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有好好弹琴?”
不愧是国际上最神秘的钢琴大佬。
就算是在这种时候,也丝毫不会受到影响。
阳光下,两人耳鬓厮磨着的呼吸将刚布置好的琴房里的空气烤得炙热。
虞归晚听着他低沉暗哑的嗓音,比身后流畅舒缓的琴音还要让人着迷。
她心神微乱,“江……江聿怀,你松开手,我想下去。”
总有一种感觉。
如果她不赶紧离开这里,估计就逃不掉了。
男人指尖落在琴键上,双手自然也困住了她。
他唇角微微弯了弯,“晚晚不是说想听我弹琴吗?下去了还怎么听?”
虞归晚:“……你故意的?”
这三个字莫名有些咬牙切齿的。
江聿怀一脸无辜,“我故意什么?不是晚晚想听我弹琴吗?”
虞归晚:“……”
是,他是弹琴了。
可问题是,他除了弹琴,还在这里暗戳戳地勾引她,算什么?
想让他好好弹琴。
可人家可是安格斯,音乐界最神秘也是技术最高的钢琴大佬。
不仅能一边抱着人,还时不时地勾引人,甚至还不落下指尖下的琴键。
顺便还不忘倒打一耙。
她能有什么办法?
虞归晚深吸了一口气,“江聿怀,你最好……”
某人突然靠近,吻住了她的唇。
她呼吸一顿,“……”
男人微微松开了她,低眸看着,“我最好什么?”
身后的钢琴,琴键在重重地落下。
手臂拉开,又再次靠近。
一波又一波地诉说着一个人的爱意,情绪激荡又缱绻。
琴音一下下地敲击着耳膜,带来阵阵的酥麻。
虞归晚和他眼神交织在一起,有一瞬间的失神。
曾经哪怕是脚踩在高高的树枝上,没有任何倚靠的东西,手上还扛着一把重重的枪支,在黑夜中精准地击中敌人的死穴后,强烈的后坐力都能稳稳当当的,分毫不动地站在树枝上的第一杀手雅典娜。
在此刻,她竟然被男人眼里流转的柔光牵引住了,只是失神了一瞬,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重力一般,直接往地上倒。
江聿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琴键,紧紧地将她捞入怀中。
直到她稳稳当当地再次坐回他的腿上。
他悬着的心始终没有办法完全落下。
哪怕地板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就算摔下去也不会受伤。
“你真是要我命了。”
虞归晚倒没被吓到,一手环着他的脖颈,一手抵在他的胸膛。
她眉心微微一挑,“你心跳很快。”
都快爆表了。
“我都要吓死了,能不快吗?”
江聿怀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你才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就是她的安危。
哪怕他知道坐在自己怀里的女生并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菟丝花。
他依旧止不住地因为刚才那么几秒钟发生的意外而心悸。
虞归晚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这还真是误会她了。
她才不是故意的。
不过……
她也不会承认自己不是故意的。
谁让他老是喜欢用自己的美色来勾引她?
“你赶紧松开,不就是没这事了吗?”
江聿怀微眯着眼,“晚姐。”
女生晃了晃小脚丫,漫不经心的,“在呢。”
她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江聿怀突然握着她纤细的腰肢,起身,然后直接把她放在钢琴上。
顿时,乱七八糟的琴音在房间里咚咚咚的响起来。
虞归晚愣了一下,看着他,“江聿怀,你做什么?”
江聿怀脸色看不出明显的变化,但虞归晚却一眼就看出他眼底翻滚着的情绪。
他双手按在钢琴上,将她困在怀里。
虞归晚不敢动一下。
她一动,那凌乱无章的琴音就会响起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江聿怀俯身,直接吻了过来。
他眼睫微微下垂,没有完全闭上眼,眸底的幽深和涌动的情绪,一下子就让虞归晚怔愣住了。
她下意识地被他引导着。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是那刺耳又凌乱的琴声噼里啪啦地响起。
虞归晚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抵住了他的胸膛,“别……”
她唇瓣一痛,眼底闪过一抹震惊,“江聿怀,会被听到……”
男人轻笑,再次将她抵在钢琴上,靠近。
“二楼的房间都是隔音的,没有人会听到,也不会有人上来。”
他轻啄了下她的唇角,脸颊,然后贴着她的耳畔,低声说道。
温热的鼻息不断地呼向她的耳廓。
那种炙热中带着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虞归晚脑海中只出现一个想法。
玩大了。
这下她要凉了。
“不是,我刚才没有……”要故意掉下去。
江聿怀环住了她的腰肢,低头,指尖微微撩动。
“不重要了。”
他在唇边呢喃着。
虞归晚欲哭无泪。
不是。
她错了。
窗户外的落日缓缓西下,晚霞将天边映红了,透过落地窗,琴房里也被柔和的暖色笼罩住。
七零八碎的琴音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了这抹浪漫的氛围感。
反而增添了几分绮丽的气息。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有一架钢琴的琴房,一片凌乱。
钢琴上,地毯上,琴凳上……
到处都搭着各种面料。
场面一度混乱。
虞归晚柔顺的长发也多了几分凌乱和毛躁。
她懒懒地靠在男人的胸膛,手臂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隐约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嗓音沙哑,“别……直接出去。”
江聿怀低头看着她,额间布满了细汗。
他亲了亲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一丝温柔。
“不会有人上来的。”
虞归晚眼皮掀了掀,“……”
算了,反正她也无力反抗了。
她就这样被抱着从隔壁的琴房打开门,然后回到卧室,再进了浴室。
“想淋浴还是泡澡?”他问。
虞归晚想了想,“泡澡。”
她太累了。
完全不想动。
“嗯,喜欢浴缸啊?”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虞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