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做一个好人呢?”
看着纸上君莎雪藏雪下的内容,翔太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然后又摇了摇头。
见翔太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样子,君莎雪藏感觉有些奇怪,于是她在纸上问了翔太同样的问题:
“你也有故事吗?能不能讲给我听?”
对于君莎雪藏提出来的要求,翔太想要仔细回想一下,但突然感觉脑子有些胀痛。
看着扶额的翔太,君莎雪藏只好用笔在纸上又刷刷地写下了几行字:
“不用回想了,你就是个天生的坏种,我们还是来敲定一下之前所说的事吧。”
缓过劲来之后,翔太开始浏览君莎雪藏在纸上写下的内容。
在看完之后,翔太接过君莎雪藏递过来的笔在纸上开始写了起来。
“你的妹妹,优等骄子,是这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了,你的奶奶我看得出来,她的心机和城府要比我的还要深沉,如果不假借你们两人的名义进行出游的话,单凭一人的话,难免会露出破绽。
身为你父亲的后代,接触了我这样的人,难免会让她起疑心。
这也是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带稿纸来的原因之一吧?”
看着纸上翔太所写的内容,君莎雪藏思虑了许久,最终在纸上写下:
“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而且还给我留了一手。”
接着,她又在稿纸上继续写着:
“不过你这一手并不怎么好用,我的或许会更好一点。
我想了一下,觉得你的计划更加有保障性,按照你的来,不过在最终谈判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将罪责归结到我一人的身上,不要供出骄子。”
看着纸上的内容,以及君莎雪藏毅然决然的眼神,翔太对其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下来。
之后,两人又商讨了详细的计划过程。
许久过后,随着房门吱呀的一声,房门被重新打开,君莎雪藏手拿着稿纸刚想要走出去,迎面便碰上了福伯。
君莎雪藏镇定自若的向着福伯走去,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慌张。
两人交叉而过之时,君莎雪藏身后的福伯却突然叫住了她。
“二小姐,老奴也不想这么做,但这是家主要求的,请您把稿纸交给我看一下吧。”
听着福伯的话,君莎雪藏十分镇定的将稿纸交给了福伯,并开口附言道:
“请好好检查。”
“会的,二小姐。”
说着,福伯将君莎雪藏手上递过来的稿纸接过,随后仔细的翻阅了起来。
只见第1页写着:
“我是个罪人,从小的时候就喜欢欺负别的小孩子,抢别人的棒棒糖。”
然后就没了。
然后第2页写着:
“我是个罪人,到了现在还在抢别人的棒棒糖。”
然后就没了。
福伯看着这些内容,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随后翻到了第3页。
然而第3页什么都没有,只有大大的空白。
不死心的福伯开始快速的翻动了起来,但每一页基本上都是空白。
站在一边的君莎雪藏开口插话道:
“可惜,这个家伙果然还是会明哲保身,我一点话都没有套出来,哪怕是用这次的谈判进行威胁。
也对,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天生的坏种。”
没有理会君莎雪藏对于翔太的评价,福伯只是一个劲的翻着。
直到他翻到了中间的那一页,整张脸都震惊了起来。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君莎雪藏说的果然没有错,你们这群人都在监视她,不过很可惜,凭借她我可翻不起什么风浪,我是知道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叫她给你们送过来,以此来平息一下你们的怒火。
不过有些出乎意料,她居然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不过她答应我如果能够戏耍你们的话,能够为我求一下情,起码能够减少一点我的损失。”
看着福伯向自己投射而来的惭愧眼神,君莎雪藏显得并不怎么在意,而是面无表情的对福伯开口说道:
“所以说,福伯你还要翻多久?能还给我了吗?还是说你想要被继续戏耍下去?
我的时间还是挺宝贵的,毕竟言出必行,也是贵族的风范。”
听着君莎雪藏所说的话,福伯感觉一把老脸有点涨红,恭恭敬敬的将稿纸递还给了君莎雪藏。
“失礼了,二小姐,老奴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句话,福伯便小跑的离开了。
见福伯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君莎雪藏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鼓了鼓胸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有些绯红,随后快步的离去。
另一边,在房间中的翔太搓了搓自己的手,感觉还有余温在手心,不由的他笑了起来。
“君莎雪藏,你还真是一个悲情的家伙呢,不,准确的来讲,应该是个圣母才对。
但我并没有贬义你的意思,你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圣母。
如果我能早些遇到你的话,或许也能踏上所谓正义这条路,但很可惜,我已经成了教父。
我爬的越高,世界就越是险恶,千百年来人类互相残杀,为名,为家族,为了免于沦为富贵者的奴隶。
如今的我,只能像一只无足鸟一样向前起飞,孤注一掷,不飞则死。”
喃喃自语完之后,翔太似乎是思考了许久,但好像又不久的样子。
通过手上的秘密通信装置,他向外界再一次发出了一个信号。
信号发送完毕之后,翔太依靠在窗前,看着那头顶的月亮,是那么的朦胧而迷人。
“明月落我怀,对窗故人来。君不为何去?独揽明月来。”
翔太作罢,独自一人躺在了床上,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
或许是在春树的家中,也或许是在自己的家中。
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礼物已经快要准备好了,就差那个接受礼物的人了,自己马上也能和自己的沙奈朵见面了,一切正在朝着井然有序的方向发展着。
“君莎雪藏呀,君莎雪藏,你可不要怪我,但,就算你怪我也是没用的。
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