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兄妹几人买了他们还不算,又跟着罗青山去到后院里面,挑了十来个年轻力壮的汉子。
“这些都是之前的主家要离开,人多了又带不走,才给卖出来的。”
罗青山既然是要吃这碗饭,便把事情打听的十分的清楚。
这些都不要紧,去了任家,也不怕他们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算了一下这些人加在一起,男人有二十人左右,妇人有七个,小丫头有六个,还有三个年纪只有五六岁的小娃子。
当然了,这些人中见没有算那痴傻的两人。
“差不多够了吧,后面要是有需要,到时候再买便是了。”
兄妹几人商量了一下,很快就定了下来,罗青山今日谈成了这么大一笔买卖不说,还把自己的心头大患给打发出去了,简直就是神清气爽。
当即拿着小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阵算。
男人们最贵,一个人得十五两,二十人就是足足的三百两,妇人每个十两,七个妇人七十两,再加上几个小孩子一起给算了四十两银子。
这样一来,任家兄妹在罗青山这里,没多会儿就花出去四百多两银子。
对于这样爽快的大主顾,罗青山也很是有眼色,当即就大手一挥,不但把那两个傻兮兮的倒霉蛋送给了任家,还把金额的零头给抹去了。
任静姝还在想怎么把这些人给带回去,罗青山便开口问了他们的详细住址,说是可以把人给送到府上去。
任义臻上前,说了自己一家人是新搬到山溪村的,以后就在村里常住了。
罗青山一听说山溪村这个名字,脸色有些古怪,还特意问了是否跟陈田是一个村子。村长是不是姓赵,家中还有两个儿子?得到他们肯定的答复之后,罗青山张了张嘴,很是欲言又止。
“罗老板有事不妨直说就是。”
任义臻兄弟俩都是直爽的性子,见不得这吞吞吐吐的人。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罗某最近得到一个消息。”
罗青山不动声色的往四处看了一下,见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注意他这边,这才压低声音凑到几人跟前说道:
“听说那赵家兄弟俩在城里得罪了城主大人,前几天被人给拿进大狱里去关起来了。”
任静姝有些惊讶,任义臻兄弟俩也十分意外的抬起头看向罗青山。
“不是说那赵家大哥是帮着城主大人办事吗?怎么会……”
见三人很是不解,罗青山又把赵家兄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让他们回去村里之后赶紧给村长报个信啥的。
原来那赵家老大赵廉,平日里在城里也不过是帮着城主管理一下街面上的几个铺子,因为他性子和善,又经常要出入城主府,所以大家也给他几分面子,都叫他一声赵大掌柜。
赵大掌柜虽然是帮着城主做事,却只是签了用工文书,根本就没有签订卖身契啥的。
后来他把几家店铺管理的很好,不但娶了秀才的女儿为妻,更是利用自己对城里的熟悉,把赵家老二赵义也给带进了城里,拿出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帮衬赵义开起来一家成衣店。
之前成衣店生意马马虎虎,后来赵义被街坊一个绣娘看中,把家中闺女嫁给他,成衣店被小夫妻俩人给经营的十分的火爆,不但还上了之前赵廉资助的那些银钱,还在城里买了房子,一家人生活的很是不错。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总有那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家好过,这不是,赵家兄弟俩本来就是泥腿子,眼下不但混到了城里,还在南州城站稳了脚跟,婆娘孩子在身边围绕着,简直是羡煞了一大群不怀好意的人。
南州城的城主是个小老头,名叫邢良臣,他是不是个良臣不好说,反正他这个人虽然年纪一大把,却极其的好女色。
要说人家都是一城之主了,不管是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儿,也有大把人上赶着送上门去让他挑选,可这个人就偏偏又个癖好,就是不喜欢黄花大闺女,只喜欢那种别人的婆娘。
他管理南州城这么多年,被他暗地里搞到手的人可真是不老少,有的人碍于他的地位与权势,遇到这种事情,跑也跑不掉,只得打掉牙和血吞。
有的人不甘心就这样被他欺辱,想要奋起反抗,却也对付不了他身边的那些护卫。
还有人干脆自暴自弃,索性把他看中的女人收拾打扮一番,就给悄悄的送进了城主府,对外只说家中的女人去走远房亲戚了。
这种事情在城里也不是什么秘密,街头巷尾也总是流传着邢良臣的风流韵事,反正也没有落在自己的脑袋上,大家也就说几句便罢了。
赵家兄弟便不一样了,他们惹了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的眼,有人趁着赵廉去外面做事的时候,引了喝醉酒的邢良臣到了赵家。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罗青山没有明说,只说等到赵大掌柜得到街坊跑过来传的口信时,再赶回家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邢良臣一行人已经离去,只留下院子里的满地狼藉跟血迹。
那个女人本来就是城里一个老秀才的闺女,从小最重的就是规矩礼仪,这次受到如此奇耻大辱,她哪里受得住,当场就撞死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
赵廉抱着妻子血呼啦的身体痛哭了一场,就想要给她报仇。
因为孩子们在外祖家中玩,他便给老秀才一家留了书信,准备一个人去找那邢良臣拼命。
因为他经常出入城主府,看门的人也没有为难他,也是身上藏着匕首的赵廉很是顺利的来到了邢良臣的身边。
那人此时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正跟着几个心腹一起说笑,就被冲进来的赵廉给捅了一刀子。
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邢良臣受伤不轻,连连叫着让人上去,就要当场把他给打死。
好在就在这紧要关头,城主府据说是来了什么贵客,一群人又要给邢良臣包扎伤口,又要赶着去迎接贵客,这才让暂时留下了赵廉的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