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眸中好似燃起滔天的烈焰,他嘴角勾起,低头在她唇边说道:“子姝,夜贪心了,会变的更贪心的,但我会努力控制好,不让自己变成你讨厌的样子。”
她一次次的纵容他,终有一天,会把他纵的忘记自己是谁的。
他怕,但无怨无悔。
卫子姝闭上了眼睛,心里却不以为意,她的人,她想怎么纵着就怎么纵着。
他们二人的相处又没损害任何一人的利益,不过是情人之间的一些小纵容,她给的起。
当马车停在宫门前。
卫子姝是真有些后悔在车上纵容夙夜了。
没有水清洗,又没有干净的衣服换,就让她这样下马车,夙夜给她穿戴好,她都还在皱着眉。
夙夜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道:“是我的错,我抱女郎回宫换衣服可好?”
卫子姝直接闭眼,夙夜嘴角勾起,抱起她出了马车,把她的小脸藏在怀里,一步步往皇宫里而去。
他是卫子姝的暗卫,宫门处的人也认识他,特别是他还拿出了卫子姝的令牌。
守门之人恭敬的送他们进宫。
只是不免就好奇卫大人这是怎么了?
是受伤了吗?
受伤还要坚持来宫里帮幼帝处理事务,真是值得敬佩。
外面关于卫子姝为何被自己的暗卫抱着进宫,就连看着卫子姝被夙夜抱进他们院子的木棉,也万分好奇。
询问一句:“女郎受伤了吗?”
夙夜摇头道:“无事,打热水来,女郎要梳洗一下。”
木棉点头下去拿热水了。
夙夜把人放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说道:“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再过去陛下那边可好?”
卫子姝露出半个头说道:“我换下来的衣服,你拿去清洗,不能让人知道。”
“好!我先给你找好衣服。”
卫子姝继续躲在被子里装死。
木棉提来热水,夙夜就让她离开,他来伺候。
木棉诧异。
他来伺候是什么意思?
他能给女郎伺候什么?
且之前女郎喝醉,清洗换衣服都是夜哥叫的自己的换的,这次竟然不要她。
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夜哥带女郎离开这一天半加一夜之间,肯定是发生点什么。
她好奇啊!
但不敢太探究。
一个是她主子,一个是她顶头上司,吃他们的瓜,自己也得要点本事,才敢去吃呀!
只是她还是很好奇啊!
当卫子姝梳洗穿戴好,踏出房间时对她说道:“木棉跟上。”
木棉忙点头道:“来了来了。”
跟在卫子姝身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女郎没关的房门。
就见夙夜一手抱着卫子姝刚刚换下来的衣服,一手提着木桶,应该是要去给女郎洗衣服?
女郎的衣服脏了吗?
为什么不放着她来洗,而是要夙夜洗,女孩子的里衣,不好给男子洗吧!
就算夙夜跟女郎的关系匪浅,但也不该让夙夜给她洗衣服,除非......
木棉好似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她抓耳挠腮的想知道。
快走两步,追上前面走的卫子姝说道:“女郎......”
卫子姝侧头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的尿性。
“如你所愿,我收了夙夜。”
木棉眼睛瞪的溜圆,不是震惊的,是兴奋的。
木棉这样子,放在后世,那就是她磕的cp终于官宣了,让她感到激动,兴奋,一脸姨妈笑的那种感觉。
“这么高兴?”卫子姝好笑的问道。
木棉忙点头道:“那些什么后来居上的画本子完全不能跟相濡以沫的陪伴比,我也更看好相濡以沫的陪伴,就好似女郎跟夜哥这样的。”
“你在说什么?”卫子姝有些没听明白。
“就是话册,宫里无聊,属下就托人去宫外买了些话册回来看,才子佳人一类的。”木棉解释道。
卫子姝摇头:“少看那些没营养的,多读书,会让你开拓眼界。”
“属下以后一辈子跟着女郎,跟着女郎就能开拓眼界。”
卫子姝无语,木棉怎么说也是个小公主吧?
活的这么随遇而安,真的好吗?
不管木棉如何的随遇而安,两人进到未央宫的时候,就自动没再说话。
踏进承明殿,晋昭帝刘诺就在发火。
“这些旧朝老臣,朕是看他们为大晋立下过汗马功劳才给他们一分薄面,他们就给朕抖起来了,气死我了,还是卫夫子说的对,这些老顽固就该被替换,不被替换,都执行不了新政,只要是脑子的,都能看到如今新政更适合用在朝堂,与百姓之间,他们还在这里固执己见的认为旧朝好,我要气死了,我要气死了。”刘诺边说边在殿内叽叽喳喳的抱怨着。
刘曦最先看到卫子姝,见她来了,转头想喊停刘诺的抱怨。
结果见卫子姝摇摇头,到底是住嘴了。
坐在她位置的刘骥,皱着眉在批阅奏折,一天一夜再加个半天而已,他有种要把自己熬干了的感觉。
如此,他不时都在想,卫子姝是怎么坚持几个月下来的?
卫子姝问道:“那依你的意思,该如何更快速的推行新政呢?”
卫子姝突然发话,让殿内三个主子都看向了她。
刘诺见是卫夫子回来了,忙给她行礼,然后想到卫子姝的问句,他挠着头道:“父皇在的时候说新政必须推行,我如今......朕如今也觉得新政必须取代旧朝,不说新政在朝廷内,远远比旧朝方便,且就是司聿堂传朕的消息,从几件小事上就能看出新政百姓们也更容易接受。”
他说到这里,对卫子姝又是一礼道:“夫子,朕想大力推广新政,但朕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您有什么建议吗?”
刘诺说到这里,尴尬的抓抓头,因为卫夫子前些天还被压力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才发了火,今日他又这般问她,不会自己思考,一时觉得有些没脸。
他立即找补说道:“父皇说朕要配合夫子的所有意见,我不是不自己想,我是一直没想到。”
卫子姝笑着摇摇头,那边刘骥也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她说道:“你再不回来,我脑袋都要薅秃了,如今真庆幸,自己不是皇帝,不然这般重的担子压我身上,我铁定得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