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的事情,那么没有人能够阻止!
夜挽澜目光冰冷,她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用鲜血在长剑的周围开始书写着某种符号。
风声愈来愈烈,连星月都只能听见狂风怒号的声音。
鲜血注入进了阵法里,屏障也涌现出了新的能量。
“我才不管你到底是林家人,还是蓬莱山的传承者!”欧文斯的面容狰狞无比,竟是突破了阵法的束缚,“敢戏弄我们,就要用鲜血来祭奠!”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而嗜血的光,眼神更是残忍至极。
“哧——!”
欧文斯手中的利刃穿过了夜挽澜的肩膀!
“噗!”夜挽澜又吐出了一口血,容色也瞬间苍白。
星月猛地睁大了双眸,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大喊:“阿澜!”
她也从夜挽澜口中得知,这群人所造成的伤害极其的诡异,无论是太乙医者还是道医,都无法医治。
林微兰虽然还活了很久,可四十年来都一直遭受着病痛的折磨。
“哈!你找死!”欧文斯大笑了起来,“被我们的兵器伤到,就等身体各个器官衰败而亡吧!”
至高智慧的意志,谁能抵抗!
夜挽澜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她的手还握在利刃的另一端,阻止欧文斯继续将武器深入。
她也的确感觉到了疼痛,但其他感觉却没有。
甚至这样的疼痛,远远不如她在时间循环中对自己下手来得狠。
林微兰在过世前,也曾给她描述过受伤时的感觉。
疼痛只是最基础的,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烈火灼烧着,但下一秒又像是坠入了冰窟窿,如此反复,让人饱受折磨。
可现在,夜挽澜却没有感受到林微兰当初的疼痛。
“你……你……”欧文斯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脱口,“你怎么不会受到至高智慧的意志掌控!”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们能够造成的伤害,是绝对伤害,且一定不可能被治好。
就算有神医出世,也无法将他们带来的伤完全根治。
这是因为他们的力量和武器上,都附着了至高智慧的意志。
而这个世界上,也绝对没有人能够盖过至高智慧的意志。
可夜挽澜为什么会全然不受影响!
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欧文斯的认知。
此时此刻,源于对夜挽澜的未知,他终于彻底慌了。
因为他现在无法和水进行沟通,那么就无法立刻回到南令海中去汇报。
他的武器对夜挽澜无用,只能造成物理上的伤害。
欧文斯毕竟是第一次上岸,也是第一次接取任务,经验很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
欧文斯手中的冷兵器掉落在了地上。
利刃上沾染着夜挽澜的鲜血,触目惊心。
“你是谁!”欧文斯却一步接着一步后退,面露惊恐之色,“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类!”
夜挽澜低头,看着自己肩膀处的伤口,她也没管,更不曾进行包扎。
即便她不理解欧文斯所说的话,但她也能够确定,这个种群的人无法通过这种方式伤害到她
“人类”夜挽澜一步接着一步,缓缓逼近欧文斯,她神色淡淡道,“人类怎么了你便如此瞧不起么”
“嗙!”
欧文斯的后背抵在了屏障上,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明明再往后一步,他就可以进入河流之中,从而回归南令海。
可这个时候,这一步却成了永恒。
“人类也可以杀掉你们。”夜挽澜捡起了地上的利刃,逼得更近,“我请你们,先好好地睡上一觉。”
“刺啦——”
她将这把利刃捅入了欧文斯的腹部中。
欧文斯的眼睛猛地瞪大,鲜血不断地他的嘴角流下,大量的失血让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其他两个青年见到欧文斯竟然被这么制服了,也都吓得腿软了。
夜挽澜的身体晃了晃,有些站立不稳。
可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一旦给敌人露出半点破绽,都会是致命的。
忽然——
“小挽!”
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听到这一生呼喊,夜挽澜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听听来了,正好,你在的话,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竟是眼睛闭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晏听风及时伸手将她接住,这才没让她倒在地上。
“楼……晏兄”容祈也有些吃惊,“你回来得十分及时,方才夜小姐为了制服这三人,已经耗尽了所有气力。”
他并不擅长战斗,在一旁完全帮不上忙。
“嗯。”晏听风眼睫垂下,淡淡道,“我看到了。”
他将夜挽澜抱了起来,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欧文斯三人:“带走。”
夜挽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先是眨了眨眼睛,这才慢慢地扶着床头坐了起来。
“小挽。”晏听风掐好了她醒来的时间,推门进来,“你气力亏空,需要再多休息休息,不必急着下床。”
“我知道。”夜挽澜低声道,“但我还是需要将整件事情弄清楚,才能放下心。”
晏听风的神色顿了顿,最终还是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我带你过去。”
他抱着夜挽澜刚刚下楼,已有身影破门而入。
“挽澜!”声音十分焦急。
“来了”夜挽澜缓缓地睁开双眸,朝着祝清弦微微地笑了笑,“但是来晚了。”
祝清弦不由一怔:“我……”
这张脸的确跟她有着几分相像,只是气质和神态和她截然不同。
她是厌世且悲观的,每一天都活在严重的焦虑之中。
可夜挽澜的眉眼却永远都是一派平稳安和、气定神闲,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动摇她的信念。
她即便会失败,会做错,但她也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标一直前进。
在她身上,似乎永远都是一股向上的能量,甚至给旁人也带来了更多的信心。
祝清弦的眼角有着微微的湿润,心脏处酸酸麻麻的,像是被无数只虫子噬咬。
如果林嘉言能够看到今天的夜挽澜,一定会很开心吧
“上次你走的太快,我有诸多疑惑,也无法向你询问。”夜挽澜淡定自若,“既然赶回来的这么快,那么可以坐下来,和我聊一聊过去的事情。”
这一幕是康慕枫和祝清弦完全没有想到的。
来自南令海的那群人,身上有至高智慧的烙印,再加上神赋血统,战斗力会高到一种恐怖至极的层次。
当然,也不是不能够对付,只不过要花费极大的力气。
可现在……
夜挽澜缓缓道:“我想知道有关我父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