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蛇的接班人
老头在地上惨叫，其他三个人一脸震惊地看着陈宇的操作。
他把眼球凑近端详了一下，忍不住蹙眉。
“不愧是传说材料……这眼睛挺特别的。”
在老头的身上时，这颗眼球就跟普通人一样，一旦扣下来，眼球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硬，同时愈发透明起来。
陈宇不清楚一个眼球多重，毕竟第一次抠，但他还是感觉老头的眼球比较重，跟钻石或者玻璃材质的差不多。
陈宇盯着眼球入神，被老头在地上乱滚的呻吟打断，他拿出5万金币，放在桌上，说：
“放心，大蛇这么没良心的人也给你5万，我也给你5万买你一只眼睛吧。”
刚才陈宇听老头讲故事时，就感觉古怪，大蛇特意过来挖他眼睛，肯定有什么特殊用意，在系统的提示才意识到这老头的眼睛居然是一个传说材料。
这样一看，年轻的大蛇还挺残留‘人性’，不仅给老头留了一只眼，还付了5万金币。
瘦子看陈宇放在桌上金灿灿的金币，立马用手摁住，说：“船长……老头年纪大了，别再用钱侮辱他的生活了……”
陈宇想把收回手，发现瘦子死死捂住了他的手。
鸡腿在上面又加了一只手，劝道：“老大，瘦子说的没错，这老头年事已高，再被你这么一扣……咳咳，应该是，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啊！这五万用来改善我们的海盗生活多好！”
洪小妹在旁边冷冷说道：“先不说大蛇干这事是二十年前，那时候的5万可值钱了。老头的第一只眼大蛇给了5万，你这是最后一只眼，没这眼就看不到东西了，怎么还给五万……”
小妹逻辑犀利，精准切中陈宇的痛处，他张口结舌。
三个人齐齐盯着她，示意她闭嘴。
说真的，陈宇给5万都有点心疼了，还给更多，还不如杀了他。
鸡腿在旁边则继续争论：“这笔钱应该用来奖励我们！？要知道，是我们把你从不二城救出来的！没有我们，你都死了！船长！”
陈宇听到这话不高兴了，他疑惑地看着三个人，一字字问道：
“你们怎么救我了？船是我开的，也是我自己回的船上的，铁拳也是我喊来的，你们告诉我，你们做了什么……”
三个人愕住了。
良久，瘦子才说：“额……青缸炮是我安装的，这不算功劳吗？”
鸡腿拍手似乎想到什么，说：“老大，你忘记了，你上船，第一口水是我灌你的，没水你会渴死啊。”
洪小妹尴尬挠头：“船上有几只的海盗是我搞定的……”
陈宇听完，整个人愣在原地，有一种恍然大悟的醒觉。
“全都是无关要紧的事情，你们不说，我都没意识到，搞半天，你们就是废物啊……”
他说完，三人一脸尴尬竟无法反驳。
最终，陈宇还是放下5万块，四人离开公园，老头捂着眼睛惨叫无人理睬，奇怪的是，老头出血并不多，瘦子说是因为他老了，身体不出血。
陈宇则说不流血是因为那眼球本来就不属于他的，拿走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鸡腿还特意说道：“放心吧，老大你也算一个名人了，这老头成这小镇传奇了，一个人先后被大蛇和你抠眼睛，以后门票钱肯定不少，妥妥的金饭碗啊，说的我都想被大蛇抠一下。”
洪小妹在后面讥讽道：“呵呵，你想被抠眼睛随时开口，老大绝对不手软。”
不管众人如何安慰自己，他们完成了补给，还得到了一个传说材料，很快便动身离开绿源小镇。
陈宇在老杨的评论小册中的只言片语，推断大蛇的人生经历，发现大蛇获得转职石的时间，跟老头被抠眼睛很接近。
推测灵瞳可能是黑耀转职石的材料。
正是那段时间大蛇在大陆各处旅修，这应该不是巧合。
当然，这仅仅是猜测。
幽灵号开始持续向北航行，期间又停靠补给了几次，如鸡腿所言，那位瞎眼老头的确成了传奇，不到一周就上海军日报的专访，但在报纸的文章中，陈宇成了大蛇的崇拜者，老头没眼说瞎话，说他抠眼睛纯粹是想模仿大蛇的行为。
报纸似乎想尽力渲染陈宇是大蛇的接班人，营造恐惧好增加报纸销量。
陈宇也没办法，毕竟有口难辩。
在一个大一点的小镇，陈宇特意给莫婷玉发了电报。
因为全国的电报都是被帝国监视的，他只能使用暗号。
简单几个字：「2304，北辰市」
2304是他在金镶玉租用的储物柜号，报出这个柜号，基本上说明了陈宇的身份。
不会有引起怀疑的地方，多数人为了省钱发电报，使用暗号是常态。
陈宇这是暗示他要去北辰了，示意她把加冕权杖送来。
南北有001蒸汽火车，能把加冕权杖装入速递魔物中，运到北方了，正常来说，不会有人发现，除非这么倒霉，在成千上万件物品中，刚好被抽查中，这概率微乎其微。
一送到，可以运到金镶玉在北辰的分店，这时候他就能拿到了。
陈宇不太担心莫婷玉会拿走权杖，她肯定巴不得这东西脱手。
如果她真这么做，他会找她算账的，莫婷玉见过他在不二城的操作，一定知道被一个‘大蛇接班人’追杀是什么回事。
幽灵号沿着大陆北行，足足航行了十多天，终于到达莫城，这个城市离帝国最大的北方城市——北辰，只有十几公里远。
莫城的入城准则宽松很多，像瘦子和鸡腿这种邪职，也能进去莫城，好好待着没事，要是闹事，问题就严重了。
而北辰的入城准则要严格，要在守卫面前施展气焰，确定不是黑色才放行。
不过，邪职想入北辰市也是有办法，他们听人说，有些地下酒吧挖了地道，付了一点通行费，就能进去。
陈宇要去北辰，其余三人都打算先逗留在墨城，这里离海岸也更近一些。
幽灵号自然留在海上游荡，它就跟海上幽灵一样，永不抛锚，永不停歇。因为海妖之心，它能很敏锐地避开其他船只，最多也能被目睹，不会被追上。
陈宇还特意开了一个电报专口，用于跟他们联络。
想到他在北辰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搞定后这一切后，他租用了一匹马，独自一人连夜向北辰市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