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江东甚至都没有思考,就直接应下了。
“少夫人把对方的联系方式跟我说一声,我这就让人过去接。”
不过是在京城的机场接个人,对江东来说并非难事。
京城是江东的地盘。
就相当于自由州是江北和江西的地盘一样。
虞归晚点了下头,然后跟电话那头的温旎说道,“你先在机场等会儿,待会就会有人过去接你了。”
温旎也隐约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老板,谢谢你。”
虞归晚嗯了声,“有什么事等见面了再好好聊。”
“好。”
电话挂断后,虞归晚就将温旎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江东。
江东直接让人安排了航线,然后派出心腹将温旎亲自送到自由州。
……
江聿怀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他在隔壁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才回来的。
本以为虞归晚已经睡了,他怕吵醒她才去了隔壁洗澡。
没想到一打开卧室的门,起居室的灯还是亮的。
江聿怀神色顿了下,把门关上后,便过来起居室这边。
虞归晚慵懒地窝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江聿怀来到她的身边坐下,便看到她平板里的内容。
他本来以为虞归晚是在偷偷看实验室的数据。
没想到不是。
“这是沉烟最近几个月的经营报表?”
作为江氏集团的前总裁,江聿怀扫一眼,就知道这些是什么数据了。
虞归晚唔了声,单手抵着额头,慢条斯理地往下看。
江聿怀偏眸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起身离开起居室。
女生也没什么感觉,继续看着。
等江聿怀回来,手里多了杯温热的牛奶。
他把牛奶递过去,“你不是一向不管沉烟的经营吗?怎么突然看这些了?”
虞归晚把平板放在腿上,接过杯子,喝了口牛奶。
“刚才温旎给我打电话了,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来一趟自由州,我听她语气有些不对劲,就随便看看。”
之前虞归晚失联那么多年,温旎都不曾想办法找过她。
但现在突然主动联系她,就只是为了求她帮忙接她来自由州。
而且,温旎在电话里也说了,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一趟自由州。
到底有多重要?
才会让她连打扰虞归晚都不怕。
虞归晚一开始以为是沉烟的经营出现了问题。
但刚才她已经查过了,沉烟的经营没有问题,连销量也在稳定地上涨。
既然不是公司的问题,她有点担心是温旎发生了什么。
江聿怀刚才也听到江东找江北要权限申请航线,猜到是虞归晚吩咐的。
他伸手将女生揽入怀中,“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虞归晚喝了大半杯的牛奶,就不喝了,把杯子递过去,摇头。
“不用了,她这会儿已经在飞机上了,等到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江聿怀接过她的杯子,喝完剩下的牛奶。
“这几天我可能会有点忙,江西和江北他们也有事情,我让江东先跟着你,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嗯?”
虞归晚无奈地抬眸看他,“江聿怀,我不是三岁小孩了。”
也不至于会在自由州发生什么她解决不了的事情。
男人挑眉,掌心抚着她的后脖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我知道,但我喜欢把你当成孩子,不行吗?”
虞归晚:“……你口味有些特殊。”
话音落下,江聿怀眸子微挑地看着她,“晚姐,我到底喜欢什么口味,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闭嘴。”
……
翌日。
温旎的航班是上午十点左右落地。
虞归晚吃了早饭才过去的。
江东开的车。
虞归晚坐在后座给江聿怀发了消息。
十几分钟之后,男人才回的。
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忙了。
到了机场后,江东把车停在门口。
“少夫人,温小姐已经出来了。”
他是算准了时间的。
一路护送温旎过来的手下一眼就看到江东的车辆。
手下领着温旎过来后,就离开了。
温旎上车后,看到虞归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踏实了。
她神情疲惫,还带着几分忐忑,“老板。”
虞归晚点了下头,“先回去别墅。”
“是。”
江东启动车辆,驶离了机场。
没多久,就到了之前的别墅这边。
江东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温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刚泡好的花茶。
虞归晚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她吩咐江东,让厨房准备餐食。
江东应了声,就下去了。
虞归晚这才把目光转向温旎的身上。
“待会吃完东西后,就上楼好好休息一下。”
温旎抿了抿唇,做了数不清多少次的心理建设,然后鼓起勇气问道,“老板,你……是不是知道隐世家族?”
闻言,虞归晚神色一顿,“为什么会这么问?”
温旎看着她,“老板,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我跟你说,我父母死后,他们的公司被家族霸占后,我也被他们赶出来了。”
虞归晚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嗯了声,“记得。”
“你是想说,你父母和隐世家族有关系?”
“不不不。”温旎连忙否定,解释道,“我爸妈和他们没有关系。”
“反而……他们的死,是隐世家族的人做的。”
温旎一路上都没有睡,思绪混乱地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我一直以为,当年我爸妈的死只是个意外,但前不久,我才发现,这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你怎么知道不是意外?”
“是盛先生。”
温旎眼底里满是红血丝,看向虞归晚,“是他告诉我的。”
“我之前去京大找盛先生的时候,无意中掉出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盛先生帮我捡起来的时候,他认出上面的标志。”
“那个,本来是我爸妈创立的公司的图腾标志。”
说到这里,温旎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来了,“从盛先生的口中,我才知道原来是隐世家族有人觊觎我爸妈手里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