去。”
诺里斯又开始嘚瑟了。
看到没?不喝就灌下去!
江聿怀:“……”
还真是亲妈。
虞归晚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好,待会他不喝,我就告诉妈。”
林暮笙淡淡地嗯了声,但还是给她碗里夹了个水晶虾饺。
吃完早餐后,虞归晚就起身离开了。
她要跟秦老爷子,诺里斯和林暮笙他们谈些事情。
这些事情不方便江聿怀听的。
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句晚点回来告诉他。
江聿怀没多问,就让她去了。
江北和江西留下。
北野煦吃完东西便先回去院子了。
江聿怀回到院子里,佣人端上安神的花茶便下去了。
他轻抿了口茶,然后问道,“昨晚你们去诺里斯的院子里了?”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是的。”
“嗯,都聊了什么?”
江北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一旁的江西顿了下,“诺里斯先生他们说了很多,爷想听什么?”
江北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不是吧?你真的要告诉爷?
江西很淡定。
就算他不说,江聿怀也会去问其他人的。
江北表情复杂。
可就算是这样,晚一点知道也好啊。
江西垂眸,没再看江北。
江聿怀只是看向不远处塔楼的方向,嗓音低沉,“就说和她有关的吧,我都想知道。”
两人都知道江聿怀口中的她说的是谁。
江西顿了下,问了句,“爷,你相信一个人会有前世今生吗?”
只是一句话,江聿怀便知道他想知道的答案了,嘴角轻勾了下,“嗯,我信。”
他相信一个人会有前世今生。
也相信一个人的执念会让他得偿所愿。
但下一秒,江西说的话却让他怔愣住了。
“昨晚我们从诺里斯先生的口中,听到了一个故事。”
江西停顿了几秒,然后斟酌了下用词后,跟江聿怀说了下他听到的故事。
他说的故事并不是很长。
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
等他说完后,江聿怀久久都没有出声,眼眸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西和江北对视了一眼。
然后才开口,“爷,其实不管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最重要的还是你和少夫人的现在。”
“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现在少夫人的身体也好了,你们也在一起了,只要等隐世家族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你们的婚礼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是啊是啊,到时候我们就回京城……”
江聿怀放下手中的茶杯,眸色淡淡,“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一怔。
“我想一个人静静。”
江北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江西拉住了,冲他摇了摇头。
然后两人起身离开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江北说道。
江西回头看了眼身后那道身影,轻叹,“昨晚我们听到这些事情之后,就已经觉得很难受了,你觉得爷听完之后,能有多冷静?就让他先静静吧。”
江北蹙眉,也看了看江聿怀的背影,最后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
另一边。
虞归晚再次来到塔楼这边,站在幽冥灵石的不远处,定定地看着那块灵石。
“为什么?”她问道。
秦老爷子默默地看了眼一旁的林暮笙和诺里斯,安静地站在一旁。
虞归晚转过身来,目光先在诺里斯身上停顿了几秒,然后转向一旁的林暮笙。
“妈,你为什么……”
林暮笙双手环胸,轻哼了声,“什么我为什么?你不也让诺里斯这个狗东西诓我吗?”
诺里斯一脸无辜,“什么叫我诓你?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害怕,我还舍命陪君子呢。”
林暮笙直接翻了个白眼,“哼。”
诺里斯:“……”
女生沉默了几秒,“这……本来是因我而起,也不该让你们跟我一起……”
话还没说完,林暮笙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什么叫因你而起?这明明那个劳什子老天爷不厚道,你是去救人,又不是害人,你做的这些事情,不管是我,还是阿怀,我们都是同意的。”
她看着虞归晚,“你没做错,我们之所以这么选择,也只是为了告诉你,告诉阿怀,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就算是要吃苦,那也该是我们一起吃,凭什么就只有你们吃?”
“这不公平,知道吗?”
大厅里一片安静。
没有人反驳林暮笙说的话。
林暮笙说完,顿了下,抬脚走到虞归晚面前,握着她的双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她的脚。
“疼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