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个孩子吐槽心事,苏老师还真是与众不同。”
霍林深的出现让苏忆没想到,她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的车子,还以为他没回来呢。
“堂堂霍总也喜欢偷听墙角,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苏忆现在怼他也不客气了。
乐乐眨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他们,悄咪咪的笑了。
“你笑什么?”霍林深的手揉了把他的小脑袋。
乐乐的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苏忆,比划着:笑舅舅被老师妈妈骂了。
苏忆笑了,“你这小东西挑事啊。”
乐乐也咯咯的笑了,伸出手拉着霍林深也坐在摇椅上,三个人轻晃颇有三口之家的感觉。
霍林深看着乐乐的笑容,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温暖。
大概是从小就缺爱,他几乎不笑,更没有笑出声的时候。
可是苏忆的出现,让乐乐变了,比以前活泼了,甚至也爱笑了,虽然还不会开口说话,但霍林深知道他在努力。
乐乐玩着玩着就睡着了,霍林深将他抱回房间,看着他嘴角还挂着的笑容,“我以前还以为他不会笑的。”
苏忆给乐乐拉被子,“哪有不会笑的人。”
说完她想到什么,睨了霍林深一眼,“外甥随舅,也有可能不会笑。”
霍林深听得出来她在内涵自己,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不过他知道她大胆的底气是他给的,是因为他对她纵容。
苏忆给乐乐盖好被子起身,就对上霍林深看着自己的幽深目光,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不过漏跳的次数多了,她也能自然的不让人看出端倪,但她自己还是没话找话的打破这有一丢丢暧昧的气氛,“艾玟没回来了吗?”
“嗯,”霍林深的情绪因为艾玟这个名字明显低落了下去。
苏忆想到昨晚霍林深低落的情绪,“你对陆医生很特别。”
霍林深看了眼睡着的乐乐,“出去聊吧。”
苏忆随着他来到了客厅,霍林深走向了酒柜,“过来选一瓶。”
她想到昨晚自己的醉酒,“不了。”
霍林深慢条斯理的看着眼前的酒,他那样子让那些酒仿若成了一个个美妙的少女,等待着他的临幸。
“昨晚不是挺能喝吗?”霍林深挑了一款很温和的酒过来。
他取出杯子倒了两杯,坐到了沙发上,苏忆能感觉到他眼底的压抑,想了想还是端过酒杯。
舍命陪君子吧!
昨晚陪他妹,今天陪他。
不!
其实今天也是她自己陪她自己。
虽然这半个晚上已经让她消化了母亲对她的影响,可心底还是有一块又空又冷的。
“陆执野跟我认识有十四年了,我们俩认识的时候才这么大,”霍林深抬手比划。
“那时他跟现在差不多,也是爱开玩笑爱闹,而我恰好相反,我们俩会有交集是因为有一次我被几个校霸给盯上,他们想问我讹钱......”
“我当时不给,他们便对我动手,是陆执野出现收拾了他们,不过他也受了伤,被刺了一刀,刺在......小腿上,那时我便发誓这辈子就交定了这个为我流血的朋友。”
苏忆懂了,原来他跟陆执野是过命的交情。
“可昨天他那样拒绝艾玟也有些过了,”苏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霍林深没接这话,苏忆见状举起杯碰了下他的,“祝霍总跟陆医生的友谊天长地久。”
她抿了口酒,入口的甘醇带着点涩苦,很是好喝。
比昨天她拿的那瓶好喝。
“昨晚我在你游轮上喝的酒不是过期的吧?”苏忆调皮的话让霍林深笑了。
“怎么伤害到你哪了?”霍林深难得的话里也带了几分邪肆。
苏忆看着他那张禁欲的俊颜,想到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说越是表面正经的人内心越闷骚。
不由的苏忆就想到了两人痴缠的那一晚......
她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伤到我的胃了,现在还火烧火燎的。”
“你那灌白开水似的喝法,不伤你伤谁?”霍林深的话竟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苏忆用脚勾起沙发上的抱枕对他踢过去,霍林深自然的抬手去挡,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她不老实的脚。
他掌心的温烫让她的脚趾缩了缩,她本能的回抽,可是霍林深并没有放手。
不过他也没有做什么,就只是那样握着她的脚,眼睛沉郁的看着她。
瞬间,空气就变得稀簿起来,苏忆的心跳也砰砰的撞击着胸腔......
她想说什么,可是嘴唇半张半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脚背划过一抹痒意,是霍林深的拇指划过。
她就感觉一股异样的电流从他握着的脚开始流窜......
直击她那颗怦怦乱跳的心。
苏忆也在这一刻明显看到霍林深性感的喉结滚了两下,接着是他低沉好听的声音,“要不要试试?”
苏忆的心跳飙到要飞,她从来没有跟哪个男人暧昧过,霍林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第一个让她心跳如此快的男人。
苏忆承认她喜欢这种感觉,多巴胺的快乐,无法抵抗。
她咽了咽嗓子里的干痒,呼吸变急。
霍林深往她这边坐过来,苏忆不由的往沙发的角里缩了缩,可是他也逼了过来,“苏颜,回答我。”
苏忆一僵,她的一声苏颜让她蓦地清醒。
他喜欢的人,想试着在一起的人是苏颜,不是她。
耳边蓦地响起那天清晨他在耳边说的话,他说有想娶的人。
那个人看来也是苏颜。
可她不是,她是苏忆,是他不要的前妻。
苏忆心头的狂跳,还有悸动都在一瞬间冷却下来,就连她眸底的颤动也刹那恢复了平静。
她直视着他,“不试。”
霍林深脸上的失落,清晰的在苏忆眼底一闪而过。
他下颌紧了紧,黑眸凝着她,里面涌动的暗流仿若要将她吞没了一般。
“这是最后一次了,你确定?”他的声音揉了破碎的低哑。
苏忆迟疑了两秒,“霍总,太晚了,我困了。”
说完,她推开他,夺步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