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姝摇摇头,转身要上马车,想着放罗兰在这里,她不放心,转身把罗兰也拉上了马车。
罗兰还在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没感觉?”
“我不是肉食动物,对全是肉的男人,没兴趣。”卫子姝回答的干脆。
“这不是肉不肉食动物的问题,是你对男人没感觉,你知道吗?你看不上刘瑞,我知道你不想让他碰,但夙夜那样的人间绝色你都能拒绝,我实在想不通。”罗兰为姐妹放着那么个尤物在身边这么多年没想动一下,感到更想不通。
“这世上漂亮的人很多,我不可能全都扒拉到身边,再说那种漂亮又不是长在我身上的,百年之后,容颜逝去,大家都是一副枯骨,这有什么好稀罕的。”
罗兰......
她要被自己这姐妹的想法打败了。
她的话好清奇。
男女相处,不就是那么点事吗?
怎么到她这里还行不通了。
她郁闷的被卫子姝带回去,把她交给南北,让南北领她回去。
南北心里也存了事。
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跟卫子姝关系很要好。
但她们要好到,亲亲抱抱举高高那种程度是他没想到的。
他不仅要防着罗兰自己作死,还要防着跟她门当户对的男人,还有她那双疼爱的父母可能会给她安排的联姻对象,如今是连卫子姝这个女人,他都要防着。
他表示好累啊!
把人一带回房里,就把人按在了门板上,问道:“你何时跟卫家女郎又搂又抱又亲了?”
罗兰本来郁闷着,但听南北这话,她就把刚刚烦恼的事抛之脑后。
她抬手捧住南北的俊脸说道:“还是我家南北可爱。”
南北拉着她的手问道:“别跟我打岔,我在问你话。”
罗兰想了想,推开他,往床边走去。
南北依然跟在她身后。
罗兰转身,坐在床上,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南北。
她拉着人坐下说道:“就是那次子姝进宫那次啊!一场大胆狂放的宴会,里面袒胸露乳的女子不少,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倒显的异类。”
南北知道他们这次来匈奴的事很重要,但做做戏就算了,还真上手又上嘴的吗?
他接受不了。
就算是个女人,他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人被动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南北问道。
“后面?”罗兰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戏精上身,她掏出帕子,印了印眼角,期期艾艾的说道:“后面,卫子姝她......她辜负了我对她的信任,她把我送人了。”
南北腾的一下就站起身道:“太过分了,我去找她算账去。”
罗兰傻眼了。
自家这男人太认真了。
她还真怕他去找卫子姝麻烦,忙哎呀的一声。
南北听到她的声音,忙转身,就见人扑倒在地上。
南北吓的浑身都麻了。
忙上前扶起她,自责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冲动,你可有摔伤?”
罗兰心里一暖,这傻男人太好骗了。
她靠在南北怀里道:“我现在想想都会害怕,你别走,你抱着我,我就不那么怕了。”
南北心里复杂,到底是把人抱起来放床上。
罗兰不放他走,怕他真去找卫子姝,就这么靠着人,渐渐有了随意。
而南北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让罗兰再靠近卫子姝一步。
那个女人太危险了。
她的魅力是男女通杀的,就好比自家的罗兰。
他好不容易才把这女人扒拉到自己碗里。
他们如今这情况,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跟罗父、罗母交代,他可不想再出什么事了。
再说回到自己住处的卫子姝,坐在案桌旁,看着案桌上的几份竹简,想了想,喊了木棉端来火盆,要处理掉。
木棉烧着竹简,无意中就看到夙夜的那份竹简。
她抬头问卫子姝道:“女郎,夜哥那边没事了,要不要调他过来保护您?我除了易容,身手真心一般。”
卫子姝听木棉也提起了夙夜,有些头疼。
这里还有喜欢磕她跟夙夜的人在呢!
“我再想想。”她依然没决定好要不要调夙夜过来。
木棉却道:“如今咱们准备的差不多了,针对匈奴这边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属下怕保护不好女郎,还是把夜哥调来这边,免的女郎出什么意外。”
卫子姝撇撇嘴,小声嘟囔道:“我就算出什么意外,也还有第二条命。”
只是刚说到这里,她就想起来,自己这第二条命,好像都是夙夜给的。
如今这么冷落他,好像是有点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
她道:“我写份竹简,你派人送去给夙夜,让他尽快赶来匈奴。”
自己的小命,最好还是攥在手里的好。
夙夜就是她的第二条命,这条小命可得保护好了。
她写好竹简,让木棉吩咐人派送下去。
木棉离开,卫子姝就低头处理手头上的事。
如今霍老将军已经到了边关,这个消息想必很快就会传到匈奴当权者的这些人耳里。
不过如今的匈奴大半当权者都直接间接的种下了她的糖宝子虫,如今她倒是没有最开始那么焦虑了。
果然当事情都尽在掌握的时候,之前困扰她的事情都不再有什么威胁。
当霍老将军带着军队,长驱直入匈奴地界的时候,匈奴士兵嘲笑霍老将军是不是老糊涂了。
他是怎么敢带着军队进入匈奴地界的。
不怕他们把他打的屁滚尿流吗?
还是他太小看匈奴,以为他这样寻死,他们就不会杀了他?
要是他这么想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匈奴人最恨的就是霍家人,就是这一家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霍家军手里。
要是可以,他们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报复霍家军。
只是当匈奴士兵磨拳霍霍的时候,等着上面下令,他们要一举拿下霍老爷子的时候,发现直到此刻他们身后的部落、大王、还有将军都没下达什么指令。
因为他们好像集体得了一种叫头疼的病。
只要属下们请求他们下达绞杀的指令,他们就头疼的撞墙,恨不得去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