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没事吧?”周老板的声音像幽灵一般从亨特队长身后冒出。
“啊我…”亨特队长吃痛之下愣了一下神,接着跟吃了苍蝇一样看着对方,狐疑道:“你不会在我身后躲枪子吧?”
听闻,周老板也愣了一下,要不是烟雾遮盖了视线,亨特队长就会发现周老板的脸色很尴尬。
周老板想了一下道:“我刚才在换子弹!”
也就在这时,堵在洞口不让马仔前行的那一伙警员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马仔们刀枪搭配,如洪水一般冲垮了他们。
“扶我起来,我们试着再反击一下。” 亨特队长中枪后,因为没有伤到要害,状态调整的还不错。
砰的一声枪响!有人打了黑枪,一生要强的亨特队长脚脖子中弹。
“啊~我要杀了你们,狗杂碎!”亨特队长惨叫中倒在了散发着恶臭的淤泥之中。
不多时,他和周老板便已陷入了被两面包抄的绝境。
在烟雾弹的掩护下,夹击他们的马仔们纷纷行动。有人以极快的速度近身,毫不犹豫地抬起大腿,猛地往他们身上踹去。
若不是老教父发话要抓活的,恐怕这两人当场就会命丧黄泉。
劈里啪啦一顿胖揍后,传出了周老板和亨特队长抱头痛哭的求饶声。
“报告,人已经抓住!”两分钟后,马仔们费了一番力气,将周老板五花大绑,从河道口粗暴地拽了出来,并迅速向上反馈了消息。
“做的不错,马上撤离,反恐特战队离我们不到十公里了。”对讲机里,老教父的声音带着急切和严肃,提醒着众人。
“兄弟们,准备撤了!”马仔们得到指令后,动作迅速,有条不紊地开始撤离现场。
“大姐,这些警察怎么办?”跟着一起撤离的山口组成员忍不住问道。
被叫大姐的伊藤美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动手前已经和上面招呼过了,有些人不听劝非要掺和,那就扔这儿不管了。”
伊藤美霸气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掌控,一点也不担心事后警方的追责。
山口组成员仍有些担忧,继续问道:“大姐,万一事后要我们交出袭警的兄弟怎么办?”
律师出身的伊藤美轻笑道:“不死人就行,敢找我们麻烦,受伤的警员拿不到赔偿款。”
“大姐,那要是死人了怎么办?”开口的山口组成员像是新来的一般。
而他也确实是新加入不久的成员,因为有外语基础,刚从樱花国调离至此任事。
伊藤美微微皱眉,随即从容说道:“死了就多赔点,别忘了警局不光有我们的朋友,还有老教父的朋友。往大了说,就算去了法院也是互相扯皮打官司,我们耗得起,受伤的警员只是普通人家,他们等着赔偿款救急,根本等不起,最终只能妥协。”
伊藤美的话如同一道无情的闪电,劈在了新成员的心上。在资本的运作下,哪怕是警察,有时也不得不无奈妥协。
特战队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
在地面警员紧张而急切的引导下,特战队终于在弥漫着腐臭气味的下水道中,找到了奄奄一息、垂死挣扎的亨特队长。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英武模样,整个人狼狈不堪,身体各处不断淌血,嘴唇微微颤动,发出含糊不清的低语。
整张脸沾满了黑漆漆的淤泥,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也不知道究竟被无情地踹了多少脚。
跟他一起进入下水道的兄弟们,也无一幸免,个个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凄惨模样。
其中最惨的要数最先开枪的小马、小王三人,他们伤势过重,早已被救护车紧急接走。
“我要弄死老教父,我要弄死老教父……”在特战队队员们凝重的目光目送下,嘴里不停低语的亨特队长被急救医生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拉走。
“报告长官,我们已经到达现场,情况就是我给您说的那样,接下来怎么办?”特战队长眉头紧皱,神色严肃地询问道。
“既然周老板没抢到就回来吧,这事我和老教父谈。就这样吧!”挂了电话的特战队长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第一时间给老教父去了电话。
“我说老哥啊,这事你是不是动静搞大了,就在刚才,我的电话快被打爆了。各方都在施压,我这边压力巨大啊。”电话那头,特战队长官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我刚才让人往以前的账号打了一笔钱,你留 200 万,剩下的帮我运作一下。把各方关系都安抚好,该打点的都打点到位,别让这事继续发酵。”老教父的语气依然显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桩寻常的交易。
“行!我知道怎么办了,就这样吧!”挂了电话的特战队长官,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79 号监牢里,得知周老板被抓的康芒斯彻底坐不住了。
他在牢房中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一夜未眠,发疯似的怒吼着。
其实这也不能全然怪他能量不够,而是官方办事向来讲究稳妥,凡事都追求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也正是因为这些行事原则和规范,使得官方的力量在抢人这一环节上慢了一拍。
毕竟在程序和规则的框架内行动,难免会在速度上有所牺牲,而这一瞬间的迟缓,便让局势朝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了。
在那昏暗阴沉的审讯室里,周老板被关在了一个特殊的密室中。
这个密室让他能够看见艾丽娅,却无法与她交流。
当周老板的目光投向艾丽娅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
只见艾丽娅打着哈欠,面容痛苦,不停地抓着胳膊,身体还时不时地颤抖着。
周老板咬着牙关,恶狠狠说道:“这娘们怕是挺不了多久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张和急切,仿佛在期待着艾丽娅因为毒瘾发作死了算了。
却又因无法直接干预而感到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