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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饭来的齐书记也没想过这病房里弄得跟开大会似的,有没有点公德心啊?能不能考虑一下病人的感受?

“老爹?!您怎么来了?”

“想着应该来看看秦小姐,中午就来过,现在也是送饭,不过少爷没说这回有这么多人 ,我这饭带的不够多了。”

古月倒是没多想自家齐伯怎么会亲自来送饭,全当他是有两天没看到儿子了吧,不过正好这个场面可以利用一下。

“没事,齐伯,正好也到了饭点,我请董处长苏小姐还有陈老师和张兄一起去外面吃就行了。”

“好的,就是这饭反倒又多了,要是剩下来恐怕大夫人那不好交代,秦姑娘是病人也不能吃太多,那只能靠两位小姐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在古家可是写进了家训的,正是由古月的生母古家大夫人亲自监督,她特别强调这种节约粮食的习惯可以惜福,同时还不能过于铺张浪费。

简单算了一下,自己哥哥带人出去吃,自然小飞哥也会跟着,那就是多出来两人份的饭菜,而且是两个精壮的大小伙子的饭菜!

古家二女一听就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不约而同地喊出声来,“哥哥~!”

对于自己妹妹的求助一向来者不拒,更别说是这种急切中带着哭腔的口吻。

“差点给忘了,我家母亲啊,那管的叫一个严,都知道她老人家信佛对吧?日常念经给家人求平安的同时,也要强调我们这些人都得约束自己的言行,什么不能太张扬啊,不能太蛮横啊,不能伤天害理啊,不能沉迷酒色财气啊,等等等等,总之有一大堆规矩。

没辙,那可是我亲娘欸,更何况老爹直接把家法给她来监管了,所以每天我们家的人都很自觉的遵守。

其实吧,这些都还好说,因为并不是每天都有机会去接触,就好比说伤天害理,我还能天天去杀人放火不成?

但是有一条,就是爱惜粮食,这一个听着最正常最普通,却最难遵守,因为她要求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剩饭,吃多少自己要多少,自己要多少就得吃多少!

就拿我两个妹妹而言吧,也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里的大厨们可没少花心思,不过她们可是花季少女啊,也到了担心自己会不会吃太多的年纪了,所以每次看她们犹犹豫豫如临大敌却毫无办法只能受着的时候,我都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大厨们多听听每个人的意愿再去发挥……

不过这两天都是家里送饭过来嘛,那就没法直接沟通了,只能来多少吃多少,我估计她们两是真的有些苦不堪言,若是让我和小飞的饭菜也归到她们手中,嗯,我估计比被绑架的时候还难受吧……那要不打电话找家餐馆人送来?”

刚刚还在信口开河,陈沁心已经有一肚子怨气了,结果又听到古月要变本加厉地带这群人去吃饭!

可她正要拒绝时又听明白了接下来的话,其实就是一种推辞,也是一种逐客令了,正好自己也该走了。

“已经够打扰秦姑娘休息了,我也该回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让小飞送您吧?”

“不必了,别耽误齐同学吃饭。”

陈沁心听懂了古月的意思,很自然古月也没可能说一句挽留的话,一旁的张汪洋见状也赶忙表态自己也该离开了,之后再来看秦雨涵。

“小张啊,你这孩子打工挣钱那么辛苦,也只是勉强维持一下自己学习生活,你这样天天往医院跑,当然是关心秦姑娘了,可她是多么善良的一个孩子?她能不清楚你的艰难么?你这样难道不会反倒让她又替你操心,影响了恢复么?”

齐书记的突然插话,让张汪洋愣在当场,因为他听出来这就是命令,这医院自己是不能来了。

要说不甘心吧,他的确有,不过今天的事情之后,他也明白了自己应该消停一些了。

昨天面对古月差点就着了道,今天更是直面了董槐林,作为一名潜伏人员,明知道这些人都不怀好意还要一意孤行,就是对自己对组织的极大不负责任了。

“您说的是,我不能让雨涵妹妹担心,那就希望雨涵妹妹早日康复了,等你出院之时可一定要告诉我哈!”

终于让张汪洋可以不用来了,秦雨涵很希望他能说到做到,因为这样对大家都好,尤其是父亲和组织里的叔叔伯伯们,不过她并不清楚这位齐伯为什么能让张汪洋这么听话,或许是平时见得多熟了,又和自己儿子年纪相仿,便时常关心?

至于董槐林,就有些起伏不定了,因为他还真想跟着古月去吃一顿,结果绕了一圈,古月说的冠冕堂皇却是在下逐客令。

自己的两个目标都明着有理由立刻离开了,自己还凑什么热闹呢?真的和古月这几人吃一顿便饭,而且是在医院里?是有多闲啊?!

“古兄别忙乎了,我们也是抽空来看看秦姑娘恢复的如何,哪能继续叨唠还耽误你们吃饭呢?就先告辞了。”

“行,那我也不多留董兄了,毕竟这是医院不是什么太合适的地方,改天董兄得空就知会小弟一声,位子你定。”

“那敢情好!有古兄请客,我可得叫上一帮兄弟全当犒劳他们了啊?”

“自然是董兄一句话的事情!”

这些虚与委蛇皮笑肉不笑的场面话之后,古月送几人离开了医院便直接回了病房。

张汪洋和陈沁心出门口各自走了一个方向的路,而董槐林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跟,又跟谁呢?

“你说这时候直接抓了合适么?这个陈沁心暂时动不了,这个张汪洋应该无所谓吧?就是刚刚最后出现的那位,应该就是齐小飞的爹了,他怎么和张汪洋认识的?而且会说出那么一番话来,看来这两人是很熟的才对。”

“这方面倒是已经有消息了,不过属下知道这齐小飞的父亲是干嘛的,所以没察觉到里面有什么问题,觉得不算紧迫就还没来得及向处长您汇报。”

“哦?是怎么说的?”

“今天齐小飞没去古玩店,看他的穿着也不是邮差服也不是校服,看来也的确是没去邮局,多半也没去学校,就像他所说的昨晚醉了,今天肯定还没醒酒。

不过您的意思是有限人手先去排查昨晚那女人,现在已经确定是陈沁心了。

所以关于张汪洋的后续情况并没有深入调查。

不过这个齐小飞的父亲齐向阳是古家老人了,也就是念着他的几十年忠心,齐小飞才能一直从小到大陪在古月身边。

而他作为管家,一般的工作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但是每天拿报纸和收发信件都是他亲自来的,这点无可厚非,因为古绝渊的身份在那里,信件这事自然得交给最信得过的人经手。

至于张汪洋,给古家送信送报的事都是他在办,那古绝渊平时也没太多要求,只是每天早饭的时候都要看报纸,所以这古家的报纸不能送晚了。

或许是张汪洋自己也清楚什么人得罪不起,就很用心地满足了古绝渊这个需求,进而在齐向阳眼里有了一席之地,更何况他和齐小飞年纪相仿。

不过这张汪洋若是真的有问题,搞不好送报纸就是一个掩护,他的目的恰恰是去找齐向阳!

但这事想要仔细查证也并不难,要不要派人跟进一下?”

苏菲的想法不无道理,虽然平时看上去像是没事,但是反过来想又何尝不是一种用平时的没事来进行伪装?

“那个陈沁心暂时先不管了,古月这家伙应该是有意维护她,也没必要去纠结到底是因为师生关系还是别的,总之,先把这张汪洋给我盯死了,但是别打草惊蛇。”

影佐问董槐林古月会不会是共党之时,董槐林还能犹犹豫豫地表示应该不是。

若是要说古府到底有没有可能存在共党分子,这事他自己可没法确定了。

万一呢?

所以张汪洋这条线越来越重要!

一个潜伏在古绝渊身边几十年的共党分子,这得有多大的能量?恐怕绝不会比“藏锋”少!

而且,一旦坐实,且不说那个可以枪杀自己义兄的古绝渊会不会坐视不理,单单古月和齐小飞的关系,古月能够不管不顾吗?

届时,拔出萝卜带出泥,可就任凭自己拿捏了!

张汪洋离开医院时心里还有些纠结,因为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天真和一厢情愿。

原本是打算迎难而上,再找古月去完成自己期待的任务,偏偏董槐林的出现让一切都成了泡影。

但是董槐林为什么就一定不会出现呢?明明自己已经接触过了七十六号的特务,明明也察觉到医院里有人盯着!

张汪洋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还是太冲动,没有深思熟虑,尤其是齐书记直接下了命令禁止自己再去医院,看来是自己让他失望了……

如果说“藏锋”同志是张汪洋最期待挂在自己床头的偶像,那齐书记就好像父亲一样照顾着自己也培养着自己。

偏偏,自己让他失望了……

回去的路上,张汪洋没有特地左顾右盼,他不清楚董槐林到底会不会继续派人跟着自己,但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而一旦自己有了多余的动作,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他选择直接回家,在巷口随便对付了一下晚饭后便没再出门。

而医院里的齐书记,通过旁敲侧击,从古星凤和古星凰的嘴里得知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太不小心了,也是有些太坎坷,因为董槐林偏偏是这时候跑来。

最主要的,还是他没意识到董槐林的目标竟然是张汪洋和陈沁心。

原本他是打算用一个平常的口吻来让张汪洋不要再掺乎古月的事情,避免露出马脚。

不曾想,他主动的发话恐怕已经引起了董槐林的怀疑。

毕竟,七十六号的特务们做事可以不讲证据。

虽然他不清楚张汪洋到底是怎么引起了董槐林的怀疑,但是这件事多半和昨晚发生的事情脱不开干系。

一个喝醉的人突然从古月眼皮子下面消失了,古月能不更加怀疑么?而那鱼龙混杂的地方,那些关注着古月一举一动的人里,会不会也有有心人把这件事给记住了?

说到底,还是张汪洋太年轻。

当然,齐书记也怪自己没有深思熟虑便把他派过来了。

这段时间里,组织的一切行动都有些如履薄冰,到现在还没真正找到“藏锋”同志不说,自己和张汪洋还可能和老罗一样暴露了,或许这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吧……

未免露出更多马脚,在某个不经意间真的被特务瞧出端倪,齐书记决定暂停张汪洋和自己联系的这条线路,启用备用途径,但是也不能直接禁止张汪洋接触自己,毕竟这个邮差的工作他还在做着。

在他的焦虑中,古月等人纷纷吃完了自己的饭菜,这一次古星凰直接抢着把碗拿去洗了,想让齐书记和齐小飞多说几句话,而古星凤很意外自己的妹妹竟然这么自觉,也不好意思真就只让她一个人去。

“这小子跟着少爷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而且也才两天没怎么见而已。”

齐书记倒也乐意顺势探一探古月的口风,不过令他很意外的是,古月似乎一点也不急躁的样子,明明约定接头的时间已经近了。

“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那这事到底和他是否有关呢?”齐书记没法判断,也没有多做停留,整理了一下餐具后便回府了。

其实他想知道的事情,古月根本毫不知情。

天色渐晚,独自等在旧仓库屋顶的小五已经把他那一身黑的战袍穿戴整齐,同时带上了自己的面具。

老罗和老李带着同志们也提前到来。

他们同样是先把仓库四周给好好勘察了一遍,判断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要说有埋伏,也只能是在仓库内了。

小心翼翼地靠近仓库之后,他们从窗口看向屋内,光线不足无法洞悉全貌,不过大门上的锁没有被破坏的问题,从门外好好地锁着,虽然老旧生锈了却也依然是坚固的。

“在周围警戒,对方恐怕还没来,这里并不适合埋伏的样子,若是真有问题,多半是从外围包围了,每百米安排一人盯着。”

“是!”

同志们听从老李的指示正要去附近的林子放哨时,小五却主动在房顶现身了。

“别忙乎了,诸位好汉,这里就我一人。”

原来,小五察觉到有人接近之后更加隐蔽了身形,甚至放慢了呼吸,而就在清楚地察觉到对方有多少人又是谁领头之后,小五决定主动现身以表诚意。

可这突然的出现,把共党的同志们弄紧张了,一个个枪口都对准了小五的方向。

“别激动,我就一个人,手里就一把枪,我可以先跳下来咱们再谈。”

老罗和老李互相给了眼神,既然小五可以出现在房顶,那就保不准还有其他人也猫在上面,不过眼下这人竟然愿意主动跳下来说,那不妨就依他。

在老罗的示意下,同志们稍稍往后退了一点距离,目的在于留出足够的距离避免太快让对方近身,同时,老李也安排人从仓库的另一头派人爬上去看看,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

“那边的弟兄别忙乎了,真没其他人,就我一个。”

不仅身轻如燕地翻身就落到了地上,小五还特地对着视野外准备绕到仓库后面的人喊了这么一句,足见他除了身手了得之外,目力和听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具备的。

而这样一个特别的人,把自己等人约到了这么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偏偏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甚至面具都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说句题外话哈,各位好汉对我这装扮真没有一点印象么?”

这话还真是题外话,老罗和老李有些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判断这人似乎是在东扯西拉,至于这身装扮,那是真没见过。

“不是吧……唉,我就知道他没一句实话!”

小五的心里五味杂陈,因为陈敬文又骗了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么亮相,就能在共党的人眼里表现得更像是抗日同道,结果根本没人认识自己啊!

“你到底是谁,又为何在此?”

老罗无法判断眼前之人到底准备干嘛,只是那种很明显的情绪化溢于言表,这对于一个想要接头的人而言可并不是合理的,或许这人不专业,也可能这人根本就是有意为之。

“好汉,诸位好汉别激动,我其实也是抗日的,平时我们兄弟几个就是穿着这一身跟着我们老大杀鬼子的!”

有人会特地这么说么?且不说可信度有没有,至少这人约了自己等人前来,还如此直言不讳,就说明他对自己等人有了一个判断,因为“也是”。

那么他到底是什么人?恐怕这就是“藏锋”同志想要自己等人弄明白的事情了。

可惜,老罗和老李都有些一筹莫展,因为这样的安排根本就没有预案!

“恐怕我现在和你们说一说我们兄弟几个之前干过什么杀鬼子的事情,你们也未必清楚了,唉,我也不做这种奢望了,反正我们求的也不是一个身前身后名!

不过让我来的人,给了我一句暗号,却没告诉我和我对答的人会说什么,你们说这事是不是很让人憋屈?

但是无论如何,我来了,就说明我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孬种!

那诸位好汉,你们中间有没有一个叫‘老罗’的?我的暗号是‘善刀而藏’,希望这位老罗能给我对出下一句,这也是那人让我带回去的暗号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