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表情包是哪来的啊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我开头和结尾评论区都是毒瘾发作?)
(真的要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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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能不能……进来睡……睡觉。”
她这话说出来,自己底气似乎都不足了,似乎是又犯了莫名其妙就大声说话的毛病,在她意识到了之后,脸颊上浮现出两朵飞霞。
“呃……”祈雨看着狭小的单人床,默默咽了口唾沫。
这样似乎不太好。
床很小,祈雨平时一个人睡的时候就不觉得它有多大,勉强能延伸手脚的样子,但要是两个人睡上去……
说实话他没试过。
“那个……我……外面沙发不舒服……”她梗着脖子,还是坚持要让祈雨进房间一起睡。
祈雨很少能看见一里这么坚持的模样,一般情况下,在对方没有明确表达出同意的时候,一里就应该打退堂鼓,随之而来的就是不自信的反问。
我是不是太冒昧了?
他是不是生气了?
紧接着就是否定自己,觉得自己很笨很傻又说错话了。
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除了羞涩还掺杂着微微的恳求,祈雨拗不过她,只好点头:
“好……好吧。”
他心里也突突直跳,比表面上看着要慌张的多。
这换谁谁不慌啊?
那么大个美少女又不是摆设,况且还是那种胆小又不会拒绝你的女孩子。
可是越想祈雨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就是因为她胆子小自己才要保护好她。
或许是因为这附近的风声太吓人了?
他一边收拾着沙发上的被褥一边想。
的确,自己住的地方有些偏僻,所以周围的绿化也比较足,半夜总有风打过叶子的“呜呜”声,若是不仔细听总觉得自己身处恐怖片之中。
等到他走进房间的时候,刚刚的乐器已经被收拾起来了,而电脑还散发着余温,一里躲进了被子里,只剩下一根坚挺的呆毛还在被子外晃悠。
这……
他直截了当地将被褥叠好放在琴凳上,随后站在床边犹豫了起来。
一里已经缩进了靠墙的角落,少女甚至都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既然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他要退缩也说不过去啊。
冷静,就是睡个觉而已,什么也不做。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在灯的开关上摸索着,颤抖着按了两下才将灯关掉,房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少年的手按在了柔软的床单上,感受到床铺微微下陷,一里身子不由有些发抖,她缩在角落,脸色像是苹果一样红。
人会对黑暗有一个适应期,但是在适应期间,你还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她只能靠着感觉,能察觉祈雨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似乎也在害怕。
黑暗中的人影窸窸窣窣地掀开被子,躺了下来,没了动静。
床很小,两人背靠着背,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一里的手捂着胸口,呼吸声都断断续续的,另一只手放在脸前,是很标准的侧躺姿势。
而祈雨也不太好受,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跳得飞快,少女灼热的体温就在背后,像是熔岩一般让他不免生出阵阵疼痛和不自在。
“晚安……”
他小声地说了一句。
“晚、晚安……”
少女的声音也同样细若蚊蝇,刚刚还无话不谈的两人瞬间陷入了沉默,房间里的气氛暧昧而又诡异。
根本就睡不着啊……
过了二十分钟,祈雨脸上露出苦笑,身后的少女一动不动,他有些好奇地开了口:
“你睡着了吗?”
“……”
一里的身子蜷缩地更厉害了,她根本不敢回答他。
整个被窝里仿佛都是少年身上的香味,她深吸了口气,感受到身后的少年似乎在翻身。
随后祈雨就面朝着天花板,像是棺材里的死人一般僵硬。
一里转过身,装作是睡着的人无意识地翻身一般,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看着眼前心上人的侧颜,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她好歹也能看清一点近处的东西了,对方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中有着几分哀伤。
高挺的鼻梁微微耸了耸,祈雨突然扭头,吓得一里将眼睛闭得紧紧的,一动不敢动,眉头蹙紧,而祈雨看到少女反常的样子,再听到窗外阴森的风声,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脑袋上都闪过了一个电灯泡:
“是做噩梦了吗?”
他喃喃自语,一里在心中偷偷地回答没有,可祈雨压根听不见。
他犹豫了一会,伸出了手,将一里揽在怀中,少女呼吸一窒,浑身上下都有热流在涌动。
被……抱住了!
她喉咙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堵着,将她的尖叫都压了下去,一里的头埋在祈雨的怀里,这次的安全感要比之前以往任何一次拥抱都要足。
少年温柔地拍打着女孩的后背,仿佛是在哄睡一般,手法轻柔,仿佛在很多年前,他也这样哄过另外一个女孩子睡觉。
下次……陪祈雨一起回去看看秋玲吧。
她看过床头那张照片,那个叫秋玲的小女孩笑得很甜很甜,像是冬日的暖阳,伤心难过的时候仿佛看到她的笑容就会瞬间被治愈。
脸颊胖嘟嘟的,一看就很好捏。
她不知道秋玲走的时候,祈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明明不是她的亲人,但一里却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有些呼吸不过来。
一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角流下了泪水,她的小脸凑了上去,在祈雨的脖颈上留下自己的痕迹,那青涩的吻痕让祈雨有些发痒。
随后少女的手也愈发紧了起来。
他们拼命的相拥,不给孤独留有任何的余地。
……
等到祈雨睁开眼睛的时候,手机在床头不知疲倦地振动着,他伸出手将闹铃关掉,发觉左手已经有些微微的发麻。
一里的小脑袋躺在他的怀里,两只手还抱在他的腰间,像是可爱的树袋熊,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在睡着的时候她没有了畏惧的表情,反而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恬静而又温柔。
祈雨小心翼翼地将一里从自己身上抽离,下了床,似乎是因为睡得太晚起的又太早,他的脑袋还有些发昏。
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来着?
他来到卫生间,打了个哈欠,像往常一样用水清了清杯子和牙刷,挤上了牙膏之后,看到镜中的自己,莫名愣住了。
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居然多出了一两个淡淡的吻痕,俗称小草莓,就这么明晃晃地挂在上面。
“这……”
他还是将牙刷塞进了嘴里,同时郁闷地决定一天都不解开外套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