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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亲爱的弟弟,咱们都这么熟了,就别遮遮掩掩了,用你的最强的什么什么月剑流,斩了我吧!”

吉利安德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单手将横刀反握,挡在身前。

“哼!我也想试试能不能斩了你这个畜生!”

怀特黑德将太刀归鞘,双眼直直的盯着吉利安德。

“哈哈哈,早就想试试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更强了。”

吉利安德反握着横刀,轻微的蹲下了身子,目视前方:“寸刀!”

话说刚落,安德便率先发动了攻势,因为战场的局势千变万化,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的军队会不会崩溃,但是只要杀了怀特黑德,毫无疑问,那将是百分百的胜利。

三军的安危,现在都在黑德的刀锋之上,怀特黑德也知道此战我有无敌,在这里斩了安德,就是最大的收获。

吉利安德一出手,便是贴身近战,横刀刀随人动,处处直取要害。看着吉利安德如此强势的攻击,黑德太刀出鞘,退步反斩拉开距离,这也让安德更加的寸步不让,手中的横刀伴随着身躯,紧逼黑德身位不放。

只见吉利安德刀随人动,贴身旋斩,横刀呈现半月斩之状,扫向黑德的腰部,想要在这么近的距离将他一刀两断。

怀特黑德选在硬接横刀的斩击,不然后续的攻势太麻烦,太要命了,太刀急忙架住了安德的横刀。

接下安德先攻的黑德,不再犹豫,双手持刀上挑,让安德退后半步,但是着半步就够了,太刀可比想象中的要长啊!

“一字半月斩!”

一道亮眼的半圆体刀光在两人的中间竖着出现!黑德的刀势太猛,直将安德一刀逼退,虽然将这招格挡了下来,但是安德的身躯控制不住的向后面退去。

而安德的身后,才是正有一批人近距离混战,完全没注意到安德的到来。后背有人在战斗,安德都已经感觉到了,所以他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的刀就已经横扫斩出,随着不分敌我斩击,安德顺势停下了身形。但是,也造成了周围一片死伤。

等到杂兵们反应过来之时,连忙惊慌失措的后退,生怕又被安德给斩成两截,那老惨,老疼了。

“呵,真是一个畜生,为了自己的安全就不分敌我了吗?死来!”

话音刚落,黑德已经持刀杀到,安德才不管这些,手中的横扫将身边的武器,一刀一刀的扫向黑德。

瞬间,吉利安德周边的战刀,刺刀,步枪等等便全部砸向了怀特黑德!看着迎面而来的杂物,利器,怀特黑德的太刀横斩而出,丝滑至极,将眼前的障碍一扫而空。

怀特黑德双手持刀,刀尖直刺而出,攻向吉利安德,大声喝骂:“畜生!你是黔驴技穷了吗?使这些下三滥的招式!”,

看着如同一道电光一般,冲着自己直刺而来的刀尖,安德身躯往前翻滚,反握的横刀扫向黑德的双腿,黑德被迫后撤,变招,将手中的太刀反撩一刀,不给安德逼近的机会。

安德握着横刀直接揉身而上,横刀直接斩出。两人瞬间斩出几十刀,密集的刀势互相交错,火星四溅,一时之间刀影重重,金属交错的声音就像打铁一样,嘈杂而又吵闹。

随着安德和黑的两人的不断的挥砍,刀速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金属击打的声音也越来越刺耳,逐渐让周围交战的亲卫军们的耳朵出现耳鸣,实在忍不住的亲卫军们,停下了交战,捂着耳朵各自分散开来。

但是身为亲卫军的职责是什么,保护主将安危,所以他们也没有走太远,而是相互对峙,默契的围成了一个圈,将不知好歹的闯入者击杀,以免对方打扰自家老大的决斗。

很快,黑德跟安德两人的拼刀次数直线上升,这时候也出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两人刀上的缺口不断出现,如果照着这个进度下去,迟早有一人的刀或者两个人的刀都会被砍断。

只见黑德眼神一凝,他信自己的刀,能斩断安德的刀:“啊!半月斩!”

黑德大声厉喝,加大了斩击的力度,就要在这一下分出胜负。看着信心十足,战意冲天的黑德,安德当即就想反斩回去。

虽然两人的刀,都是同样的材质,同样的人打造,但是,谁知道那个老东西有没有偏心,多给加点什么?不过,这都是借口,安德不想将一切赌在这一刀之上。

随着安德的率先放弃,他闪身躲避这次黑德的斩击。

“呵,畜生!你始终是害怕了!”

眼看安德躲避了自己这次的攻击,黑德知道机会来了。近身的横刀才是好的横刀!

突刺!半月斩!两连斩击!下劈!斩击!

黑德占据了先手的优势之后,攻势便连绵不绝,直接奋力的砍杀着安德,让他只能疲于格挡,无法反击。

随着黑德的攻势越来越凶猛,地面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道的刀痕,沙土碎石竟然被黑德的攻击影响,到处飞溅,这让安德更加的苦不堪言。

面对黑德这样的攻势,我只能说久守必失,并非上策。

果然,安德被接连不断的攻击,打的手肘开始脱力,颤抖,他知道不能在这样了,不然就要完了。

再说黑德,攻势依旧凶猛如潮,刀光如同闪电一般,不给安德反击的机会。

如果再让这个亲爱的弟弟斩击下去,恐怕吾命休矣。于是,安德不再犹豫,横刀反手一转,左手握拳,对着横刀的刀柄就是用力一砸,将横刀如同暗器一般,射向黑德。

黑德皱着眉头用太刀劈开横刀的攻击,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用刀的刀客,将自己的武器丢弃,这是什么行为?简直是对刀的亵渎。

安德可不管是不是对刀的亵渎,此刻的他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整个人拔腿便跑。

黑德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提刀就追赶了上来。

安德看着自己的亲卫军,大喊:“愣着干嘛,还不过来救我!!!”

安德的大喝,还是让自己的亲卫军们反应了过来,连忙冲杀了过来。

“快!救老大!”

“开枪!开枪!阻止他靠近老大!”

“杀!!!”

哒哒哒哒...........

一阵枪声响起,子弹从安德的身侧飞过,射向了黑德。

黑的皱着眉头,几刀下去,将能攻击到自己的子弹劈落,但是也正是这一下子的阻拦,也让黑德丧失了斩杀安德的机会。

此刻的安德,惊魂未定的进入了自己的亲卫军人群中,在亲卫的护卫下,拼命的向后方撤去。

看到安德的亲卫想围殴自家老大, 黑德的亲卫们可不答应,也是吼叫着冲了上来,跟随黑德开始冲杀。

黑德此时就好像战神附体,迎面而来的安德亲卫被其不断地斩杀,只要是敢于阻挡自己的士卒,都是自己的刀下亡魂。

也幸好这些士卒是安德的亲卫,忠诚度至少是可以保证的,不说视死如归,起码在吉利安德安全撤离之前,他们是不会溃败的。

随着吉利安德毫不犹豫的丢下自己的亲卫撤退,讨伐军的后军士气逐渐低落,相信很快就要坚持不住了。

这个时候,讨伐军的炮兵军官,还是很有职业道德跟军人的底线的。它先是判断了下眼前的局势,然后命令所有的炮兵,向复仇军的中军就是一个毫无顾忌的急速炮击。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完全无视炮管会不会炸膛,就这样轰了整整八分钟,让复仇军的中军死伤惨重,差点崩溃。不过,黑德布置的预备队起到了关键作用,将自家的军队顶在了前面,也顶住了讨伐军的攻势。

也就是预备队顶住的这两分钟,炮兵阵地前面跟狼人士兵们大战的讨伐军崩溃了,实在顶不住了。炮兵阵地的军官这才带着警卫队将顶在炮兵们脑袋上的枪收了回来。

炮兵阵地的军官咳嗽了两下:“咳咳,那个,兄弟们!不好意思啊,这么做确实有点过分了!这样,将炮弹集中一下,炸了,咱们就跑吧。”

炮兵们一句话没说,只是心中对这个军官狠狠的比了个中指,算你这个孙贼狠,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随着炸药布置完毕,炮兵阵地的众人撒腿就跑,生怕下一秒慢了,炸死了自己。

轰隆隆...................

讨伐军的炮兵阵地瞬间爆发出冲天的火光,让整个战场都看到了这个状况。

这个军官的做法有好也有坏,好处就是,怀特黑德的人,没办法利用自家的火炮攻击自家的军队了,也没办法对自己人的撤退实行轰炸。

坏处就是,tmd,整个战场都看到讨伐军的炮军阵地被炸了,你说说,这怎么办?这仗怎么打?这士气问题怎么解决?

不过,这也是不是吉利安德该考虑的事情了,此刻的他如同一只丧家之犬,润的非常的快。

随主帅逃亡,炮军阵地被毁,讨伐军的士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下落,然后便开始崩溃,最后就是出现成建制的逃兵,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向着各处开始逃窜。

这是讨伐军后军可以撤退逃跑的,可是陷入包围的前军该如何?这一下可要面对四面围攻了。

眼看追杀不了吉利安德了,于是怀特黑德开始指挥军队,严防死守,将讨伐军前军突围的希望完全掐灭。

然后,经过苦战无果的讨伐军前军,眼见突围无望,还要承受着伤亡,便很痛快的举手投降。

随着投降的讨伐军越来越多,局势就已经很明朗了。不过,米养百样人,有投降派,就有坚定的主战派。

忠诚于吉利安德的军队,或者说忠诚于马家正统的军队,开始围绕着突入敌阵的坦克编队,建立防线,还将身旁的友军携裹进防线,就是不让他们投降。谁敢说投降,督战队就是一梭子,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不管什么身份,直接就是就地正法,谁说话都不好使,一点面子都不给。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如今,正是三军危难之际,尔等不思忠君报国,杀身成仁,反而要做那无骨小人,该杀!”

此时一名军团长带着亲卫队被一群士兵拿枪围住,他眉头皱着看向说话的老人,开始喝骂:“介琰!你有什么权利杀我?还有你他妈老糊涂啦?现在是什么时候,顽抗有意义吗?而且吉利安德他弑父杀.....”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让这名军团长的话永远也没机会再说下去了。

“家主做的事,是他们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插嘴。我介某平日受尽马家恩惠,只忠诚于马家正统,至于家主是怎么来的,怎么取得正统的,我管不了,也不会管!”

介琰说完这话,挥了挥手,瞬间枪声大作,将这名军团长的亲卫队全部击杀。

“现在!听我军令!以坦克编队作为掩体,构建第一道防线!在其后方百五十步,挖建战壕,分配轻重火力点,建立第二道防线!其余部队,集中物资,设立预备队,建立战壕,防空洞,组建第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士兵胆敢无令后撤,第二道防线直接开火,将他们就地处决!第二道防线士兵但凡后撤,第三道防线士兵不问缘由,直接将他们就地处斩!”

“亲卫队听令!将我的大旗立起来!这里就是最后的防线,第三道防线的士兵一旦投降,溃败,允许你们将他们全体处斩,接管防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决不投降!”

“是!军团长!”

介琰的亲卫队齐声应和,他们绝对可以做到介琰下达的命令,并且百分百的执行它。

“现在,督战队听令!随我去第一道防线!”

“军团长!不可!”

“军团长我们去就可以了!”

“军团长前方危险,容我们前去即可!”

听着士兵们关切的话语,介琰大手一挥:“休要多言!吾意已决!”

“是我下达后队斩前队的命令,我理当身先士卒。若不能一视同仁,那本军团长的威信何在?”

“副官,这里就交给你指挥了,注意后备兵力,分批次支援,你应该都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

一名壮年的军官,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冲着介琰行了一个军礼:“遵命!军团长!”

“望诸位谨记忠义之心!”

望着带着督战队义无反顾冲上第一道防线苍老而又瘦弱的身影,周围的士兵深受震撼,尽皆齐声大喝:

“老将军放心!我等自当谨记教诲!奋勇杀敌!马革裹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