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归晚看过来的时候,江聿怀的目光也停留在她的脸上。
他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细微表情的变化。
如果说,要讨好的那个人是她。
他是愿意做那个去讨好的人。
“老婆,怎么了?”
虞归晚懒散地笑了笑,侧着身,单手支着下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有被人图谋不轨的资本的。”
江聿怀:“……”
他抿了下唇,伸出手,勾住了她的手指,“那,老婆会吗?”
虞归晚看着他的动作,也没把手收回来。
她眸子微挑,“会什么?”
江聿怀一本正经,“对我图谋不轨。”
虞归晚难得又沉默了下。
车厢里安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江西开车很稳。
红灯停车了,都感觉不太出来。
好半晌,虞归晚才说了句,“下次不许一个人出去喝酒了。”
在这之前,她只是时不时见到他少酌几杯,还没有见过他喝醉的模样。
没想到,江聿怀喝醉后,竟然会这么的……
诺里斯说得没错。
他是真的很狗。
也很绿茶。
虞归晚看得电视挺多的。
自然也知道那些角色用的是什么手段。
这时,她突然发现,江聿怀在对她用电视上那些角色用的手段。
江聿怀眨了下眼睛,“不许一个人喝?”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下次老婆会和我一起喝?”
“……江聿怀,你真的很会得寸进尺。”
他一脸无辜,“什么叫得寸进尺?”
虞归晚:“……”
这男人怕不是喝酒把脑子喝坏了吧?
她微眯了下眼,“比如……这样。”
江聿怀还在想她会找什么理由来糊弄他。
谁知道……
虞归晚会突然靠近。
她应该是刚从实验室回去,接到诺里斯的电话后,就匆忙地赶过来了。
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男人眼眸低垂着,看着她靠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虞归晚伸手揽过他的脖颈,微微用力,拉下来,然后下巴抬起,直接吻了上去。
江聿怀眼神闪了闪,目光不由得落在她的睫毛上。
女生的睫毛很长,在眼下落下一道投影。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了她脸上的绒毛。
车辆还在开着,虞归晚本来是打算给江聿怀一个教训的。
但没想到,最后是给自己一个教训。
就在她准备往后退的时候。
腰间突然出现了一只紧实有力的手臂。
没等她反应过来,江聿怀搂着她的腰轻轻一提。
下一秒,虞归晚整个人就坐在他的腿上。
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就这么铺天盖地将她笼罩住。
虞归晚掌心落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按住,往后拉开两人的距离。
可江聿怀却没打算给她离开的机会。
他收紧了搂着她腰肢的力道。
虞归晚再次被动地离他更近一些。
车厢里的温度逐渐升高。
窗外不断地闪过一道道路灯的影子。
光线影影绰绰。
两人的影子倒映在挡板上。
暧昧得几乎让人窒息。
虞归晚睫羽轻颤,掌心无力地滑落。
江聿怀捧着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从耳廓划过,穿过乌黑的秀发,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着,“晚晚。”
嗓音有些暗哑。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熟悉的檀香夹杂着醇烈的酒味,有些醉人。
也染红了她的脸。
虞归晚微微掀开眼皮,眼尾飞红。
男人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颈,“老婆。”
一声声的老婆。
在耳边哑声呢喃着。
下巴不知道什么时候新冒出来的胡茬子有些扎人,酥酥麻麻的。
虞归晚指尖蜷缩了下,呼吸有些不稳。
她深吸了一口气,“江聿怀,你醉了。”
男人动作微顿,贴着她的脸,低哑委屈地说道,“我没有醉。”
虞归晚:“……”
她要怎么跟一个醉鬼解释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的?
“……你就是醉了。”
江聿怀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你骗我。”
虞归晚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深邃的眼底。
然后就被他炙热的眼神烫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我没有。”
“真的没有?”他问。
“……嗯,真的没有。”
江聿怀神色顿了顿,蹭了蹭她的鼻尖,温热的触感传来。
“那我这是在做梦吗?”
虞归晚无奈,“……对,你在做梦。”
江聿怀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嗯。”
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江聿怀看着她,“既然是在我的梦里,那我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
虞归晚:“?”
在他再次靠过来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地抵住了他的胸膛,阻止他靠近。
“江聿怀,你要做什么?”
她突然发现,她那些一招制敌的招数在江聿怀这里,一点用都没有。
虞归晚似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紧盯着江聿怀,嗓音微冷,“你没醉!”
男人神色一顿,如实说道,“嗯,我没醉。”
“江聿怀,你这个……”
虞归晚瞪大了眼睛,想要骂人的话全数被堵在嘴边了。
这下真的是,轮到她要骂骂咧咧了。
只可惜,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诺里斯骂的一点都没错。
虞归晚要气死了。
但无奈的是,她根本打不过男人。
江西把车开回基地后,就果断下车,问都不问后座的人一句。
他当然没那么大胆把车直接停在小别墅门口。
车辆是停在地下车库里。
江西回到小别墅后。
其他人都还没睡。
林与溪喝完药就去睡了。
这会儿不在这里。
见只有他一个人回来,都愣住了。
“江西,晚晚和你家少爷呢?”
高宴柏往他身后看了看,没看到人。
江西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我不知道。”
高宴柏:“?”
东南西北几人默契十足。
东南北三人和江西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已经从他的眼神中get到什么了。
江西依旧面无表情。
他可什么都没有说。
东南北:“……”
高宴柏看着他们,莫名地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孤立了。“?”
所以,这是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