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摆了摆手说道:“主公,您不能这么想,如果这么想,那咱们永远都不可能赢。
这一场战斗之后,袁术最少在半年之内无法触动兵马,也就是说,咱们有半年的时间扩张。
半年之后,以咱们的实力,再来拿捏他,不就是轻而易举嘛,何必如此暗自伤神。”
听到这一番话,曹操豁然开朗,怪不得是王佐之才,这么快就看清楚了,接下来应该干什么?不错不错。
曹操不再郁闷,他开始想要从哪里扩张,荆州和袁术都有点难啃,实在是让人好生为难啊。
曹操问道:“荀先生,咱们接下来应该朝哪边扩张?袁术这边,没有能力拿下,荆州也不好打啊。”
“不好打的荆州是以前的荆州,可现在的荆州就不一定了,刚刚我收到咱们的人传来的消息,刘表死了。”荀彧笑着说道。
“什么?刘表死了,真乃天助我也。”曹操哈哈大笑起来。
这可以说得上他这些天听到过最好的消息了,如何能够让他不开心?
这些天,诸事不顺,什么事情做起来都感到有些奇怪,原来上天并没有抛弃他,是在这里等着他。
“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咱们快一点收兵,准备兵发荆州。”曹操说道。
曹营大军又开始动了起来,只不过他们这一次针对的对象不再是袁术,而换成了荆州。
荆州,襄阳,刺史府中。
哭声满天,哀乐鸣鸣。
整个荆州都陷入了绝望悲哀中,他们荆州的顶梁柱刘表归天了。
从刘表孤身来到荆州,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在这二十多年里,刘表一步步的将荆州打造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百姓安居乐业,吏治清明,社会稳定。
要知道曾经的荆州,可是民不聊生,哀怨四起,世家大族肆意欺压百姓,战火纷飞。
荆州百姓活得甚至不如狗,全都麻木不仁,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荆州百姓眼中才有光。
不是荆州成就了他刘表,而是刘表造就了荆州。
没有荆州,刘表依旧还是刘表依旧那样优秀,无可挑剔。
可没有刘表,荆州还会是现在这个荆州吗?
毫不夸张的说,所有的荆州百姓都拥护这位,在荆州执政多年的刺史,甚至在他们心中,刺史比皇帝还好。
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刘表去世,所有荆州百姓无不哀声痛哭,甚至有的百姓在家中为他建造灵堂,烧纸钱。
种种迹象表明,刘表在荆州确实被无数百姓拥护,他也确实是一个好刺史。
由于,刘表走的非常突然,他根本没有立下遗嘱,所以这偌大的荆州,还没有确认继承人。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刘表的二儿子刘琮继位,因为刘琮的母亲,蔡夫人出生于荆州大世家蔡家。
父亲去世一般来说是由长子继承家业,可刘琦从小体弱多病,并且母亲的家族不行,根本没有办法和刘琮竞争。
如果蔡夫人和刘琮心善,可能会留留其一条性命,如果他们二人心狠一点,刘琦连命都留不下来。
当然,也不是说刘琦完全没有希望,他如果真的有本事,可以联合其他的荆州有权势的人,争一争他父亲的位置。
刘琦也并不完全是孤家寡人,还是有一些对刘表忠心的人,愿意立他做继承人。
总之,现如今整个荆州的局势非常复杂,尤其是继承人,还不知道花落谁家的时候,更是让气氛显得非常压抑。
有些胆子大的已经开始押注,有些胆子小的选择坐上关璧,等待分出结果再锦上添花。
锦上添花永远都是比不过雪中送炭的。
荆州这么大,你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会选择他们两个,有的人会选择中立,魏延和黄忠就是这样的人。
他们二人手中都有兵马,并且身居要职,荆州不能缺了他们,所以无论谁做荆州之主,他们都非常重要。
蔡瑁在刘表死后第一时间便开始运作,希望能够将他的侄子推上荆州之主的位置,这样蔡家才能继续享受富贵。
可荆州也并不只有参加一个世家,蔡家在荆州的所有世家中,也算不上是第一的存在,运作的结果并不理想。
前前后后拖拉了一个月,也没有定下继承人是谁,刘琦一直躲在外面,不敢回襄阳,怕遭了毒手。
文聘作为刘表手下的第一大将,对于刘表自然是忠心耿耿,刘表死后,他自然转投于刘琦手下。
他是一个遵循守旧的人,认为只有长子才有资格继承父亲的一切,所以刘琦才是荆州真正的继承人。
也正是因为有着文聘的支持,刘琦才能和刘琮一争高下,短时间之内,这一场争夺分不出胜负。
可今周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曹操的大军已经在前往荆州的路上,如果荆州不能很快稳定下来,恐怕这一次就危险了。
随着刘表下葬之后,荆州的竞争更加激烈,刘琦和刘琮各自的支持者之间打得非常火热。
蔡瑁尽管已经拼尽全力,可依旧没有办法,让刘琮成为荆州之主。
整个荆州,一片混乱。
刘琦和刘琮之间还没有爆发最惨烈的争斗,二人之间的斗争还只停留在言语阶段,如果上升到军事那就麻烦了。
其实最好的方法是两人之间单独比一场,谁赢了谁就做荆州之主,另外一个人也是位高权重,专心专意的去做辅助。
这样解决既能够不伤和气,又能够一锤定音快速的解决荆州现在目前的问题,可惜呀,人的贪欲是无限的。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荆州依旧没有安定下来,但他的危机却已经来了,曹操率着大军来到了荆州边界。
这一次他足足带了十万大军,要的就是一举拿下荆州,谁阻挡他他就将谁打的支离破碎,寸甲不留。
在袁术那里攒了一肚子火气的曹操,现在只想好好的发泄一场荆州,就成了他最佳的泄火点。
荆州还真是无辜啊,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反而要遭此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