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方程的脸色很阴沉。
宁松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方子，这个求人办事，这个…是很正常的。
你都不知道，我以前为了拿下一个项目。跟对方鞠躬哈腰的，就差叫人家爹了。\"
方程看着他道：\"松哥，我跟你说过的。我们不是求他，是合作！
什么是合作？最起码的就是平等的地位。
我知道你不容易，所以我当时才跟你说，我们出研究资金，出成果了，我们要专利，他们要论文。
研究员最看重的是什么？看重的是论文的影响因子！有了这个，他们才能升职、加薪，有钱！
我要提供的东西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咱们也没有必要低三下四的！
我告诉你，在咱们华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哪怕是个乞丐，只要遇到发现他身上亮点的人，乞丐就是人才！更何况数以亿计的普通人！\"
方程很是气愤地继续说道：\"没有人合作没关系，咱们自己成立个研究机构！咱们自己出钱，也省的天天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
宁松被方程训斥的也有些尴尬，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努力是被方程看在眼里的。
\"方子，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方程毫不犹豫地说道：\"找猎头公司，挖人！然后我们成立个研究机构，自给自足！
我就不信了，这世界有那么多人，我们还能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
宁松点了点头，然后又小声问道：\"方子，研究所，你打算投资多少？\"
方程想了想，说道：\"这样，我让工作室投八千万，你投两千万，凑个整数。\"
宁松一听这话，顿时就要哭了。
这家公司他投了五千万，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家底，外加他从朋友那里借来的钱了。
现在别说两千万，连给汽车加油，他都不敢加满。
方程看出了他的难色，问道：\"怎么？有难度？\"
宁松苦着脸说道：\"不是有难度，是相当有难度。\"
方程听他这么说，直接拿出电话给李飞打了过去。
\"刀哥，咱们工作室账面上有多少钱？\"
李飞那边有些喧哗，他连忙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说道：\"账上刨除应分款项外，只有一个亿多一点，你要用钱吗？
再过几天就是收账日，我码算了一下，这个月大概有三千多万的收入。\"
方程将他的想法跟李飞说了一遍后，继续道：\"刀哥，我想问问你的想法。如果你有顾虑，我再…\"
\"有个屁顾虑！\"李飞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你同意，那我就无条件支持！
我跟你说啊，上次你们两个合伙，我就已经眼馋了。还想着怎么才能插一脚呢！
现在正好，保留了我高大、英俊、正派的形象，还能挣钱。那有什么可说的！
等你那边弄好了，给我电话，我随时就能划过去。\"
方程挂了电话，对宁松道：\"资金随时到位，你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招聘的事情。嗯…找猎头公司。
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不要他有多聪明，只要踏实，肯干！\"
宁松点了点头，说道：\"行，没问题。\"
…
李飞挂了电话，回到包厢后，一帮男男女女的年轻人正坐在那里聊天说笑。
周茹待李飞坐下后，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李飞笑了笑道：\"没什么事，方子要成立个研究所，挂靠在工作室这边。想让工作室这边投资，给我打电话商量一下。\"
周茹点了点头，说道：\"这事你得支持他，他如果不是深思熟虑，肯定不会给你电话的。\"
李飞笑道：\"他的脾气我还不知道？放心吧。\"
这时，身旁有人听到他俩的谈话，好奇地问道：\"小李，刚才听你说投资，投多少钱啊？
早就听人说，你和朋友开公司，挣了大钱了！这投资怎么也得一两千万吧？\"
李飞\"呵呵\"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哪有挣什么钱？就是赚了零花钱。
这次投的也不多，先投个整数试试水罢了。\"
那人拍了拍李飞的肩膀，说道：\"投多少总也有个数吧？王哥前段时间就投了三百万，弄了个酒吧。\"
李飞不经意地侧了侧身，笑道：\"我可比不了你王哥，我们公司也就投了一个亿罢了。\"
那人先是一愣，接着便摇着头笑了起来。
李飞起身拿起外套，对周茹说道：\"我有事先回去，你跟我走吗？\"
周茹看了看包厢里的人，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李飞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一笑道：\"行，那再见。\"说完，边穿衣服，边推门走了出去。
李飞站在KtV门口，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又回头看了看那个闪烁着霓虹灯牌…
\"操！\"
李飞啐了一口唾沫，转身离开了。
…
方程的晚饭是在宁家吃的。
去的时候，他没有提前打电话，也省得到时候让他们刻意准备。
到了之后，宋清有些惊讶，然后就笑着给他安排晚饭。
当吃饭的时候，方程才知道宁义忠因为晚上有应酬，所以就只有他们两人吃了。
方程有些尴尬。可来都来了，总不能现在走吧？
宋清倒是和他说了很多家长里短的话，让方程慢慢也缓解了不少尴尬。
两人正聊着，李飞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方子，我分手了！\"
隔着电话，方程都能闻到他吐出来的酒精味。
方程皱眉道：\"你在哪呢？\"
\"你猜！\"
方程怒道：\"我猜个屁！你在那里等着，别他么的乱动！\"说完就挂了电话。
\"颖姐，你在家吗？奥，李飞失恋了，我现在魔都，你先去帮我看着他点儿，我赶最快的航班回去…好的，麻烦你了。\"
待方程挂了电话，宋清这才问道：\"怎么了？今晚就要赶回去？\"
方程\"嗯\"了一声，从手机上订好票，说道：\"李飞分手了，情绪有些不稳定，我得回去看一下。\"
宋清点点头，说道：\"行，那你路上小心点，到了后给家里来个电话。\"
方程答应一声，便匆匆出了门。
坐在车上，方程想了想，还是给周茹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听。最后，直接就打不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