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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沧淼来到了军旅阁,进门就有一名穿军服的少年迎了过来,“沧淼神医,您怎么夜里过来了。”

沧淼瞧这少年星眉朗目,比自己壮硕不少,武功也完胜自己,倒是没自己身量高,打不过但我可药死他,想法变得越发疯狂前,他温声笑道:“原来是你照顾秋颜啊,宁华。”

“对的,秋将军信不过旁人。她手底下我最细心。”宁华说着,便向将军卧房引了引,“您进来吧,我正要端了药膳进去,将军醒了,一日没有进食了。”

沧淼便随着人进去了,进屋便见秋颜靠在榻上,没有穿军服,单穿着洁白的里衣,乌黑的发丝倾泻下来垂在肩头,嘴唇泛白,只一双眸子仍有不容进犯的杀意,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沧淼心头一紧,脱了军服和那年受伤时一样...纯情。

“神医。”秋颜望见了沧淼,有很多意外,轻声道:“正说养好伤去看看你,你却来了。快请坐吧。”

沧淼微微挑眉,“药膳是必须宁华喂的吗?旁人喂可使得?”

秋颜不知他为何如此发问,便沉声道:“为何用喂?我自己吃。”

噗...沧淼怔住了,又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娇滴滴的洛长安,天天看帝君把洛长安当挂件似的抱在怀里喂来喂去,他都以为所有女人都需要喂了,被帝君耳濡目染的都不会和异性正常交往了。

宁华对自己杀伐果断的上司始终心存敬畏,这次在战场上将军不知掉了什么,本来已经脱险又自己杀了回去,被敌王按住打断了三根肋骨,她绝地反击才抢出命来,“沧淼神医,将军伤得极重,军医说肋骨断了险些插进心脏里去,命差点没了呢。不知回去拾什么了。”

沧淼听了点了点头,蠢啊,怕是回去战场找脑子的吧。

秋颜睇了眼宁华,“粥放下,你下去吧。”

宁华一懔便将药膳放下出去了。

秋颜抬手去端药膳,肋骨处太痛,竟牵得抬不起手来,口中发出一声痛呼,“唔......”

沧淼看她动作难受,便将药膳端了,盛了一勺递到她的嘴边,“秋将军不必逞强了,到底是女孩子。”

秋颜坚强道:“我可以的。”他要...喂我吃饭?

沧淼却打定了主意,“我喂你。”

秋颜心中一动,他好像不是那种可以安定下来的男子,她苦苦寻觅了他多年了,可他在床边洒毒药防着她,她若吐露心思,会把他吓跑吗,她没有说什么,便就着汤匙将药膳吃下了,他对每个病患都这般温柔的吗,还是只对我这般温柔......

沧淼喂她吃了药膳,第一次喂女人吃饭,就觉得还不错的体验,心里有种软软的感觉,尤其看着她唇瓣碰到汤匙的时候,就不能正经想法了,就有些过分的念头了,想当一回汤匙。

“秋将军是为了情郎的信物回去送死的吗,竟被打断了三根肋骨,肋骨若刺入心房,还有命吗。”

秋颜从袖中将她冒死回去找的东西取出,递到沧淼的面前,“还给你。上次想还,忘了。”

沧淼低下眸子一看,这是他那年给她固定肩胛伤口的一块小石板,温润的黑色玉石,他心头猛地一动,“被打断肋骨,就为了这个吗。”

“嗯。”

“若喜欢这石头,倒是说呀,我药箱里不知多少个。”

“我喜欢的...不是石头。”秋颜轻声道。

沧淼心里被羽毛拂过,心头有些发痒,抿着唇不说话,眼睛打量着秋颜的面孔,只觉好可爱啊,“那么你喜欢的是什么?”

秋颜别开面颊,没有说话,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雾意,“神医...这半年,有记起过秋颜吗。”

“倒没大记起......”天天挂嘴上罢了。我多外放啊。哎。但确定关系多难啊,我...看着我母亲抛夫弃子离我而去,不敢轻易碰感情,万一遇见个不负责任的女子将我抛弃,如何是好呢。而且成亲,组成一个家庭,太艰巨了,一个人多自在啊。

“嗯。”秋颜没再说话。

沧淼将那小石板收回来,被磨得温温润润的都有她体温了,可见每天带着攥在手里,自十八岁带到了二十四岁,他有点骄傲了,“给你看看肋骨吧。”

秋颜一怔,面颊竟红了,“有随行女医看过了。不必麻烦神医了。”

“丑不避医,不必介怀。”沧淼将手探在她胸胁,隔着薄薄的衣料,只觉触手处柔软不已,他声音也有些紧了,“伤得挺重的,掀开衣物,我看看伤势。”

秋颜脸红透了,心脏狂跳着,他是不是碰过看过很多女病患的身子,说起这些话他很习以为常的样子,她轻轻撤了撤身子,与他拉开了些距离,“不用了。女医看过了,也固定了伤口了。”

“我再看看,医术没人比我好。”第一次想借身份之便,掀开衣服看看。

秋颜不解的望着他,他是在...关心她吗,应该只是医者仁心吧。

沧淼将面颊靠近,正巧她往前低头,他本打算后退,但不知怎么就把头低下去,唇瓣便落在她的额头,亲了下去,两人都是一怔,似有电流自她额心燃至他的唇瓣,“秋颜,你是不是看上我了,竟...为我的物什送命?”

秋颜被无意亲了额头,立时紧张难抑,下意识地攥住沧淼的手腕,咯的一声便给握断了。

沧淼手腕剧痛难忍:“有毛病吗你?”正常不该这么发展的!!!!起码表现出一个女孩子应有的羞涩好吗!

秋颜立刻懊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教医生来给你看看手腕吧。”

沧淼将她止住,把自己断掉的手腕复位,无奈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医我自己。”

秋颜因为被亲了额头,根本没有听见他问她是不是看上他的那句话,只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亲我呢?”

沧淼郁闷道:“我活够了,我找死。”

秋颜:“......”哎。还以为是对我有意思,原来是拿我打趣,以前撕我衣衫,现下又摸我肋骨,亲我额头,他大抵以为我...是随便的女孩子吧。

“神医......”秋颜望着沧淼,轻声道:“我父亲让我回家完婚了。到时,我可以邀请你参加婚礼吗。”

沧淼心中一酸,“什么人家啊?”

“我父亲的至交,镇国将军童将军的长子。童寒。”

“听起来...和你挺般配的。”

“嗯,我爹也这么说。”

“怪道将这石头还回来了,再拿着就碍事了。”沧淼微笑着说道。

秋颜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这石头,没什么稀罕,你扔了便是。”沧淼微微笑着,将碗放下,“走了,养着吧。”

说完,沧淼便将那黑玉石随手丢在床畔,离开了。

秋颜垂下了头,将那黑玉攥在手里,红了眼睛。

***

翌日清晨,洛长安帮太后梳了头,轻声道:“娘娘,今日上午臣妾打算带自己兄弟白泽回家一趟,孩子刚下战场,臣妾带他回去给父母灵位磕头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