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旎笃定的回答,不知为何,公孙青尘竟然松了一大口气。
“好,只要温总能够帮我们请到白商神医来,你想要的药草,就当做是我们公孙家的谢礼。”
一株药草和白商的出诊,哪个价值更高,公孙青尘不可能不知道的。
虽然公孙青尘不知道温旎到底是如何请来白商的,但不管怎样,只要能够请来白商给老爷子治病,那么温旎对公孙家来说,就是莫大的恩人了。
温旎面上不显任何,温和地笑了笑,“好,那就先谢谢公孙先生的好意了。”
公孙青尘点头,然后问道,“不知道白商神医什么时候有空看诊呢?”
闻言,温旎停顿了几秒,没有立即给出答复。
“这个……我得先问问。”
她也忘记了问虞归晚到底什么时候了。
见状,公孙青尘也了解,“明白的,那麻烦温总帮忙问一下白商神医的时间,如果他来不了自由州也没关系的,我们可以亲自上门的。”
“好。”温旎点头。
两人客套了一番之后。
公孙青尘亲自送温旎出去,“麻烦温总了。”
他还安排了车辆和司机。
一改之前的态度。
温旎宠辱不惊,微微一笑,“客气,公孙先生留步。”
车门缓缓地关上,启动。
看着车辆远去,公孙青尘表情看不出任何,眸色深深的。
管家站在一旁,也不敢出声打扰。
好半晌后,公孙青尘转身就回到大宅里,径自来到了后院里一个安静院子里。
院子里站着一个满是华发的老人,手上拿着剪刀,正修剪着枝叶。
公孙青尘快步地走了过去,“爸,这个我来吧,您先休息一会儿。”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避开了他的手,“我再躺下去,就该发霉了。”
他拿着剪刀剪掉多余的枝叶。
听到这话,公孙青尘不再像之前那么难看,“爸,我已经有办法可以请到白商神医来给您治病了,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闻言,老爷子怔了几秒,“白商?”
“是啊,白商神医的医术毋容置疑,有他在,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公孙青尘扶着他的胳膊,来到石桌前坐下。
“真的可以好起来吗?”老爷子有些不确定了,“我真的还能再见到囡囡一面吗?”
公孙青尘素来严肃的脸在这会儿也红了眼,“一定会的。”
“那就好。”
老爷子眼底里满是希冀。
……
另一边。
回到酒店后。
助理这才彻底回过神来,正想开口问些什么。
温旎及时阻止了她开口,“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先去吃点东西再回来休息吧。”
助理也识趣,没敢多问,点点头,“好,温总,我去给你带点吃的回来。”
“嗯,”
温旎点了点头,看着助理离开了房间,然后才拿出手机,给虞归晚打了个电话。
那边响了几下后,才被接听了。
虞归晚嗓音有些瓮声瓮气的,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怎么了?”
温旎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几秒,才开口,“老板,公孙先生已经同意了,他说,只要我们能够请到白商神医,那株药草可以当做是给我们的谢礼。”
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唇,问道,“老板,我们真的可以请到白商神医吗?”
虞归晚确实刚睡醒,脑袋还有些混沌,唔了声。
她按了按额头,然后起身坐在床上,“公孙家的人还跟你说什么了?”
温旎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公孙先生想知道白商神医什么时间是有空的,如果神医去不了自由州,公孙先生说了,他们可以上门的。”
虞归晚沉默了几秒,“你先让他们把病历发过来。”
“那时间的问题……”
“我先看完病历再定。”
说完后,虞归晚掀开被子,下床,“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温旎愣了下,回神,“啊,没有了,我这就跟公孙先生联系,拿到病历后会发给你的。”
虞归晚走进盥洗室,嗯了声,“挂了。”
她点了下屏幕,手机随意地放在一旁。
等她洗漱完出来,拉开房间门。
楼梯走到一半,突然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还有江聿怀的低吼声。
虞归晚脚步微顿,眼神一凛,快步地下楼。
……
十几分钟前。
江聿怀坐在沙发上,听着江东的汇报。
“云莎莎背后的人的身份已经查到了,是方家的方景翊。”
江西没忍住开口,“怎么又是方家?这个方景翊最近挺会蹦跶的啊。”
想到之前云莎莎在片场里的嘴脸,他就知道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江聿怀眼眸眯了眯。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之前让你去查方家到底和谁接触过,有结果了吗?”
江东表情复杂,摇头,“每次当我快查到什么的时候,就会中断了最关键的线索,应该是有人在出手帮他们掩盖踪迹。”
“可以确定是一定和自由州的某个家族有关,只不过,不确定是哪个家族。”
江西看向江聿怀,“爷,不如让江北……”
“暂时不用。”江聿怀眸色加深,“让人先盯着方家。”
“是。”
这时,管家匆忙地走了进来。
“少爷,老……老爷子来了。”
江东和江西对视了一眼。
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不寻常的神色。
江老爷子向来都不会来檀园。
他知道江聿怀最不喜欢江家的人踏足这个地方。
现在怎么会来得这么突然?
江聿怀神色一顿,都不用他开口说把人拦着了。
人已经到了门口了。
他依旧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目光看了过去,“你有事?”
江老爷子握紧了的拐杖,看着他,眼神复杂。
他问道,“你为什么递了辞呈?”
江东和江西两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管家默默地去倒了茶水出来。
江聿怀神色未变,“二哥不是说要江氏总裁的位置吗?我这不是在给他让位吗?”
他要是不离职,江曜安也坐不到他的位置上。
江老爷子看到他的反应,心头微微刺痛,“你二哥不是这个意思。”
江聿怀轻笑了下,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你的儿子。”
“阿怀,他只是不知道……”
不等江老爷子说完,江聿怀脸色倏变,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地一砸。
热水将他的手烫红。
他浑身低气压,深邃的眸底里浸透了寒意。
“你做错的事情,凭什么要让其他人买单?”
嗓音微微沙哑,低沉的尾音蕴含着无尽危险的气息。
江老爷子脸色煞白,有些没站稳。
虞归晚抓着楼梯扶手,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她清冷的眸光里闪烁着一抹情绪。
“江聿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