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给自己传授的修炼经验,的确很有用,比起霍老将军讲解的还要细致。
毕竟有时候霍老将军只给她指个大概的方向,然后让她自己摸索。
而灵泽对待自己心悦的女子,肯定比霍老将军要有耐心的多。
说是倾囊相授都不为过。
所以她是真心感谢灵泽的。
卫子姝把赶马车的鞭子交给灵泽道:“些许金银相赠,还望灵泽大哥不要嫌弃,有时间再来长安玩,我带你好好玩玩长安城。”
灵泽心里微安,两天相处,到底是让她把圣子二字改成了灵泽大哥。
灵泽接过鞭子道:“下次你到萨满去做客,我也带你去看萨满最美的风景。”
卫子姝不拘小节的抱拳说道:“那行,就这么说定了,后会有期。”
灵泽点头抱拳道:“后会有期。”
远处马背上,纤凝揪着缰绳,看着那对站在一起,就让她觉得特别刺眼的男女。
卫子姝身上种了蛊虫,还是母虫。
此前她是没感应到卫子姝身上有母虫的。
且这么低阶的母虫,她在灵泽哥哥的房间外面感应到过。
纤凝之所以能成为圣女,不是因为她修为有多好。
而是因为她身体内种下的蛊虫是蛊虫榜比较靠前的蛊虫王,卫子姝身体内的母虫比她的母虫低阶,所以她就能感应到卫子姝身体内的母虫。
卫子姝身体内的母虫,是灵泽哥哥炼制的。
灵泽哥哥从没给人炼制过蛊虫,就算是族里的人,他都不会动手。
而卫子姝一个外人,她竟然能得灵泽哥哥亲自炼制的蛊虫。
这让纤凝有了危机感。
特别是看到那二人站一起说话,是那么的和谐。
她更加不爽。
灵泽放弃了骑马,赶着卫子姝送来的那辆装满金银的马车跟在队伍中行走。
纤凝赶着马匹过来,把缰绳给了族中其他人牵着马匹,她一个跳跃上了灵泽赶着的马车车把式上,与灵泽并肩坐一块儿。
灵泽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不爽,面上却不显。
这是子姝送给他的马车,他想这么一直赶着回萨满。
然后把马车解了,放在自己屋内存着,马匹他亲自喂养。
他的心上人,他会小心翼翼的在心里守护,就算只是她送的东西,他都珍惜万分,不想有人踏足他守护的地盘。
而纤凝就好似个睁眼瞎一般,看不懂他的情绪。
算了,不跟瞎子扯道理。
就当没看到,希望她赶紧说完离开,免的踩脏了子姝送给他的马车。
纤凝的确是还没发现灵泽的情绪,毕竟他不管什么时候,情绪都是淡淡的。
而纤凝就喜欢他这个样子。
她语气有些责怪的说道:“灵泽哥哥,那个姓卫的女子身体内有你炼制的蛊虫母虫,你都没给我炼制过,为什么要给她炼制?”
灵泽心里烦躁。
他掀开马车车帘给纤凝看,说道:“你看看,她给的金银,远超过我之前答应的陪练,不过小小一只母虫,也是她不嫌弃,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去骑马,这马车拉一车金银已经够费力了。”
潜台词是,再加一个纤凝,前面拉扯的马匹就要多拉好几十斤的重量。
别累着子姝送他的马匹。
纤凝......
她无奈,最后也没死皮赖脸的坐在灵泽身边,而是上了自己的马匹。
只是她这边气闷不已,就听前方有疾驰的马匹向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灵泽也听到了声音,刚想站起身查看,就有疾驰的马匹从他身旁经过,带动的风,吹乱了他垂落在鬓角的些许发丝。
灵泽回头,看向疾驰而过的那人,他身穿甲胄,该是晋国军人。
马车旁有族老叹气。
灵泽皱眉说道:“族老,那是晋国军人?他身上的甲胄,还有血迹。”
族老又叹息一声道:“又要打仗喽!快走,我们快些回到萨满族地中,不掺和这些打打杀杀的争斗。”
灵泽转头看向长安城的方向。
莫名有些不安。
那里有他牵挂的女郎。
她是那般性子的人,又置身朝堂,必然会因为这一则军报而头疼的好几天不得安眠。
但他现在又没理由再掉头回去帮她,只能心事重重的跟在族老们身后回萨满族地。
再说突然送回长安城的军报。
这的确是十万火急的军报。
里面的内容,奏报的便是霍家军战败,霍家的几个子弟,除了重伤昏迷的霍宏誉被一个村姑救下送回,其他几个,皆在战场上失踪,连尸首都没找到。
霍老爷子一听自己的几个儿子死的连尸体都找不到,在朝堂上大受打击,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卫子姝吓的不轻,洪武帝也知道一家子骁勇善战的儿郎都死了,对霍老将军的打击有多大,忙叫太医过来给霍老将军医治。
霍老将军一醒过来,推开众人,目眦欲裂的跪在洪武帝面前请战。
他痛哭流涕的说道:“老夫就算是凭着这条老命,也要给我儿几个报仇,求陛下恩准。”
洪武帝还没说话,卫子姝道:“不可。”
霍老将军老泪纵横的呵斥:“卫大人,我霍家的儿郎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说是你的兄长也不为过,你忍心不为他们报仇吗?”
卫子姝也不跟伤心过度的霍老将军辩驳,而是转身跪在洪武帝身前道:“陛下,此事我们具体也不知道情况,不如先派人过去北方防线探查实情,再做定夺。”
霍老将军:“行军就如十万火急,哪有时间去探查,按老夫的意思,是即刻带兵去北方支援,除却我霍家的儿郎身死北边防线不说,现在守住北边防线才是重中之重。”
卫子姝语气恳求的道:“北部防线此前都是霍家军在防守,这个时候霍家失利,谁能临时受命,谁又担得起这份责任?霍老将军以前的确骁勇善战,但您现在老了,就算拼上您这把老骨头,也不过是给北方战线多添一具尸首,您是我大晋的中流砥柱,此刻不能因为痛失几个儿子而乱了阵脚,让晋国周边伺机而动的各国,觉得晋国此刻已经无力管他们,而对我晋国边界随意侵犯。”